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扎得生疼，却再也舍不得松开。
这一晚，顾清欢第一次梦见陆沉舟的眼睛。
那双总是清冷的眸子里，倒映着她撕碎婚戒的模样，倒映着她将早餐倒进垃圾桶的模样，倒映着她在晚宴上羞辱他的模样——最后全部碎成暴雨里的车灯，消失在她永远追不上的黑暗里。
而写字楼里，陆沉舟对着电脑屏幕上的监控录像，看着顾清欢在衣帽间疯狂翻找的模样，指尖划过屏幕上她颤抖的唇角。
抽屉里的离婚协议附件页，列着她近半年的每一笔消费，却独独没有收录那条被她扔进海里的情侣手表——就像他永远不会告诉她，那只手表，他托人从海底打捞了整整三天。
暴雨冲刷着城市的霓虹，两个被撕碎的灵魂，终于在各自的裂痕里，第一次看见对方留下的血痕。
只是此时的顾清欢还不知道，当陆沉舟在离婚协议上签下名字的那一刻，他眼底的光，就像被她撕碎的婚戒，再也拼不回完整的模样。
碎光里的追逐（离婚后一个月）流浪猫的证词（救助站午后）消毒水气味混着猫粮的香气钻进鼻腔时，顾清欢才想起自己已有半年没来这家常去的流浪动物救助站。
玻璃柜里，三只玳瑁小猫正围着个毛绒老鼠玩耍，和她三年前救下的那只瘸腿母猫长得极像。
“顾小姐好久没来了。”
管理员张姨从里间出来，怀里抱着叠整齐的毛巾，“不过陆先生每周都来，上个月刚捐了套新的医疗设备。”
手指捏紧帆布包带，顾清欢盯着墙上的捐赠公示牌，“陆沉舟”三个字在“匿名爱心人士”栏里反复出现，捐赠日期全是她的阳历生日。
张姨絮絮说着：“陆先生总说您忙，让我们别打扰。
上次那只断尾三花手术，还是他半夜开车送过来的……”记忆突然翻涌。
去年深秋，她在夜店宿醉，手机里存着的流浪猫照片被陆沉舟看见，第二天那只猫就从巷口消失了。
当时她骂他“多管闲事”，却不知道他冒雨找了三个小时，更不知道手术费单上签的是她的名字。
玻璃反光里，顾清欢看见自己无名指根的红痕——离婚后她总在无意识抠那个位置，仿佛婚戒的重量还在。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是银行发来的短信：陆氏集团终止了她所有副卡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