男女主角分别是林缚之林福的其他类型小说《蝉鸣惊权谋:血染总督府全局》,由网络作家“心水一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总督署后巷的青石板路在黯淡的月色下透着一股幽冷。林缚之的小轿如同一只悄然夜行的甲虫,在第三盏气死风灯下缓缓停住。轿夫敲了三声梆子,那清脆的声响打破了小巷的寂静,紧接着,两扇柴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十二三岁的书童从门里探出脑袋,瞧见是林缚之,慌慌张张地忙不迭跪下,声音带着一丝惊惶:“大少爷快些进来,老爷今日咳得厉害,刚服了参汤才睡着。”林缚之皱了皱眉,疾步走进。穿过那爬满丝瓜藤的小院,西厢房里传来的断断续续咳嗽声犹如重锤,一下下敲打在他的心头。在廊下,他褪下官服,只着月白中衣,轻轻推门而入。床头矮几上的灯盏结着灯花,昏黄的灯光摇曳不定,父亲林缚中斜靠在锦被里,膝头摊着本《明史·张居正传》,手指正停在“身后抄没”那页。“爹,儿子不孝,...
《蝉鸣惊权谋:血染总督府全局》精彩片段
总督署后巷的青石板路在黯淡的月色下透着一股幽冷。
林缚之的小轿如同一只悄然夜行的甲虫,在第三盏气死风灯下缓缓停住。
轿夫敲了三声梆子,那清脆的声响打破了小巷的寂静,紧接着,两扇柴门“吱呀”一声打开。
一个十二三岁的书童从门里探出脑袋,瞧见是林缚之,慌慌张张地忙不迭跪下,声音带着一丝惊惶:“大少爷快些进来,老爷今日咳得厉害,刚服了参汤才睡着。”
林缚之皱了皱眉,疾步走进。
穿过那爬满丝瓜藤的小院,西厢房里传来的断断续续咳嗽声犹如重锤,一下下敲打在他的心头。
在廊下,他褪下官服,只着月白中衣,轻轻推门而入。
床头矮几上的灯盏结着灯花,昏黄的灯光摇曳不定,父亲林缚中斜靠在锦被里,膝头摊着本《明史·张居正传》,手指正停在“身后抄没”那页。
“爹,儿子不孝,这么晚还来打扰。”
林缚之在床前矮凳上坐下,接过侍妾递来的热毛巾,小心翼翼地给父亲擦了擦手。
林缚中眼尾的皱纹微微颤动,浑浊的目光缓缓从书页上移开,声音有些沙哑:“晌午收着你二弟的信了,扬州盐商的事,你做得对。
万历年间张居正的家人,不就是因收了盐商的贿赂,才落得个饿死狱中的下场?”
窗外,忽然毫无征兆地响起雷声,紧接着,远处传来雨点打在青瓦上的沙沙声,像是有无数双小脚在屋顶上奔跑。
林缚中咳嗽着,吃力地从枕下摸出个锦囊,递给林缚之。
林缚之打开一看,里头是串黄杨木佛珠。
<“这是你祖父当年在刑部大牢里刻的,共一百零八颗,每颗都刻着‘戒急用忍’。
他临刑前托人带出话,说做官如履薄冰,尤其是咱们这种起于寒微的,根基越稳,旁人越想扳倒你。”
林缚之轻轻转动着佛珠,那刻痕里还带着些经年的汗渍。
他的思绪飘回到二十年前,祖父因直言弹劾权臣被下狱,全家被抄时的惨状。
那时他才十岁,跟着母亲在巷口粥棚里讨饭,眼睁睁看着父亲被衙役抽得皮开肉绽,可父亲却始终没说过一句祖父的不是。
后来父亲发奋读书,中了举人,却再未入仕,只说“宦海沉浮,不如教子”。
“明儿让福儿去把你三弟叫来
这意味着军机处要换人,而丁宝桢与李鸿章素来不和,调湘军北上,恐怕会激化湘淮之争。
“三弟,你明日去趟应天府大牢,”林缚之将京报折好,声音缓和了一些,“把陈松年的父亲放了,再给陈家三十亩良田,就说是本督的私产。
记住,莫让郑之垣知道是你办的。”
林缚明刚要开口,他又补了句:“另外,把你那幅《荆棘丛鸟图》送给周明远,他近日在查河工贪墨案,荆棘丛里的鸟,最知道哪里有陷阱。”
午后,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乌云密布,暴雨突至。
林缚之站在滴水成帘的游廊下,看着仆人们在院子里忙碌地铺防滑草席。
这时,四弟林缚平从松江寄来的信到了,信里说“漕运总督欲借轮船招商局之名,扣押松江漕粮十万石”,字里行间满是愤懑。
林缚之看着信,心中涌起一阵忧虑,他想起父亲说的“根基越稳,旁人越想扳倒你”。
他们兄弟五人,老二在扬州管盐务,老三在应天府掌刑名,老四在松江理漕运,老五在直隶做知县,看似各据要职,实则如五根木桩钉在风口,风越大,晃得越厉害。
暴雨稍歇的时候,林福匆匆来报,说郑府走水了。
林缚之听闻,立刻带着戈什哈赶到郑府。
只见郑府后宅正冒着滚滚火烟,救火的百姓在门口挤成一团,郑之垣的小妾披头散发地哭喊着:“账本!
