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根本不需要我开口,周梦欣一肚子怨气如开了闸的洪水,滚滚而来。
“赵燕然,我们好歹是一起长大的吧?
你这是什么态度?”
“我知道你当年被家人陷害,受了很大的伤害。
但是,你知道吗?
自从你消失之后,我就一直在找你。
大学毕业时,我不顾家里的反对,选择了警察这个职业,就是为了能继续找到你。
可是,你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完全没有一丝痕迹。”
“今天,好不容易再见到你,你却像个陌生人一样。
就算...就算是普通老朋友,你这样对我合适吗?”
我心里有些感动,语气却依然冰冷:“周警官,从离开这个城市的那天起,我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周梦欣大怒:“你是哪个世界的?
是成仙了,还是做鬼了?”
我有些艰难的道:“我是在案出逃人员,你是警察,我们真的不是一路人。”
周梦欣得意的说:“你那个案件早就撤销了。
这个你可得感谢我,我求了爷爷好长时间,他才同意出面帮忙的。”
我察觉到自己心底最柔软的那部分开始松动,不敢再多待,赶紧转头,挥挥手,貌似潇洒的快步离去。
其实,我心里有些后悔,饿了大半天,刚才又打了一架,现在走路都有点腿软,就应该脸皮厚一点,让周梦欣请我吃碗面的。
摸摸兜里,还有十几块钱,烟和面条,今晚只能二选一。
躺在天桥底下,抽着烟,往事如潮水般涌来,我难得的失眠了。
没错,我就是在这个城市土生土长的,爷爷是军方的大佬,父亲也是军中的中坚力量,可谓从小家境优越。
周梦欣小我两岁,她爷爷是我爷爷的老部下,也是军方的高官。
这丫头从小喜欢跟在我屁股后面,多年未见,没想到出落成一名漂亮的警花了。
至于我为何落到今天这番田地,还得从我爷爷和外公那一辈的恩怨讲起了。
爷爷和外公是黄埔同窗好友,爷爷后来参加了共产党,外公则是走了另一条路。
正所谓选择决定命运,二十年后,两位昔日同窗再相见时,外公是战俘,而爷爷,已经是解放军部队中最年轻的师一级首长了。
有了爷爷的照顾,外公后来过得还不错。
不过,在某个特殊的年代,爷爷自身难保,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