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江砚城。
他瘦得几乎脱相,西装皱巴巴裹在身上,手里攥着一块眼熟的劣质项链——正是当年他送我的那条。
“落落,你看,”他举起项链,声音沙哑,“我找了三天三夜,终于找到了。”
我停下脚步,终于正眼看他:“所以呢?
要我夸你吃苦耐劳?”
江砚城被噎了一下,还是开口道:我查到了……,那天在拍卖会的避孕套订单,是你送的,所以那时,你就知道了……”我不耐烦地转身:“我没工夫陪你回忆过去。”
他喉结滚动,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皱巴巴的纸币:“这是我打工攒的……你以前总说,钱要一张张抚平再存起来。”
“我……破产了,我终于体会到你打工的不容易,我不该骗你……”江砚城逐渐哽咽起来。
我笑了,当着他的面把纸币扔进垃圾桶:“江砚城,你现在的样子,比当年装胃疼时还难看。”
他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对啊落落,是我混蛋,我根本不是饿的,我是喝酒喝的,我是装的,我以为我只是和你做戏,我以为我不爱你……”我冷笑:“说完了吗?
不要打扰我了。”
我迈开腿就走,庄可可却突然冲出来,举着刀就朝我刺过来:“温落!
我只要你死!”
那一瞬间我真的怕了,可江砚城挡在了我的身前。
“落落,真的……对不起。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鲜血从他口中吐出,我感受到了一股久违的心悸。
庄可可看到没有捅到我及时停了手。
被保镖按在地上时,她还在尖叫:“凭什么!
我不是已经把剧情改了吗!
凭什么江砚城还是不爱我!”
老爸也及时赶到,从车里下来,慢条斯理地擦着金丝眼镜:“庄小姐,精神病院的救护车马上就到。
顺便告诉你,已经把你这辈子的钱都交够了,安心住着就行。”
江砚城也被救护车抬走。
我看着救护车远去,老爸笑着问我:“想跟上去看看吗?”
我压了压内心深处的心疼之意,摇摇头:“不了,把医药费替他交了。”
我突然想起那些消失的弹幕。
或许当我选择头也不回上飞机时,这个故事就再也不需要观众了。
9江砚城留在了伦敦。
毕业典礼那天,江砚城混进了礼堂。
他抱着装满千纸鹤的玻璃罐——那是我大一时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