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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娇妃萧婷红玉 全集

怅眠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林修送苏远黛和苏向晚离开的半路之上,来了一个丫鬟,上前不知道说了什么。他将丫鬟打发下去,而后才道:“临王殿下到了,大小姐可要见上一见?”苏向晚看林修略惊讶的脸色,就知道临王殿下突然要来,他的确是不知情的。不过也是,区区一个掌柜,又怎能利用到临王那边的关系。苏远黛显然也不知道临王会突然来满堂红,她今日是带着苏向晚出门,顺便巡店。“晚晚,临王殿下到来,我须得去见上一见,我着人先送你回府上吧。”苏远黛出声道。苏向晚清楚苏远黛和临王见面,可能还会谈些什么生意上的往来,她自然是不方便在场。再者,她也觉得应该跟赵昌陵避免见面。上次该提醒的她也提醒了。如若苏远黛还会被赵昌陵所惑,那她也没有办法。她只能从自身入手,改变剧情发展。上次让赵昌陵厌恶于她...

主角:萧婷红玉   更新:2025-05-10 14: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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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婷红玉的其他类型小说《嫡女娇妃萧婷红玉 全集》,由网络作家“怅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修送苏远黛和苏向晚离开的半路之上,来了一个丫鬟,上前不知道说了什么。他将丫鬟打发下去,而后才道:“临王殿下到了,大小姐可要见上一见?”苏向晚看林修略惊讶的脸色,就知道临王殿下突然要来,他的确是不知情的。不过也是,区区一个掌柜,又怎能利用到临王那边的关系。苏远黛显然也不知道临王会突然来满堂红,她今日是带着苏向晚出门,顺便巡店。“晚晚,临王殿下到来,我须得去见上一见,我着人先送你回府上吧。”苏远黛出声道。苏向晚清楚苏远黛和临王见面,可能还会谈些什么生意上的往来,她自然是不方便在场。再者,她也觉得应该跟赵昌陵避免见面。上次该提醒的她也提醒了。如若苏远黛还会被赵昌陵所惑,那她也没有办法。她只能从自身入手,改变剧情发展。上次让赵昌陵厌恶于她...

《嫡女娇妃萧婷红玉 全集》精彩片段


林修送苏远黛和苏向晚离开的半路之上,来了一个丫鬟,上前不知道说了什么。

他将丫鬟打发下去,而后才道:“临王殿下到了,大小姐可要见上一见?”

苏向晚看林修略惊讶的脸色,就知道临王殿下突然要来,他的确是不知情的。

不过也是,区区一个掌柜,又怎能利用到临王那边的关系。

苏远黛显然也不知道临王会突然来满堂红,她今日是带着苏向晚出门,顺便巡店。

“晚晚,临王殿下到来,我须得去见上一见,我着人先送你回府上吧。”苏远黛出声道。

苏向晚清楚苏远黛和临王见面,可能还会谈些什么生意上的往来,她自然是不方便在场。

再者,她也觉得应该跟赵昌陵避免见面。

上次该提醒的她也提醒了。

如若苏远黛还会被赵昌陵所惑,那她也没有办法。

她只能从自身入手,改变剧情发展。

上次让赵昌陵厌恶于她,已经开了一个好头。

“那大姐你先去忙吧。”苏向晚微微笑着出声。

林修吩咐传话的婢女给苏向晚带路,而后才转身带着苏远黛去见临王。

一路前行。

院落里安静得紧。

带路的婢女也安静恭谨,一路上不开口。

红玉跟在苏向晚旁边一同走着,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一丝不安。

苏向晚的感觉更甚。

方才林修带她走这条路的时候,她也没觉得这么毛骨悚然。

好像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路还是一样的路。

婢女也是满堂红里训练有素的婢女。

前面就是人工湖,远远地还能看到观景台上挂着红艳艳的灯笼。

湖水平静无澜,像一面渡着银光的大镜子。

她眼皮一跳。

方向似乎不太对。

进门的时候,可没有经过这片人工湖。

越是接近湖泊,苏向晚疑惑也越来越大。

“红玉……”她低声开口,似乎想吩咐什么。

然而话出声,却无人回应。

苏向晚心下一跳,回头看去,身后一个影子也没有。

红玉这么一个大活人,前一秒呼吸还在耳边,结果后一秒却无声无息地凭空消失了。

她脚步顿住,看着前头若无其事好像全然没有发觉的婢女,心生一股莫名的寒意。

那婢女脚步也跟着停下,回头看她,开口问道:“三小姐,怎么了?”