老爷的账本在书房——”林缚之毫不犹豫地冲进火场,在书房里,他看到地上散落着半张烧剩的纸,残角上“李中堂”三个字还清晰可见。
这半张纸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惊天秘密?
郑府走水是意外还是有人蓄意为之?
这一切都如同重重迷雾,笼罩在江宁城的上空。
4 秋蝉鸣泣之仕途风云同治十一年立秋,玄武湖的荷叶刚泛起焦黄,一道上谕如惊雷般在江宁炸开:“两江总督林缚之着即入京陛见,江宁布政使郑之垣革职拿问,交刑部严审。”
总督府内,林缚之紧紧盯着那黄纸圣谕,面色凝重。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背后到底隐藏着怎样的阴谋。
半个月前,郑之垣在狱中畏罪自杀,那封血书仿佛是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所有贪墨银两,皆为筹办洋务所用”,字里行间直指李鸿
,”林缚中忽然紧紧抓住他的手腕,那指节瘦得像鸡爪子,“他在应天府当推官,虽说管的是刑名,但最近审结的那几桩案子,牵扯到湘军旧部,你可得提醒他,莫要学当年的年羹尧,以为有军功就可骄纵。”
雷声更近了,震得窗户似乎都在微微颤抖,闪电不时照亮窗纸上的竹影,那竹影如同张牙舞爪的鬼怪。
林缚之刚要开口,外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林福隔着窗禀道:“大人,京里来了密信,是六百里加急。”
林缚之心头一紧,他接过信封时,触到封口处的蜡印还带着体温,显然是专人快马加鞭送来的。
他急忙打开信,信是内阁大学士宝鋆所写,寥寥数语却让他脊背发凉:“恭王近日屡遭弹劾,言其纳贿营私,上意颇动。
君在江南,当知‘树大招风’之理,昔年肃顺事,不可不鉴。”
林缚之捏着信纸,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同治四年,恭亲王被慈禧太后罢黜军机时,满朝文武噤若寒蝉,连曾国藩都称病不出的情景。
“爹,儿子想把四弟调回金陵,”林缚之将信折好藏入袖中,此时窗外的雨已经倾盆而下,雨水打在窗户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他在松江任同知,虽说管的是漕运,但松江知府是李鸿章的门生,近日又在筹备轮船招商局,难免卷入派系之争。”
林缚中闭目养神般点了点头,手指在佛珠上又摩挲了两圈,缓缓说道:“你四弟心性单纯,倒是你五弟,在直隶当知县,靠近京畿,更要小心御史的弹劾。”
亥初刻,雨终于停了。
林缚之离开父亲的住所,来到巷口。
巷口的老槐树下,停着辆无牌的青呢小轿。
林缚之刚坐进去,轿夫便轻声道:“制台大人,是周大人的长随在此等候,说有急事相商。”
他掀开轿帘,见暗影里闪出个人,正是白天在总督署见过的周明远的亲随周贵。
“我家大人让小人转告制台大人,”周贵趴在轿前,声音压得极低,“那幅《金陵百官行乐图》,其实还有第二幅,画的是去年中秋,郑布政使在秦淮河画舫上宴请湘军诸将,席间议及‘裁撤湘军’之事,有人拍案骂‘中枢卸磨杀驴’——”话音未落,远处传来打更声,“天干物燥,小心火烛”的梆子声里,林
1 伏日初暑同治十年七月的金陵城,仿佛被置于一个巨大的蒸笼之中。
总督署西花厅内,那刚刚升起的日头,就让青砖地涌起滚滚热浪。
林缚之放下手中的狼毫笔,他的指腹按在《朱子家训》卷尾,一个“慎”字在宣纸上晕染开来,只是这字写得有些歪斜。
八扇湘妃竹屏在穿堂风中摇曳,却挡不住那恼人的潮气,他身上的夏布衫早已被冷汗湿透,后颈上那块浸过井水的绢帕,也无法抵御太阳穴突突的跳痛。
“大人,二老爷从扬州递了信来。”
贴身长随林福捧着漆盘走进来,那青瓷茶盏里的碧螺春冒着细雾,可这细雾在暑气中消散得极快。
林缚之伸手捏起信笺,腕间的翡翠镯与桌沿相碰,清脆的响声惊飞了窗外竹枝上的蝉。
信纸上是二弟林缚远那熟悉的徽墨字迹,力透纸背的小楷写着让他揪心的内容:“闻臬署近日查盐引,扬州盐商有三家递了门生贴到兄长辕门,万望掷还。
去岁淮安李观察事,弟犹记其抄家时,幼子缚于马桩上啼哭之状。”
林缚之的手指轻轻摩挲着信末“慎之慎之”的叠笔,思绪忽然飘远。
他想起去年深秋在玄武湖画舫上,三弟林缚明醉后的哭诉:“兄长可知,京里传来的邸报,每回看到‘着即革职’四字,小弟夜里都要起来绕着院子走三圈?”
