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溶洞。
洞口刻着与祭坛石碑相同的“戒贪”二字,却被人用朱砂画上狰狞的血纹。
溶洞内弥漫着腥甜的腐臭,无数发光的蛊虫组成巨大的人脸,正是当年在蛊王脓水中露出解脱笑意的落云寨村民。
“你们终究还是来了。”
阴冷的女声在洞壁间回荡,老妪的身影从蛊虫群中凝聚成形,她怀中抱着个布满裂痕的青铜瓮,瓮中传来婴儿般的啼哭。
“当年我虽魂飞魄散,却在母巢核心留下了蛊胎。
现在,它该出世了。”
青年脸色骤变,翻开《卯氏秘录》的手微微发抖:“这是‘百蛊之母’的胚胎,一旦孵化,整个黔岭将化作人间炼狱!”
话音未落,青铜瓮轰然炸裂,黑雾中伸出无数长满鳞片的触须,所到之处,岩石瞬间化为血水9终结我握紧镇魂珠,后颈的疤痕灼烧般疼痛。
恍惚间,我听见师父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以命相殉,不是终结,而是传承...”突然明白过来,将珠子狠狠砸向地面。
金光与黑雾激烈碰撞,我感觉体内有什么东西被点燃,化作一道璀璨的光芒,将百蛊之母的胚胎重新封印。
当阳光再次照进溶洞时,老妪的残魂终于露出释然的微笑:“原来,真正的钥匙...是甘愿牺牲的勇气...”她的身影消散在风中,那些被困的亡魂也随之化作点点星光。
青年伸手接住一颗星光,苦笑道:“看来,这次我不用消散了。”
他将《卯氏秘录》递给我,封皮上的暗红血迹已然褪去。
“但这份守护的责任,该交给你了。”
归墟阁重新挂上“暂停营业”的木牌,我背着装有罗盘和秘录的行囊,走向下一个未知的村落。
山风掠过耳畔,恍惚间又听见银铃的清响,那声音里,有恐惧、有释然,更有生生不息的希望。
山风裹挟着潮湿的雾气漫过肩头,我踩着晨露踏上归途。
背包里的罗盘突然发烫,青铜表面浮现出流动的纹路,在晨光中拼凑出一幅陌生的地图。
青年指着地图西北角的猩红标记:“那里是苗疆禁地‘蚀骨渊’,看来封印的余波惊动了更古老的存在。”
蚀骨渊笼罩在终年不散的紫雾中,崖壁上密密麻麻嵌着数以万计的陶罐,每个陶罐都贴着褪色的符咒。
当我们靠近时,陶罐中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