苏向晚的恐惧越深。

这还是在满堂红,光天化日在苏家的产业之下。

难道见鬼了?

穿越到剧本里之后,苏向晚觉得这会再匪夷所思的理由她都能想得出来。

“我的丫鬟不见了。”苏向晚平稳住自己紊乱的呼吸,慢慢出声。

那婢女没有她意料之中的不解惊慌,反倒面色如常地继续道:“许是走岔了路,奴婢一会唤人去寻一下便好了。”

苏向晚眼皮不停地抖了起来,心里的不安和恐惧也随之扩大。

这婢女,有问题……

她下意识地退了一步。

那婢女看她模样,突然弯唇一笑,露出一个渗人的微笑来。

苏向晚还没来得及思考,身后一阵重力,似乎有人推了她一把,重心一个不稳,整个人就往冰冷地湖水里扎去。

天还是冷的。

水更是冰得入骨。

苏向晚猛地倒抽一口凉气,厚重的湖水跟着往她的眼耳口鼻冲了过来。

整个人被完完全全地淹没了。

她本能地屏住呼吸,游动四肢,往发亮的湖面浮上去。

冰冷新鲜的空气回笼,她才有些许理智回笼。

湖边空无一人,婢女也不见了,只有观景台上,灯笼随风摆动,红红的祈福纸条,悠扬飘着。

她的心剧烈跳动,似乎都要从喉中跳出来一般。

苏向晚抖着唇,以手搭住岸沿,粗糙的泥石咯在冻得发白的手心上,传来一股尖锐的刺痛。

就在她准备爬出湖水的时候,眼前出现了一双白色鞋子。

厚重矜贵的毛裘披风里头,是一袭云蓝色锦袍,上绣雅致竹叶。

那人居高临下的看她,身后就是明亮的日光。

苏向晚眯起眼来,恰好对上他带霜的眸子。

愤怒沉淀过后,他的眼神不再慑人,反而更像冻了千年的寒冰,怎么凿也无法凿裂,一如他的心肠。

那张脸即使看不真切,苏向晚也能认得出来是谁。

豫王赵容显!

她呼吸猛地一紧。

“苏向晚。”他慢慢地念出她的名字,就好像前来勾魂索命的恶鬼。“你果然识水性。”

而后他挑起眉来,又道:“找到你了。”

这一句简单的话,比苏向晚往前听到的任何一句话都要恐怖。

不知道是因为湖水太冷还是什么,她只觉背脊一下子就僵住了。

多年的演艺生涯练就她越是忙乱越要冷静思考的技能。

她咬着牙,飞快地思索对策。

正因为是在苏家自己的产业,她完全没有想到赵容显会找她找到这里来,更忽视了他的神通广大。

不过以他能耐,别说一个满堂红,皇宫内院他都不放在眼里。

而眼下的情况更是清楚地告诉她,赵容显早就盯上她了。

先前苏远黛还同她说事情已经解决,看来赵容显只是装作自己被迷惑,如此来消除她的戒备。

今日她的大意,就是她的死期。

赵容显也半点没有打算让她从湖水里起身的意思,好似要看她生生地被冻死一般。

“豫王殿下……又见面了。”因为寒冷,她连话都说不清楚。

似乎连听她说一句话都恶心,赵容显眉头轻轻皱了起来。

天气太冷了,苏向晚知道自己不能再泡下去,咬着牙迅速又道:“豫王殿下,巡防营的副将被临王所救,计划落空的感觉……如何?”

她清楚地看见赵容显的眸子一颤。

下一秒,他身后的护卫走上来,一把将她从水里捞了起来。

然而苏向晚脱离了冰冷的湖水,情况也并没有好转。

她依旧觉得冷。

但赵容显显然只准备让她慢点死,并不是打算放过她,所以就这样看着她湿着一身坐在地上,不住地发抖。

“是你告诉赵昌陵的?”他出声,语气里带了几分压迫,“你如何知晓?你还知道多少?”