那时,满湖残荷在月光下伸展着枯茎,那景象就像刑部大牢里见过的刑具,透着一种说不出的阴森。
西角门传来通报声,江宁知府周明远求见。
林缚之把信笺往砚台下一压,整理了一下官服上的仙鹤补子,玉扳指在案上磕出两声脆响:“请周大人去东花厅,说本督稍事整理便来。”
林福刚要退下,他又补充道:“把前几日苏州织造送来的冰镇酸梅汤,给周大人先送一碗。”
绕过屏风时,林缚之瞥见案头水晶缸里的睡莲蔫了半朵,青石桥下的红鲤都沉在水底,偶尔才吐出个气泡。
这缸鱼还是四弟林缚平去年从太湖里寻来的,说是“鱼戏莲叶间”能添些雅趣,可如今这暑天里,连游鱼都要躲在阴影里。
东花厅的湘妃竹帘外,周明远正对着墙上悬挂的《寒江独钓图》出神。
这位年近五旬的知府大人,袍角还沾着些泥星子,显然是从防
章。
这其中到底有何关联?
是郑之垣的诬陷,还是背后另有隐情?
林缚之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大人,二老爷从扬州赶来了。”
林福那带着颤音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林缚之抬头,只见林缚远穿着素色长衫,腰间系着父亲新送的黄杨木佛珠,那脸色比秋风中的荷叶还苍白。
“兄长,京里的消息,”林缚远握住他的手,掌心全是冷汗,“宝中堂被外放了,恭王的党羽正在逐个被清算,李中堂近日三次请辞直隶总督——”听到这些消息,林缚之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去年冬天在上海见到李鸿章时的情景。
当时,那位中堂大人曾拍着他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老弟啊,咱们这些汉人官员,越是显贵,越要懂得急流勇退。
当年胡林翼在武昌,为何要故意让太平军攻破城池?
还不是为了让朝廷知道,没了湘军,他们连长江都守不住。”
难道,这一切都是一场官场权力斗争的序幕?
自己是否也被卷入其中?
“收拾行李吧,”林缚之转身望向墙上的《寒江独钓图》,渔夫的斗笠在风中轻轻摇晃,“把祖父的佛珠带上,还有父亲抄的《明夷待访录》。
对了,给四弟、五弟各写封信,让他们即日起告病辞官,回乡守坟。
就说…… 就说父亲的病,怕是熬不过这个秋天了。”
他的声音平静,却透着一种无奈和决绝。
林缚远刚要开口,外头忽然传来马蹄声。
那马蹄声急促而沉重,仿佛踏在每个人的心尖上。
刑部差官已到二门外。
林缚之整了整官服,从案头拿起那串碎成两半的珊瑚朝珠,用红绳穿了,系在腰间。
珊瑚碎屑在阳光下闪着血光,那血光像是当年祖父刑场上溅的血,又像是郑之垣狱中留下的血书。
这串朝珠背后是否也有着不为人知的故事?
它的破碎又预示着什么?
出总督署时,百姓们在巷口默默目送。
有位白发老妪忽然跪下,手里捧着个陶罐:“制台大人,这是老身酿的梅子酒,您路上喝着解乏。”
林缚之认得她,是陈松年的母亲,上个月刚领了他送的三十亩良田。
他接过陶罐,指尖触到罐身的温度,忽然想起二十年前在粥棚里,母亲用身子护着他,说“活着就有盼头”。
那一瞬间,他心中五味杂陈,自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