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口中。
徒留司毓泽伸过来的手尬在空气中。
病房里充斥着呛鼻的消毒水味儿。
嘀嗒嘀嗒的输液声在病房里格外突出。
他昨夜未归。
今日一早,本地媒体上全是他在高架飙车追爱,出车祸的报道。
我们结婚的时候,他很高调。
过去几年的结婚纪念日,他也从没收敛。
纪念日出车祸的新闻一暴,各种猜测接踵而来。
在司毓泽的授意下,他的公司做出这样的公关。
而作为被“追爱”的我,昨夜在餐厅等了他一晚。
这个新闻的真实性,我们都心知肚明。
只是他不主动开口解释,我也不主动开口质问,就这么尴尬了很久。
想起年少时看小说,被赌气不张嘴的男女主角气到的经历。
此情此景,真是没意思极了。
“如果真的那么喜欢,为什么不给她一个名分呢?”
司毓泽没接话,只是平静地打量我,唯有不自觉攥紧被子的右手暴露了他。
他就是这样,即使被人戳中了内心,也要冷静地先探查对方是已经掌握了证据,还是无谓的试探。
在没有切实的证据之前,即使事实如此,他也不会承认。
以前我喜欢看他将这一套用在商场上,欣赏他的杀伐果断和游刃有余。
只是我没想到,有一天他会将这一套也用在我身上。
可能从他决定出轨那一刻,我也成了他的对手之一。
我抬头直视他的眼睛,释然地笑笑:“小玫瑰追回来了吗?”
司毓泽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裂痕。
但他什么都没说,既没有急着否认,也没有迅速道歉。
而是问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司毓泽一直把情人藏得很好,他笃信我不可能查到对方的信息。
“担心我收集你出轨的证据,分走你的财产吗?”
我尽量露出和善的表情,但我们都懂这句话里的咬牙切齿。
爱的时候,彼此了解,叫两心相知,叫soulmate。
不爱的时候,这种了解就是刺向彼此尖刀。
“我不是这个意思……”司毓泽率先软下声音。
“结婚纪念日缺席,是我不对。
等我出院了,我们补过,这次一定不会再有意外……是吗?
那我能邀请你的小玫瑰,做我们四周年结婚纪念的见证者吗?”
司毓泽脸黑了。
我起身,留下带来的离婚协议书,“下次见面,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