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楚云瑾晏苍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蠢坏王妃,我如何挽回丈夫心?全局》,由网络作家“凤点江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晏苍瞥她一眼:“你决定了?若是父皇下了旨,就没有更改余地了。”“我要及时止损。”晏锦月冷冷说道,“那种薄情寡义的东西,我真跟他成亲才是脑子坏了。”晏苍嗯了一声,没再多言。晏苍把楚云瑾送回了王府,命阿黛和周嬷嬷贴身跟着。然后他带着晏锦月进了宫。这种事情是裴以安理亏在先,晏苍虽有理有据,也要抢占先机。只要父皇同意取消婚约,就算裴以安再怎么低声下气请罪,也改变不了这个结果。晏苍策马抵达宫门外,翻身下马,跟晏锦月一起进宫。“会演戏吗?”他忽然问了一句。晏锦月一怔,转头看着神色冷硬淡漠的皇兄,有一瞬间她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演戏?不过她很快点头:“会。”想到楚云瑾昨日说的话。裴以安既然已经投靠了晋王,两人还设下那么毒的阴谋,他们就算没有这一桩感...
《穿成蠢坏王妃,我如何挽回丈夫心?全局》精彩片段
晏苍瞥她一眼:“你决定了?若是父皇下了旨,就没有更改余地了。”
“我要及时止损。”晏锦月冷冷说道,“那种薄情寡义的东西,我真跟他成亲才是脑子坏了。”
晏苍嗯了一声,没再多言。
晏苍把楚云瑾送回了王府,命阿黛和周嬷嬷贴身跟着。
然后他带着晏锦月进了宫。
这种事情是裴以安理亏在先,晏苍虽有理有据,也要抢占先机。
只要父皇同意取消婚约,就算裴以安再怎么低声下气请罪,也改变不了这个结果。
晏苍策马抵达宫门外,翻身下马,跟晏锦月一起进宫。
“会演戏吗?”他忽然问了一句。
晏锦月一怔,转头看着神色冷硬淡漠的皇兄,有一瞬间她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演戏?
不过她很快点头:“会。”
想到楚云瑾昨日说的话。
裴以安既然已经投靠了晋王,两人还设下那么毒的阴谋,他们就算没有这一桩感情上的背叛,晏锦月也不能轻易放过他们。
今天就当做是为自己的母妃先讨一点小小的公道。
抵达重华宫的路上,晏锦月酝酿出痛苦绝望的眼泪,走到殿阶下,她哭得伤心欲绝,哽咽得泣不成声:“儿臣锦月,求见父皇!”
殿内正在批阅奏折的昭德帝,听到外面哭喊,皱眉问道:“怎么回事?”
御前太监匆匆出来一看,然后躬身回道:“皇上,是燕王殿下和六公主。”
“他们来干什么?”昭德帝眉头皱起,神色有些不虞,“难不成是为了他们的母妃而来?”
“奴才不知,六公主哭得很伤心。”
“让他们进来吧。”
“是。”
晏苍和晏锦月两人进殿,行礼参见皇上。
“怎么回事?”昭德帝冷眼看着晏锦月,“如果是为了替你们的母妃求情,就不必开口了,朕没迁怒你们,就是朕的仁慈——”
“父皇!”晏锦月痛哭出声,“求父皇给儿臣做主。”
昭德帝一愣:“做主?”
晏锦月呜呜呜哭个不停。
昭德帝见状,眉头越皱越紧,忍不住看向晏苍:“到底是怎么回事?”
“锦月听说裴以安今天回京,久未见面,邀儿臣一起去裴家看看。”晏苍神色谦恭平静,“去到裴家才知道,裴以安从边关带回一个女子,既不擅医,又不会武,却说是他的救命恩人,还要把这个女子娶为平妻,试图逼迫六妹同意这件事。”
昭德帝脸色沉下:“有这样的事情?”
“呜呜呜……那个女人连孩子都有了!”晏锦月哭得眼睛红肿,“父皇,儿臣高低也是个公主,裴以安居然让我跟那个贱人共事一夫……他还说,还说我母妃已被打入冷宫,还当自己是个金枝玉叶吗?儿臣不想嫁给他了!求父皇做主!”
昭德帝脸色铁青,眉眼如罩寒霜:“他真说过这样的话?”
晏苍点头,敛眸回答:“裴以安没有明说,但确实是这个意思。那个女子已经有了不足三个月的身孕,裴夫人的意思是,六妹是父皇赐下的婚约,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皇帝的旨意岂能出尔反尔?”
