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些新的“线索”。
比如,在林薇被杀的废弃厂房,留下几根不属于任何受害者或警员的,颜色鲜艳的纤维。
在陈珊遇害的公寓里,“找到”一枚带有模糊指纹的,完全不相干的纽扣。
我要让他迷惑,让他焦虑,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留下了破绽。
我要让他觉得,猎物开始反咬了,游戏正在失控。
效果立竿见影。
第三天晚上,我收到一条匿名短信,来自一个无法追踪的虚拟号码。
“你以为你很聪明?
陆衍。
那些小把戏,骗不了我。”
短信很短,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嘲弄。
但他上钩了。
他开始回应,不再是单方面的宣告和挑衅。
我没有回复。
我需要给他更大的刺激。
我调出了那次采访我的报纸版面,让技术科处理了一下,重新发布到警方的内部论坛,权限设置得很低,几乎是公开状态。
标题被我改了:“旧案回顾:被误读的‘理想型’——专访刑警队长陆衍”。
内容没变,还是那些关于“理想型”的描述。
但标题的引导性极强,暗示着一切都是误会,是我被媒体曲解,或者当时只是随口敷衍。
我甚至在下面用小号匿名跟帖:“陆队当年估计就是随便说说吧,哪个警察会把理想型挂嘴边,肯定是记者瞎写的。”
这是诛心之术。
他在用我的过去羞辱我,我就彻底否定那段过去对我的意义。
他在用那些女人的生命构建他扭曲的“爱”,我就告诉他,那份“爱”的蓝本,根本就是个笑话,一文不值。
我要摧毁他行为的根基,否定他杀人的“意义”。
这一次,沉默持续了很久。
整整两天,没有任何动静。
局里的气氛更加压抑,同事们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担忧和不解。
老领导找我谈话的次数更频繁了,暗示我注意方式方法,不要引火烧身。
我知道我在玩火。
但面对一个躲在阴影里,以折磨我为乐的疯子,常规手段已经没用了。
我必须把他逼出来。
就在我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新的“礼物”送来了。
不是包裹,也不是尸体。
是一封邮件。
直接发到了我警局的公开邮箱里。
附件是一个音频文件。
我戴上耳机,点开。
电流的嘶嘶声过后,是一个经过处理的,嘶哑难听的声音,像是砂纸摩擦玻璃。
“陆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