苏向晚微眯着眸子,毫不畏惧地望回去,“我要更衣,要热水,还要暖炉。”

现在已经没有矢口否认的必要了。

她要在赵容显手中抢回一条命,只能凭着自己所知道的剧情来争取。

她救他一命反被追杀,就知道这人心肠冷硬无比,绝不是她掉几滴眼泪,求几句饶就可以轻易算数的。

得罪是肯定得罪透了。

未来也肯定没好日子过。

但总比现在死的好。

似乎觉得她的要求很好笑,赵容显唇角带了一丝嘲讽:“你不说,我也能在你死后慢慢查,但你若说了,我可答应你祸不及亲人,留你苏府上下一线生机。”

这家伙!

比她想的还要狠心。


这头苏远黛已将赵昌陵送到了门口。

随从牵着马车,立在门前,等着临王上去。

苏远黛盈盈福礼:“民女为今日二妹的愚钝向临王殿下道歉,更要多谢临王殿下不但不计较,而后还不计前嫌地重赏了三妹。”

赵昌陵对苏远黛态度少了几分高高在上,“你和苏府为我办了不少的事,我又岂会将这点小事放在心上,这赏赐虽是给你三妹,不过也是寻着一个由头抬举苏府的地位而已,你这般聪慧,应当清楚。”

苏远黛在这些事情上看的永远不止局限于男女之间的情情爱爱,自然知道赵昌陵给苏向晚的赏赐并不是真的被她新奇的沙画表演吸引,也不是因为看上了她。

像赵昌陵这种人,身居高位,怎可能会将喜好表露于形,只能说苏向晚恰好沾了那个光,若不是苏锦妤自己作死,这个光,许是要给她的。

不过她还是高兴,苏向晚并没有因此受到责罚。

“其实三妹不擅画艺,民女并不想欺瞒殿下,今日她以沙作画,一时取巧也是情有可原,希望临王殿下不要怪罪。”苏远黛面容淡淡,不卑不亢出声道。

与其让赵昌陵以后再发现苏向晚原来是不会画画的,些许会因为今日的欺瞒心生不满。

苏远黛既要为赵昌陵做事,第一件要做的,就是对他毫无保留的坦白。

她也相信赵昌陵眼下就是知道,也不会如何为难。

“不擅画艺?”赵昌陵挑高了眉。

苏远黛点了点头,“这在苏家也并非什么秘密,实不相瞒,确实是一点也不会画。”

陆君庭眼底闪过一丝诧异,想说什么,但到底没有说。

赵昌陵不知道想着什么,只是笑了笑道:“我竟看不出苏三小姐是完全不擅画艺之人。”

苏远黛抬头看他,这话里似乎还夹杂着另外的含义。

然而还没等她深思,他却又提醒道:“你发上沾了一小片落叶。”

苏远黛微怔,有些回不过神。

他伸手,若无其事地摘下来拂去了。

苏远黛心有些失常地跳动,而后强自镇定道:“多谢临王殿下。”

他面色如常,让人觉得他不过是举手之劳,此举没有任何暧昧的成分。

随从为他掀开了帘子,让他登了马车。

目睹这一幕的陆君庭神色也十分自然,跟苏远黛道了别,跟着登上了赵昌陵的马车。

马车哒哒从苏府后院走出。

赵昌陵脸上亲和的笑容尽数散去,这一刻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跟方才在苏远黛面前表现出来的,判若两人。

陆君庭对他的行为见怪不怪了。

但凡是对他有所用处的,他不介意给一些虚无缥缈的希望,以此来让别人对他死心塌地地效忠至死。

皇家无情,这话不是没有道理的,尤其是像赵昌陵这样有野心的人。

苏府是这一年才移居京城,先前靠着娶了太常寺卿家的女儿先打好了基础,所以来京不过一年,发展之势如日中天,也难怪赵昌陵会看中苏府。

今日跟他到访苏府,二人目的不相同,但基本都是为了摸清苏府的底细。

在京城里众多门第之中,各种勾心斗角见怪不怪,苏家还算小儿科的,虽说有个庶女作怪,但看起来十足小家子气,也翻不出什么浪花,家中子弟单薄,来日只要适当提携,就能将苏府彻底地掌控在手中。

赵昌陵陡然开了口道:“我听宸安王意思,有意为你聘娶苏家的大小姐苏远黛。”

陆君庭把头摇得如同拨浪鼓:“你可不能因为她有用处就怂恿我将她娶回来啊,你看她这般气度,岂是我能制得住的,可别把我给害惨了。”