“她还说裴以安为国征战本就辛苦,在边关有个女子伺候不算什么,谁家男子不是三妻四妾?”
“真是岂有此理!”昭德帝折子一摔,震怒起身,“徐宝忠。”
“奴才在。”
昭德帝命令:“即刻拟旨,取消六公主跟裴以安的婚事。”
“遵旨。”
晏锦月止住哭声,有些怔愣。
父皇这么轻易就答应了取消婚约?
她像是有点不敢置信,转头看了眼皇兄,晏苍面色波澜不惊,没有丝毫情绪波动。
“既然镇守边关辛苦,就让他暂时上交兵符,在京中好好休息几个月,把那个女子安顿好了再说。”昭德帝说完,郑重吩咐徐宝忠,“明日去裴家传旨时,记得让他把兵符交回来。”
“是。”
昭德帝有些头疼地看了一眼晏锦月:“朕旨意已经下了,可没有返回余地了?你真不想嫁给裴以安?”
晏锦月抬起红肿的双眼:“父皇,儿臣跟裴以安尚未成亲,他都如此践踏我的尊严,我若是嫁给他,岂不是默许了他欺负我吗?”
“皇家公主,就算母妃不在了,也容不得他人轻贱,何况你母妃还在呢。”昭德帝冷冷说道,“立了点军功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朕本来还考虑是给他封侯还是嘉赏点别的,既然他这么骄纵跋扈,依朕看也没必要赏赐其他的了,给他赐桩婚事得了。”
说着,他问道:“他带回来的那个女子叫什么名字?”
他打算跟六公主好好谈一谈,服个软。
马车尚未抵达晋王府,就听护卫禀报说六公主坐着燕王妃的马车离开了,正在回燕王府的路上。
裴以安赶紧吩咐马车掉头。
他要提前一步抵达燕王府等着。
哪怕身上的伤还疼着,他也只能强忍下来。
于是跟楚云瑾同乘一车的晏锦月,马车尚未停下,她就在撩开的车窗外,远远看见大门外已经停了一辆马车。
一个身躯高大的男子站在那里。
往日总是挺直的身躯,今日看起来有点虚软佝偻。
从马车上下来,晏锦月看清了对方的脸,脸色一沉:“裴以安,你来燕王府干什么?”
晏苍骑着高头大马,居高临下地看着裴以安,容颜俊美,眉眼冷冽如霜。
裴以安攥紧双手,先是朝晏苍行礼,然后才低头道:“我想跟公主谈谈。”
“我们之间没什么可谈的。”晏锦月神色冷肃,表情很认真,“父皇已经下旨取消我们的婚约,从此男婚女嫁,再也没有任何关系。裴以安,这件事你自找的,不用后悔。”
裴以安抬头看着她,眼神沉痛:“我们多年感情——”
“多年感情?”晏锦月鄙夷冷笑,“多年感情也挡不住你跟别的女子颠鸾倒凤。裴以安,你已经脏了,本公主看到你就觉得恶心。”
说完,她转身就要进门。
“六公主!”裴以安抬手想抓着她的手腕,可手刚伸出去,就被晏锦月一眼瞪了回来,他黯然垂眸,“请再给我一次机会。”
“圣旨已下,没有机会了。”晏锦月冷冷说道,“父皇虽然是个开明的君王,却也容不得一而再再而三更改圣谕。圣旨赐婚,圣旨取消婚约,圣旨再赐婚……裴以安,你当圣旨是儿戏吗?”
裴以安脸色苍白如纸:“我……”
“你不是喜欢那个唐北萱?她不是怀了你的孩子?”晏锦月讽刺地笑了笑,“你觉得做妾委屈了她,这不正好,父皇成人之美,让你们做一对名正言顺的夫妻,还特意放你三个月假……对了,你还说征战沙场过于辛苦,父皇体恤你,让你在家好好休息,如此懂得体恤臣子的好君王,打着灯笼都难找吧?裴以安,你应该感恩戴德。”
一番话阴阳怪气说完,晏锦月总算是出了心中一口恶气。
她不愿意再跟这个渣男多费唇舌,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转身走进王府大门。
楚云瑾握着晏苍的手,站在一边看热闹。
等晏锦月离开了,她也看够了热闹,才开口道:“圣旨已下,没有挽回的余地了。裴将军若是真有不甘,大可以去求皇上,而不是把压力都丢给六公主,毕竟错误是你犯下的,六公主是受害者。”
裴以安沉默地垂首,虽嘴上没说什么,可心里却是恼怒的。
他为雍朝立下这么多功劳,没有赏赐不说,还被取消了婚事。
他做错了什么?
