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起来会发出沙哑的“叮铃”声。
每次我放学回家,都能听见这声音从巷子深处越来越近,然后一团黄毛炮弹撞进怀里。
它最近学会了开冰箱。
它会用前爪扒开下层冷藏室,偷吃妈妈腌的酱黄瓜。
被人发现时,它就叼着半根黄瓜溜进我的衣柜,酱汁在白色校服上染出黄绿色的地图,留下酱汁独特的味道。
今晚,爸爸又喝了很多酒……他像往常一样举起皮带,抽打我。
“啪!
啪!”
我忍不住闷哼一声,死死抱住自己的膝盖,我不是没有尝试过反抗,只是反抗过后,是更深刻的疼痛……“汪!”
突然,阿黄冲上去咬住他的裤脚,喉咙里滚出低吼。
哪怕被爸爸踹了一脚,它也仍不松口。
“阿黄,过来。”
我惊慌地伸手把它拽回怀里,用身体护住它。
我知道爸爸真的会打死它,爸爸手上的皮带最终还是落在了我背上。
但那天之后,阿黄总在爸爸喝酒时挡在我前面,尾巴炸得像把扫帚。
很快,我在阿黄的陪伴下长大了一岁。
生日那晚,我正躺在床上数阿黄的呼吸声。
它土黄色的皮毛在月光下泛着绸缎般的光泽,温暖的肚皮贴着我的小腿。
突然,它的耳朵竖了起来,喉咙里发出我从未听过的低吼。
这时,我也听到了那陌生的脚步声正在靠近。
“嘘。”
我把食指竖在嘴边,这是我们玩捉迷藏时的静音手势,“不要出去。”
但阿黄猛地跳下床,从门缝钻了出去。
木楼梯传来爪子打滑的声响,接着是玻璃碎裂的脆响。
我赶紧打开门冲出去,当我光着脚跑到楼梯口时,一个黑影正把刀从阿黄身体里拔出来。
血喷在客厅的沙发上,像泼墨画一样刺眼。
男人骂了句脏话,抬脚踹向阿黄。
他好像听到了我的动静,抬头看过来。
阿黄趁着这个机会又扑了上去,用染血的牙齿咬住了他的左腿。
“啊!
畜生!
滚开!”
第二刀落下时,一滴温热的血溅在我的睡衣上。
阿黄倒在地上抽搐,但它琥珀色的眼睛始终望着我,尾巴还在瓷砖上拍出微弱的“啪啪”声。
警察来的时候,阿黄躺在我怀里,粉红色的血沫从它鼻子里冒出来。
我能感觉到它的心跳,像逐渐漏气的皮球,一下,两下,然后停了。
大人们想把它抱走,我死死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