至少他还没到为了宸安王府的气运而赔上终身幸福的觉悟。

或许是因为这种念想,宸安王府至今为止的子弟都任性得紧,就比如老宸安王,爱妻如命,后院里愣是干干净净,搞得府上人丁凋落。

诺大宸安王府仅一个世子,一个郡主,传出去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宸安王算盘打得响,把光复宸安王府的责任推到他身上,陆君庭怕被坑,所以才坚持要自己见上一见。

还好没答应。

赵昌陵意味不明地看着他:“撇开其他不说,我觉得苏大小姐是个不错的人选,至少比苏家另外两个小姐要好。”

一个无知,一个肤浅,哪一个都不是当王妃的料。

陆君庭鄙夷地扫他一眼:“你自己来日定的是京城第一美人的国公之女,就不要在这里挖苦我了。”

京城里排的上名号的高门大户看不上宸安王府,那些没有名号的,宸安王府又看不上。

只能在一堆差的里头选一门最好的。

赵昌陵直接就是在好的里头选最好的,大家起点都不一样。

他想着,语气就有些不满:“我说你方才就不该给苏三小姐长脸,没看到她盯着你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

赵昌陵习以为常,他从不缺女子的仰慕倾心,更不论苏向晚心机叵测,若是以为能用那么点小手段来引得他的侧目,那也太天真。

“不过是些不入流的小手段。”他语气冷漠。

陆君庭想了想道:“关于这个,我方才就想说了,沙画虽不同于纸上作画,要的是另外一种手法,看着玩闹,其实没有扎实的画艺基础,根本就无法构图,不仅如此,在沙画的变幻之中,更多的是才思创作,我原本想着她可能是画功还不成熟,所以不敢表现,才用沙画这种方式,可苏大小姐居然说她不擅画艺,是一丁点都不会的,怎么可能呢?”

赵昌陵面上不愠不火,“有心隐瞒,如何不可能。”

所以他方才已经给了苏远黛提醒。

内宅女子心机深沉之辈并不少,赵昌陵见的不少,但苏远黛是要帮他做事的人,不能教旁人坏了。

他相信以苏远黛心机手段,有了提防,苏向晚自不成气候。

陆君庭眼睛里一亮一亮的,“啧啧,这苏三小姐果真不是个善茬。”

赵昌陵看他一眼,“你若是看上她,我可须劝你三思。”

陆君庭连忙摆手,“不不不,我堂堂宸安王世子,岂会这般没有眼光,不过是看她得意洋洋的模样不太顺眼罢了,你看着吧,我总有让她哭的时候。”

对于陆君庭这样闲过头没事找事的幼稚行径,赵昌陵也不予置评。

他这样没心没肺,也是另外一种追求。

见赵昌陵没有回他的话,陆君庭也没停下来,“对了,昌陵,上元宴会不是要到了吗?东阳公主不是要举办那个什么上元宴会,你给苏家大小姐一个帖子啊,让她带上家中姐妹,以苏家门第,绝对是求之不得的。”

东阳公主乃当今圣上嫡出的女儿。

皇上虽有十多个皇子和公主,但也只有东阳公主和临王是皇后嫡出,身份自然要尊贵些,她还是临王的亲姐姐,这个上元宴会说好听了是东阳公主为了热闹一场,其实就是想为赵昌陵和国公之女蒋瑶牵线搭桥。

若是赵昌陵能结成蒋国公这本亲事,对他的助力简直就是如虎添翼。

赵昌陵知道陆君庭是冲着苏向晚,但也不介意抬举一下苏家。

给了苏家的体面地位,来日苏家帮他做事,也能更加方便一些。

这种以各种名头的宴会,一年下来大大小小不知道有多少,给多一份帖子又不是什么难事,这次宴会的主角是蒋瑶,苏家的姑娘到场,也并不会改变什么。

“我会另着人去公主府说一声。”赵昌陵出声道。

陆君庭十分乐意去跑腿,“让我送让我送,反正我闲。”

赵昌陵也就由得他了。


苏向晚低下头去,嘴角勾起一个恶意的笑来。

这可是苏锦妤自己找事,怨不得人。

苏锦妤正是得意,又看苏向晚羞愧得连头都不敢抬,只觉得她是自惭形秽,满意极了。

随着她的落笔,纸上绽开一朵又一朵生机盎然的花儿来。

这花不止形似神似,最重要的,随着她的落笔,窗外竟翩翩飞进了一只蝴蝶,徘徊在苏锦妤画的花上。

能以假花乱真花,这份机巧,可真真无人能敌。

陆君庭眼前蓦地一亮,声音里不无赞叹:“你在墨里可是加了什么东西?”