不就是带回一个女子吗?
虽然未婚先孕为人不齿,可武将跟文臣不同,武将从来都是不拘小节,边关将士常年在外,一年半载回不了家,难道要一直禁欲?
三妻四妾本来就是男人的权利。
凭什么别人可以,他就不行?
“裴将军看起来很不服气。”楚云瑾像是看出了他的心思,淡淡一笑,“你就算说破了天,觉得自己有一千一万个理由没做错,但姻缘这种事情本来就是你情我愿……六公主不愿意嫁给你,这只是她做下的一个决定,也是她的自由,她不需要征得你的同意。”
“开了有十年之久了。”
贤妃沉默片刻:“朝中皇子都喜欢去吗?”
“奴才不太清楚。”长喜摇头,“但我们殿下严于律己,驭下严苛,洁身自好,应该不会踏足这种地方。”
贤妃点了点头:“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是,奴才告退。”
贤妃独自在殿内踱起步来。
清风楼菜价这么贵,点个美人应该更不便宜,既然是达官贵人常去的地方,那就是说朝中一些官员和京城世家公子经常在那里出手阔绰。
皇上虽然不怎么管官员的私生活,但若是闹得太过分,皇上也绝不会容忍,人前光风霁月的晋王殿下在清风楼里被人暴揍,闹得人尽皆知,丢的是皇族的脸面。
贤妃冷笑一声,心情极好地走到窗前斜倚下来。
昭德帝抵达重华宫,远远就看见一身官袍的大理寺卿站在殿外,焦灼地踱着步子。
听到一声“皇上驾到”,他转过身来,跪下行礼:“臣大理寺卿段越,参见皇上。”
“平身。”昭德帝下了御辇,示意他进殿说话,“到底怎么回事?”
“皇上,晋王殿下今晚带着护卫去了清风楼吃饭——”
“这么晚了,王府没饭吃吗?”昭德帝忽然打断他的话,并转过头,眼神锋利地盯着大理寺卿,“清风楼是什么地方?”
“回皇上,清风楼是达官贵胄最喜欢去的地方,可以吃饭,可以听曲儿,若是……若是钱给够,也可以点个单独的包厢,请楼里的头牌单独弹奏唱曲儿……”
昭德帝脸色一沉,怒火在眼底蔓延:“晋王是与人争风吃醋,才被人暴打?”
踏足那种地方,他想不通还有什么理由能轻易与人起冲突,何况他还是皇子,哪个胆大包天的敢打皇子?
除非醉酒闹事,失去了理智。
大理寺卿低头回道:“臣暂时还不知原因。掌柜去报案之后,臣就带人匆匆抵达清风楼,只看到两名护卫已经没了气,而晋王殿下被殴打致昏迷,所以一时无法得知动手的人是谁,事情因何而起。”
“因为晋王点的是三楼包厢,客人少,晋王只带了贴身侍卫在三楼,并事先交代过不许其他人去打扰,所以伺候的人也未曾上前,三楼没有目击证人。”
“二楼客人都在包厢里,来往送茶送菜的伙计侍女没有看到可疑之人从三楼下去。”
“一楼大堂也未曾看到陌生面孔出入。”
“臣只能先下令把清风阁封锁,今晚去吃饭听曲儿的客人暂且扣留,待皇上示下,再行查问。”
昭德帝问道:“晋王的伤有无大碍?”
大理寺卿回道:“伤势颇重,无性命之忧。”
昭德帝沉默片刻,脸色难看至极:“你来禀报朕,是因为涉及到晋王,还是因为清风楼里的一些客人身份特殊,你轻易动不得?”
“二者皆有。”大理寺卿恭敬回道,“皇上,清风楼里招待的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寻常人去不起。今晚若有朝中重臣或者其他亲王皇子在,臣想查清真相,只怕阻碍重重,所以需要皇上一道手谕。”
昭德帝眉眼笼罩着一层阴霾。
往日都说晋王秉性高洁,最是洁身自好,原来他就是这样的洁身自好。
清风楼不便宜,那些常去的客人想来都身家不菲吧。
他冷冷开口:“查一查今晚在清风楼的客人都有谁,还有他们在清风楼的消费次数,金额大小,朕要知道,朕的兄弟子侄和官员们是不是个个都身价不菲。”
楚云瑾沉思片刻,缓缓点头:“确实让人不解。”
顿了顿,“不过我觉得这些话,晋王妃可以留着回去跟晋王说,毕竟他才是你的夫君。你作为晋王的正妻,有责任提醒他管好自己的行为,别动不动就跟宵小似的跟踪别的女子,把皇嫂堵在酒楼、茶馆里,还故意放出两人私会的消息,败坏我的名声。”
晋王妃面色一僵:“他是宵小?”
