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头歌褶皱里藏着未谢幕的春秋而我在您的咳嗽声里听见锣鼓般的心跳陈老爷子颤抖着接过病历本，突然老泪纵横：“我老伴走那年，我唱《断桥》，嗓子突然哑了……”他指着王明的白大褂，“你这上面的蓝猫，倒像是我养过的那只‘雪里拖枪’。”
窗外，父亲哼着小曲儿路过，油漆桶里晃出细碎的光。
王明想起今早母亲偷偷说的话：“你爸把止疼片藏在画笔筒里，说看见你们忙，就不觉得疼了。”
第十二章 大学与故乡的时差传媒大学的阶梯教室里，王明盯着屏幕上的分镜稿，耳边回响着教授的点评：“医疗题材要避免说教，试试用意象串联情感。”
他摸出手机，相册里存着父亲新画的《输液架上的蝴蝶》——老人用荧光漆在输液管上画了只振翅的蝴蝶，夜班护士说，那是病房里唯一的“夜光标本”。
“王明，你的纪录片提案通过了！”
林小雨举着策划书跑来，马尾辫上沾着片银杏叶，“就用你老家的诗词疗愈中心当取景地，怎么样？”
她递来杯奶茶，杯壁上贴着便利贴：“你寄来的《患者诗稿》我看完了，最喜欢那句‘针管是天空插向人间的吸管’。”
深夜的剪辑室里，王明对着素材微笑——父亲在教陈老爷子画脸谱，蓝猫挂件在调色盘旁晃悠；化疗女孩用口红在口罩上写诗，护士们举着病历本求她“签名”；母亲在厨房熬药，蒸汽模糊了她读诗的侧脸。
“这个镜头要慢放。”
林小雨指着画面里的炭笔，“你看，你父亲画蝴蝶时，手腕动的弧度和你写病历的样子一模一样。”
凌晨三点，王明收到母亲的消息：你爸偷偷把止痛药换成了维生素，别骂他，他说想攒钱给你买台摄像机。
第十三章 蓝鸢尾的秘密春分那天，诗词疗愈中心来了位特殊的访客。
穿香奈儿套装的女士摘下墨镜，王明认出她是当年夜市里穿西装的男人的女儿——如今已是知名纪录片导演。
“我爸临终前让我来找你。”
她递来个檀木盒，里面是王明高中时卖袜子的记账本，“他说，是你让他明白，梦想不该用‘实用’衡量。”
盒底躺着张泛黄的宣传单：星途编导培训班五折优惠，背面是父亲的字迹：大柱这孩子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