苏锦妤带着自信无比的微笑:“实不相瞒,这里的每一样颜料,都是特制而来,平日里我也时常绘画,因着十分苛求细节,寻常墨色不足以呈现我要的效果,是以专门寻了匠人调出来的。”

陆君庭面露恍然大悟之色,而后还不望看一眼苏向晚的脸色。

有这样出彩的苏锦妤在前头,只能显得苏向晚越发粗鄙无知。

他开始有些可怜苏向晚一会该有多么难堪了。

当然她若是愿意低一低头,一会他说不定还会站出来为她说几句好话,全一全她的脸面。

对嘛,身为女子就该有女子的娇弱,这样多可爱。

想到这里,他笑得更深了。

这一个小动作自然落入了苏锦妤的眼中,她咬着牙,笑得略有些僵。

陆君庭眼下居然还被这个小贱人勾着魂。

不过……

她的目的也达到了……

赵昌陵至始至终只是看着,面上淡淡不发一语,苏锦妤正十分希望得到赵昌陵的肯定,连忙期期艾艾地看了过去。

“请临王殿下评点。”她低下头,声音娇柔,教人听了心都要软上几分。

苏崇林对苏锦妤今日的表现十分满意,也跟着道:“小女才疏学浅,望临王殿下不吝赐教。”

若是有赵昌陵一句肯定,苏锦妤在京城里可就有了一席之地。

苏家的门楣也会高几个层次。

“苏二小姐这等心思的确巧妙。”赵昌陵目光沉沉,吐出话来。

苏锦妤面上正露出喜色,就听他又道:“不过这画,还是销毁的好。”

所有人都是一愣。

苏锦妤画的花缤纷艳丽,娇巧迷人,就算没有墨香的特制颜料,光这画拿出来,也算得上是一副佳作,赵昌陵却说要销毁,那可是比否认苏锦妤的画技要严重多了。

苏锦妤的脸色煞白煞白的,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苏崇林脸色也不好看,他原本以为苏锦妤可以凭着画艺得到临王的一两句抬举,没想到因此惹得他不高兴了。

这可是得不偿失的事。

众所周知,临王亲和,但不代表没有脾气,而能惹到他发怒的事,那便是严重触及了他的底线,否则他不会当庭就让人销毁了苏锦妤的画,连一丝体面都不留下。

苏锦妤只怕是从此以后,都不能再画花了。

陆君庭连忙就道:“昌陵,苏二小姐好歹是个内阁女子,若是有什么问题,也好说出来,不必做到如此。”

苏锦妤面色涨得通红,还未到京城之前,她的才气在当地就是一等一的,虽然是庶女,但商人重利,家中没将她当庶女看,外人也高看她一眼,就算在家处处被苏远黛压一头,也不曾受到这等屈辱。

她倔强地看着赵昌陵,不死心地想要从他这里讨一个说法。

“这画若不销毁,苏家只怕就是要掉脑袋的事。”临王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水,从容不迫,但言语里已经带着明显的不满。

“不过几朵花……”陆君庭满脸的不解。

他边说着,边走上前去看苏锦妤的画,意欲从中找出症结所在。

然而这么一细看,他就愣住了。

苏锦妤也委屈极了,“民女真是不知何处惹了临王殿下不满……”

陆君庭再抬头看苏锦妤之时,目光里略有责怪,语气就有些不好:“临王殿下不同你计较已是大大的恩典了,眼下只是销毁你的画小惩大诫,你没什么好委屈的。”

敢在赵昌陵面前卖弄这点小心思,苏锦妤真是不要命了。

原先陆君庭对她还算满意,眼下是恨不得敬而远之。

这种女子娶回宸安王府,只会招来祸事。

美貌是她的优势,可惜太过无知。

赵昌陵只是扫了苏锦妤一眼,不再多言,“退下吧。”

随着赵昌陵话音才落,他身旁的随从已经上前去拿起画,直接拿到外头销毁了。

苏崇林怕苏锦妤再不懂事地冒犯了赵昌陵,连忙上去请罪:“小女愚昧,惹怒了临王殿下,还望临王殿下大人不计小人过,宽恕小女一次,草民感激不尽。”

