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摄像机,老人握着油漆刷,蓝猫蹲在调色盘上,远处是横跨天际的彩虹。
母亲递来个礼盒,里面是父亲偷偷准备的成人高考复习资料,还有支全新的柳木炭条。
父亲摸着王明的素描本:“这次换我当学生,你教我画星空,行不?”
林小雨举着摄像机跑来,镜头里三人的影子交叠,形成幅流动的画。
她对着镜头说:“有人问,艺术能救命吗?
此刻我看见,它不仅能救命,还能让生命开出花来。”
三个月后,王明收到传媒大学成人教育的录取通知书。
父亲在雷峰山发现了罕见的蓝色鸢尾花,小心翼翼摘下一朵,夹进王明的《医学与诗歌》笔记,旁边写着:“原来蓝色不是终点,是另一种开始。”
镇口的老槐树旁,新挂起“雷峰山镇诗词疗愈中心”的木牌。
父亲坐在树下画速写,蓝猫挂件在他胸前晃出微光,远处传来林小雨的配音:“生命或许会给我们无数道坎,但总有束光,能把坎照成桥。”
第十一章 诗疗中心的光镇口的老槐树在秋风中簌簌作响,“雷峰山镇诗词疗愈中心”的木牌被阳光晒得发亮。
王明穿着白大褂,口袋里装着父亲送的柳木炭条,正在给前来参观的医学院学生们讲解:“这位张奶奶的《血压仪上的月光》,用汞柱的升降比喻思念的涨落……王医生,3床的老爷子又不肯吃药了!”
护士小吴匆匆跑来。
王明转身时,看见父亲正握着油漆刷,在中心的共享画板上涂画——老人执意要把病房的白墙变成“会讲故事的画布”,此刻他笔下的向日葵正在输液管旁绽放。
病房里,肺癌晚期的陈老爷子把床头柜拍得咚咚响:“吃了一辈子药,最后还不是要去见阎王!”
王明注意到老人枕头下露出半截戏曲剧本,封面写着“雷峰剧团陈文华”。
他摸出素描本,寥寥几笔勾出戏台的飞檐:“您当年唱《牡丹亭》时,台下是不是坐满了人?”
老人猛地抬头:“你怎么知道?”
“您看这双手。”
王明握住老人布满针眼的手,“虎口的茧是勒水袖留下的,食指内侧的凹痕是常年捏髯口磨的。”
他翻开病历本,在空白处写下:《戏袍下的山河》水袖拂过的月光都成了药引您把二十四节气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