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的声音。
谢玄头也不抬,淡淡道:“爱卿何罪之有?”
“宫宴那天,臣未参与救驾。”
谢玄手里挥动着的朱笔停下。
掀起眼皮,目光幽暗:“哦?
那爱卿去哪了呢?”
“……臣,当时有其他任务。”
谢玄不依不饶:“什么任务,爱卿未上奏本,朕怎么不知道。”
我是暗卫,又不是文臣,任务随接随去,上什么奏本,等批复下来黄花菜都凉了。
腹稿虽是如此,但话到嘴边还得再斟酌一二。
毕竟我现在青獠面具,发冠高束,和之前那个全身丁零当啷的宠妾兰妃擦身而过,再无交集。
但我还没编好说辞,一时语塞。
一盏冷茶砸过来,准确无误地砸在我面具上。
帝王眉显薄怒。
“说话。”
我和谢玄君臣主仆多年,他从未这般对过我。
我赶忙跪地:“是臣的错,臣有罪,庆王私兵当时拖住禁军,与其厮杀,臣恐禁军救驾来迟,特去相助。”
这理由蹩脚极了。
谢玄闭了闭眼:“祁统领,你是朕的暗卫。”
“臣擅作主张,请陛下降罪。”
谢玄靠在龙椅背上,长指拢紧椅侧龙头,眸光冷冷。
“你没资格称臣。
“背着朕到底去做了什么,说实话,不然军法处置。”
我感到不可思议。
生疏冷漠有距离,这人是……谢玄吗?
没被夺舍?
10关键时刻,姚贵妃飞扬跋扈地进来了。
我得救了。
……等会儿。
谁?
姚婉枝怎么可以不用通报就进来?
这以前不都是我的专利吗?
我看着谢玄,谢玄并没有任何阻拦的意思。
“怎么来了?”
我应该借机退下,可我身体已经僵住了。
不对劲,从一开始就不对劲。
谢玄吃好穿好,状态稳定。
好像,似乎,我的死对他来说没多大改变,日子照常。
姚婉枝扭着妩媚的腰肢来到谢玄身后,涂着红色蔻丹的柔荑顺着肩膀探下去。
她心情很好。
因为贱人云兰死了。
“陛下……” 这天生媚音,我把嗓子掐多细也发不出来。
“臣妾院里的彩棠开了,陛下今晚去看看嘛,臣妾还让人备了几坛佳酿,今晚月色正好……” 听暗卫说,我养伤这几日,姚婉枝总是找各种借口企图承君欢,都失败了。
可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