陆君庭看着那画摇了摇头。

方才苏锦妤画的是月季花。

豫王之母,也就是前朝太子妃,最喜欢的就是月季花。

也正因此事,豫王本人也十分喜欢月季,但他自己喜欢,却不许旁人喜欢,连画都不许画。

临王与豫王一同在宫中长大,当今圣上为了怕人非议十分厚待,再者外人又将豫王当作未来的储君,临王这个实打实的嫡皇子,却处处都要给豫王让路,连月季花都要因为豫王不准画,陆君庭曾记得幼时在宫里受教,临王因为画了月季花被豫王撕毁,还要因此受到圣上责怪,这种不平外人是不会懂的。

当然这事没什么人知道。

苏锦妤在赵昌陵面前画月季,许是以为赵昌陵厌恶豫王,故意画月季花来讨他欢心,不曾料到恰恰踩在了赵昌陵的伤口上,这简直是将他最不堪的岁月提到他的面前来。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苏锦妤画月季之事万一传到豫王耳里,又是当着临王的面画的,他若不制止,只怕又会被豫王借机生事,咬着他不放了。

从前临王和豫王实力悬殊,眼下即使是旗鼓相当,他的顾忌也颇多,只要豫王一天不下台,只怕这个坎都过不去。

一想到赵容显,陆君庭眉眼里也浮现了深深的厌恶。

霸道如此,也就豫王这种人了,如今临王是民心所向,他的好日子不会有太久。

苏锦妤眼含着泪,然则却只能退到一边,再不敢说半个字。

她努力地想着自己到底是错在哪里,随之目光一顿,蓦地转头看向苏向晚。

月季花!

是月季花出了问题。

苏向晚脸上挂着无辜的笑,仿佛是对她莫大的讽刺。


大家挑完了各自的礼物,苏老夫人也就让大家回了房。

周姨娘带着苏锦妤自告奋勇地留下来,说是想陪苏老夫人说说话解解闷,其实不过是因着被苏崇林禁足,要在苏老夫人面前求恩典,大家嘴上不说,也是心知肚明。

苏兰馨被豫王那么一句折辱,连礼品都不要了,出了怡和阁的门直接快步走了,好像怕走慢一步就会被人看笑话。

苏远黛陪着苏向晚回去晚阁。

她们的院子比邻而居,走回去也是同一条路。

红玉跟在她身边,苏远黛带着香莲,两个丫鬟很有默契地走慢了两步,好让苏远黛和苏向晚能说些话。

苏向晚这会的眼睛已经慢慢在消肿了。

苏远黛也是松了一口气的模样,“豫王殿下没有认出你,倒是万幸,这次他白跑一趟,兴许不会善罢甘休,不过至少暂时把你给摘出去,我也就放心了。”

苏向晚天真地笑弯了眼:“我刚才也吓死了,这眼睛肿得真及时。”

“瞧你,方才还怕得要死,这会怎的就得意忘形了?”苏远黛别她一眼,“你眼睛现在肿了,但总有消下去的时候,别高兴得太早。”

“骗一次也是骗,骗两次也是骗,反正都已经骗了他,没说不能再骗一次啊。”苏向晚说得很乐观。

苏远黛有些哭笑不得,“你可别小看豫王殿下,这种把戏你玩一次还行,再来一次绝对会被识破。”

“那就用别的方法骗,大姐你这么聪明,你肯定有办法的。”苏向晚看着她,语气里满满的信心。

见苏远黛不说话,苏向晚慢慢地引导:“横竖骗一次也是死,再骗一次也是死。”

苏远黛似乎想到了什么,忽地停了脚步:“不错,要骗就要骗到底。”

苏向晚装着一副听不懂的样子,呆呆地看着她。

苏远黛笑了笑:“豫王殿下现在盯着苏府不放,只是因着没有找到他要找的人,那不如我就给他找这个人。”

这正是苏向晚提醒苏远黛的目的。

让豫王以为是另外一个人,往那个假的方向去追查,她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说话间,二人走到了晚阁门口。

内里的丫鬟婆子虽然因为碧罗所在有些许的收敛,还比起严谨规矩的远阁来说,还是乱糟糟的。

院子里的花草也没有修剪好。

屋里的炭火不够足,明明提供的都是极好的银丝炭,但晚阁这里头味道显然还是不太对劲,应该是被偷偷掺杂了劣质的炭火。

看来这底下的人装着温顺改过,结果私底下还是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一心都想等着有一天碧罗回去了,晚阁就又是原来的样子。

“我看着院子里头这些人,可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苏远黛面色微冷,“碧罗过来了这么些天,都做什么了?”