楚云瑾的反应跟她预想的不一样。
明明跟晋王私会是她自己的决定,她不但丝毫不以为耻,竟还敢倒打一耙?
晋王跟踪她?
真是笑话,荒唐可笑!
晋王妃眉头皱紧,忍不住怀疑楚云瑾脑子跟正常人是不是不一样?
她此时应该追问的是晏苍对她包容无度的原因,而不是借着这个机会给晋王定罪,把她自己摘出去。
……算了。
她脑子本就跟正常人不一样。
晋王妃深吸一口气,面上扬起一抹不太自然的笑意:“不管怎么说,你以往的行为确实让燕王脸上无光,也丢了皇族的脸面。按照常理来说,没有哪个男人能忍受这一切。”
就算是寻常男子都忍不了,何况天家皇子。
“嗯,你说得对。”楚云瑾摸了摸自己的脸,“可能是因为我长得太美,晏苍太爱我,所以才能忍受我的坏脾气。”
晋王妃面色又是一僵,恨不得给她一巴掌。
自以为是的蠢货。
她笑意阴冷,无情地否认:“并不是。”
“不是?”楚云瑾不解,“晏苍明明很爱我。”
晋王妃攥紧手,眼底划过一抹残忍无情的光泽:“燕王另有所爱,你只是跟他喜欢的那个女子长得很像罢了。”
楚云瑾诧异:“这怎么可能?”
她不止心里诧异,面上的表情也没有丝毫隐藏。
确实诧异极了。
晋王妃这是无中生有,为了挑拨离间他们的夫妻关系,不惜平白给晏苍造谣?
“娶妻娶贤,纳妾纳色。”晋王妃压低的声音像是毒蛇吐的信子,阴冷又恶毒,“燕王本来应该娶一个家世好、有教养且知书达理的妻子,而不是你这个空有美貌却一无是处的蠢货,可是他偏偏娶了你,就是因为你长得跟他喜欢的女子一模一样,所以他才能容忍你一直以来的坏脾气,你真以为他爱的是你?你这样愚蠢冲动的货色,哪一点值得他爱?真是不自量力。”
晋王妃人前要维持端庄温柔的形象,所以这番攻击羞辱声音压得很低,只有楚云瑾一人听见。
她料想楚云瑾的名声早已不堪入耳,就算指控自己骂她,也没人会相信。
可惜楚云瑾并不在乎她的谩骂。
她眼神变得微妙起来,定定看着晋王妃片刻:“原来大家闺秀都是你这样的。”
晋王妃脸色一僵,表情变得极为难看。
楚云瑾轻轻叹了口气:“你可能想说我是替身吧,但其实我不在乎。”
从穿到楚云瑾身上开始,她就是楚云瑾的替身……嗯,可能说替身也不太合适,毕竟两人确实共用一具身体。
那就是“替魂”?
楚云瑾觉得这不重要。
“晏苍现在对我很好,他喜欢我,白天跟他一起吃饭的是我,晚上跟他一起睡觉的也是我,而且他喜欢我抱着他睡。”
晋王妃闻言,眼神瞬间冰冷,像是冬夜的寒风,没有一丝温度。
不要脸。
不要脸的贱人!
楚云瑾却像是没看到她的脸色似的,怜悯地开口:“我知道你自卑,因为你的容貌被我秒得连渣都不剩,你觉得晏苍就是一个以貌取人的男人,所以他看不上你,可就算他不以貌取人,你这般虚伪下作连骂人都不敢大声骂的怂货,晏苍眼瞎都不可能看上你。”
晏苍转过身来,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你如何证明?”
楚云瑾在桌前凳子上坐下,仔细想了想:“裴以安应该是明天回京,回来的时候会带回来一个有孕女子,他会说这个女子是他的救命恩人,还会提出让公主多担待一下。”
晏锦月满脸冷笑:“果然是一派胡言!裴以安镇守南疆,是我朝除了皇兄之外军功最大的将军,他铁骨铮铮,曾发誓绝不负我,怎么可能带个有孕的女子回来?何况我们尚未成亲,他这个时候若真带个女子回来,我绝不可能答应!”
