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救助站的女孩站在门口,她手腕的铃铛项链正在摇晃,红绳系着的铜铃内侧,是一个很小的缺口,就像当年阿黄的铃铛。
牧羊犬在我手下发出最后的抽气声,然后彻底瘫软。
我松开手,发现掌心里沾着它耳后胎记的血。
女孩冲过来推开我,她的手指按在牧羊犬颈动脉上,然后猛地缩回。
“你做了什么?!”
她的声音在发抖,铃铛随着她的动作叮当作响。
我摘下眼镜,用沾血的白大褂擦着镜片,并不在意她的愤怒,“你根本不明白。”
镜片上的一道血痕却怎么也擦不掉,“它们每次回来,都比上次死得更痛苦。”
女孩的瞳孔收缩了一下。
她认出了我,那个每周都去救助站,专门找左耳有缺陷的狗的一个怪人。
她不会知道,过去十年里我已经认错过多少“阿黄”。
“这是解毒剂…”她突然看向输液架,又转向已经空了的注射器,“你…你没用?”手术台上的牧羊犬开始变冷。
“用了也没用。”
我看向自己的双手。
左手腕上的疤痕突然刺痛起来,那个夜晚用水果刀刻下“不配”时的痛感再度苏醒。
女孩踉跄着后退,撞翻了器械架。
手术剪和镊子叮当落地,在死寂的诊室里炸开刺耳的声响。
她的目光扫过我袖口露出的疤痕,在那些凹凸的皮肤上,歪歪扭拼着四个狗的名字。
牧羊犬的左耳无力地垂着,新月形胎记在无影灯下泛着青灰。
它的瞳孔已经扩散,却还保持着临终时的姿态:前爪微微前伸,像要抓住什么。
我见过太多次这样的姿势,无论是阿黄被捅死前,还是平安被车碾过时,又或是太阳在阳台上冻僵的最后一刻……它们都这样伸着爪子,仿佛要替我挡下所有厄运。
女孩的手链从衣领里滑出来,生锈的铃铛轻轻晃动。
我将手术刀插进犬齿钻孔时,她终于尖叫着逃了出去。
5.颂歌今天很安静。
我跪在沙发前,给它穿上新买的格子衬衫。
棉布摩擦过它僵硬的右前腿时发出窸窣的声响,像秋天踩在枯叶上的声音。
它的爪子搭在我肩上,重量比生前轻了许多,它的内脏和大部分肌肉组织已经被掏空,取而代之的是填充物和防腐剂。
“看,这是你最喜欢的节目。”
我调整它标本化的姿势,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