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
我像只猫一样,无声无息地潜行。
就在我快要接近密室入口的时候。
我听到里面有声音。
是魏渊,还有他的那个面瘫心腹。
我赶紧藏了起来,屏住呼吸。
他们的声音很低,断断续续的。
但我听到了几个字。
“替身…她…那些东西…”我的心猛地一沉。
然后,我听到了更可怕的。
魏渊的声音,带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冰冷和算计。
他说:“她很聪明,比我想象的要快。”
“柳盈袖留下的那些,看来都找到了。”
“很好,鱼儿已经完全入网了。”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
像被一记重锤砸中。
魏渊…他知道!
他知道我是替身!
他不是被骗了。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
他一直在看我,一直在等,等我找到柳盈袖留下的东西。
等我一步一步,走进他设好的局。
我身体僵住了。
无法呼吸。
更可怕的念头,像毒蛇一样钻进我心里。
柳盈袖留下的那些线索。
地图、香料、信件。
不是她求救的信号。
不是她留给南疆同伙的指示。
也不是她用来拉魏渊下水的后手。
那些…是她和魏渊一起布下的陷阱!
或者,是柳盈袖留给我的。
但不是为了帮我。
是为了引导我。
引导我去做某件事。
引导我走向某个…特定的结局。
真正的柳盈袖在哪里?
她是不是根本没死?
是被魏渊控制着?
她留下的这些东西,是不是她跟魏渊交易的一部分?
用来对付她的南疆同伙?
还是她留给魏渊的“礼物”?
一份随时会爆炸的“定时炸弹”?
而我…就是那个引爆炸弹的人。
我不是替身。
我是棋子。
是柳盈袖留下的“礼物”。
随时可以被牺牲掉。
这个认知,比死亡本身更让我感到绝望。
我拼命咬住嘴唇,尝到了血腥味。
不能动。
不能发出一点声音。
魏渊还在里面说话。
“…计划继续。”
“等她找到最后的东西…就该收网了。”
他最后的几个字,像冰碴子一样扎进我的耳朵。
我逃回房间。
浑身冰凉。
我以为我在反抗,在调查,在自救。
结果,我一直在按照魏渊和柳盈袖写好的剧本演戏。
我以为自己是下棋的人。
原来,我只是他们指尖的一枚棋子。
甚至,是随时可以丢弃的废子。
一股前所未有的愤怒,在我心底燃烧起来。
那不是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