楚云瑾平静地问道:“倘若今天王爷被杖打,重伤卧床,而贵妃娘娘还在冷宫,你这个孤立无援的公主确定不会答应吗?”
晏锦月一滞:“我……”
“公主会答应的。”楚云瑾说道,“你跟他有婚约在身,裴以安不会主动提出解除婚约,公主你敢主动提吗?”
晏锦月神色微变,支支吾吾说道:“我……我当然敢。”
可这句话说得显然没有底气。
如果是在以前,母妃还是贵妃的时候,她确实敢,裴以安敢这么辜负她,她一定要他好看。
可母妃被打入冷宫,皇兄若是再重伤卧床,那……那她……
晏锦月不自觉地攥紧双手,想象着那样的处境下,若裴以安若真的带回一个女子,她该如何抉择?
晏苍和晏锦月沉默的时间里。
楚云瑾抿着唇,怯怯打量着晏苍的脸。
说真的,就算撇开原主所做的那些蠢事不谈,单就晏苍这副生人勿近的气度和常年战场上养出来的杀伐气势,也很少有人能在他面前保持镇定。
哪怕此时他一脸憔悴和疲惫,哪怕他眼神那么落寞和茫然,依旧无损于他周身慑人的气度。
这是战场上厮杀出来的将军才有的风骨。
所以楚云瑾不太有勇气明目张胆地打量他,但一想到这个人是她夫君,是强制娶了她,把所有耐心用在她身上,最后连和离都不愿意把责任推到她身上的夫君,又着实觉得这样的男子实在是世间难寻,百年难遇一个。
书中剧情确实是这样写的。
晏苍进宫求和离书时,被皇上质问原因,他只说自己跟她过不下去了,从未提及楚云瑾半分不是。
求娶时是他一人的决定,放她自由时也是独自承担,最初的偏执和喜欢在心爱之人一日日抗拒和怨恨下,煎熬到最后的放手,不知他是否后悔过,不知感情还剩下几分。
楚云瑾心中喟叹,主动起身走到他面前,低声开口:“夫君。”
晏苍一震,抿着唇抬头看她,眼神幽深难测。
晏锦月眯起眼,不善地盯着楚云瑾。
楚云瑾没在意晏锦月的眼神,只怯怯看着晏苍:“我其实……嗯,我不是不喜欢你,我一开始只是不喜欢被人强娶,可我昨晚回来之后,翻来覆去一夜没睡着,我开始后悔在宫里指控贵妃娘娘,我害怕你伤心难过,我后知后觉地发现,我……我其实早已喜欢上你,晏苍,我真的,早就喜欢上你了……”
一个有钱有颜有权有势还有爱的男人,不能说打着灯笼都难找,简直就是行善积德三辈子才能修来的好福气,她怎么可能不喜欢?
原主真是眼瞎啊。
楚云瑾无声轻叹。
原主不但眼瞎,捅下的篓子也不少,她这个穿过来的只能慢慢替她善后。
不过看在能接替这么一个完美夫君的份上,她愿意费点心思接收这个烂摊子。
楚云瑾试着去握晏苍的手。
见他没有抗拒,她悄悄松了口气,摩挲着他长期练武而布满茧子的掌心,垂眸黯然道歉:“是我错了。我不该逼王爷和离,不该作天作地让王爷心烦。身为户部尚书之女,我的行为不但伤害了王爷,也给自己的爹娘脸上抹黑,若不是你一直以来包容我,妾身这样的行为就应该被休掉,被打板子,应该被狠狠惩罚的人是我才是……”
她抬起头,眼巴巴看着晏苍:“夫君,你原谅我一次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作了,也不闹着要和离了,我一定跟王爷好好过日子,你再相信我一次好不好?”
晏苍目光落在她的手上。
她像是担心被抛弃似的,紧紧抓着他的手不放。
晏苍抬头,沉默看向她的双眼。
楚云瑾眼神跟往常一点都不一样,愧疚的,自责的,怯怯的,像小兔子。
她看起来,像是真的在悔过。
“皇兄不要轻易相信她!”晏锦月回过神,神色瞬间冷下,面上重新带起戒备和敌意,“这个女人满嘴谎言,谁知道她是不是又在耍什么阴谋诡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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