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那些贵女视而不见,日日宠我爱我,我才误以为我们真的会一生一世,永不相负。
爱的时候或许真的爱到骨子里,可这依旧不妨碍他背叛我。
我敛起嘴边笑意,神情变得漠然,“和离书你最好赶紧签下,不然我们衙门见。”
裴砚面露惊色,“你可知告到衙门,就算我们和离,你也是要坐牢的。”
“坐牢又如何,哪怕是死,我也要离开你。”
裴砚泄了气般倒在地上,一双眼睛失了光,他扇了自己两巴掌,抬眼时,泪水顺着他的脸颊落到冰凉的地面上。
终于,他松了口,“好,我签,你别折磨自己就行。”
闻声,我突然就泪如雨下,我蹲下来,与裴砚四目相对。
“嫁给你时,我甚至想生生世世都同你在一起的,可未曾想到只这一世都未有走到头。”
“裴砚,既还爱我,为何非要犯下我最不能原谅的错。”
起身时,我将泪水擦掉,“罢了,你快些将字签下,明日我们二人去衙门备案,换过户籍我们就两清了。”
6第二日在衙门一切顺利,拿到和离书走出衙门时,裴砚喊住了我。
“有事?”
我问。
“没有,只是还想同你说一句,我心里依旧只有你。
望有一日你想通了,我们还能像从前一样。”
我将和离书仔细收好,浅浅回了他一句,“既然已经和离,前尘往事或喜或悲就都忘掉吧,愿我们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有马车过来,在我们跟前停下,很快,宋雨眠语笑嫣然掀开布帘,“裴郎,秋日清冷,赶紧随我回家吧。”
昨日我离开裴府的时候,裴砚跟我说,他这次一定会和宋雨眠断个干净。
眼下,我像看笑话似地转头望向裴砚,真不知如今他的嘴里有几句真话。
裴砚眉头紧皱,向我解释,“昨日我是要赶雨眠走的,她哭得伤心,不停地呕吐,我找来大夫一把脉,她竟是有了身孕,所以我才……”<不等裴砚说完,我将他打断,“你我二人已经两清,你无需向我解释,此乃大喜之事,恭喜你。”
裴砚神色尴尬,低着头上了马车。
我于三日后清点嫁妆回了家,见了叔叔婶婶。
叔叔和婶婶在门口接我,我一下马车,婶婶就拉着我的手抹眼泪。
“你这孩子,和离后才来书信告知我你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