她连忙让香莲去把碧罗唤来。

苏向晚连忙在这之前开口:“大姐,碧罗已经很帮我的忙了,我让她帮我从丫鬟里头选一个当我的大丫鬟,是以她这些日子都在努力调教。”

“大丫鬟?”苏远黛有些无语,“一个白玉还不够你受到教训吗?你可知道这背主的丫鬟怀恨在心,跑出去到处坏你的名声?我从前便跟你说过,大丫鬟十分重要,不是谁都能当的,这头还没罚,你就要从这些人里选?”

苏向晚连忙低头:“惩罚不如鼓励,你看她们知道我要选大丫鬟,这阵子都勤恳得不得了,这是好事呀。”

苏远黛摇了摇头,“她们现在为了爬上来自然都会好好表现,但一旦你选好了新的大丫鬟,剩下的人没有了目标,还不是都变成原来的样子吗,你总是把人想的太过简单!”

“我不想用太过粗暴的手段来治她们,这不过是一份差事而已,那么多的丫鬟婆子,总有人还是想做好的,我想给她们机会。”苏向晚这句话是认真的,并非因为心善,而是这院子里很多的丫鬟婆子都是出于从众心里才不好的,主要症结原因解决了,自然就好了。

她还想着笼络好人心培养自己的人手。

苏远黛见惯了她的宽容和心软,不为所动,“你眼下还在病中,我也不逼你去处置她们,横竖我不能容忍再出现第二个白玉,等你病好之后若不能将院子里的下人们整治好,还是这般模样,我便用我的法子,全部发卖出去,换一批新的进来。”

她从不在下人这等小事上费心神。

红玉听得心惊胆跳。

她也是晚阁的一员,她也害怕被苏远黛发卖出去。

苏向晚心下笑笑。

苏远黛太高估她的容忍度了,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天之后,她深深地意识到丫鬟们的重要性,她眼下是一个连漱口都有人将水送到嘴边服侍的千金小姐,在生活所有大小事务上都必须假手丫鬟们来做,如果丫鬟不好用,她的日子绝对会很不好过,比如大冷天里喝的不是温热的茶水,房里炭火被亏空导致不够暖和,很是受罪,这还只是冰山一角,这条宅斗路线现在才刚开始,她需要用的人,做的事还有很多,所以才会想趁此机会培养自己的心腹,但不代表她要宽容这些丫鬟。

别说她还在病中,更不会让自己闹心得连养病都不安心。

在她病好之前,她就会处理好院子里丫鬟的问题。

“大姐放心,我这次一定不让你失望。”苏向晚说得十分坚定。

苏远黛倒是第一次见她如此态度坚决地愿意正视这个问题,所以她的态度也好了很多:“我让香莲也过来帮你吧,有她跟碧罗在,便更加妥当了。”

苏向晚直接拒绝了,“有碧罗便够了,白玉虽走了,我身边可还有一个红玉在。”

乍然被苏向晚提起来,红玉看着苏远黛,表情有些许紧张和不安。

白玉让苏远黛对苏向晚身边的丫鬟都失去了信心,何况红玉在她这里的确不太合格,她直接否定了:“红玉能力不足。”

苏向晚笑笑:“但是情分是旁人不能比的,况且我相信她会成长。”

红玉惊讶地看了苏向晚一眼,得到肯定和重视的心情,跟以前苏向晚所表现出来的宽容平和是不能比的。

从前她只当这是一份差事,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可是现在她却无比希望自己能做得很好,能对得起苏向晚的肯定和希望。

苏远黛看了红玉一眼,倒也就不多说什么了,“那便如此吧,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事你让碧罗找我就好。”

没有多待,苏远黛带着香莲起身走了。

红玉便服侍着苏向晚上床休息,平日里话多的她在这一刻显得特别安静。

等到苏向晚脱了外衣和鞋袜躺上床,红玉退到一边,这才开口道:“小姐,奴婢有话要说。”


苏锦妤再气此刻也只能忍了下来,她阴毒地别了立春一眼,责怪她的办事不力,而后才对苏向晚说道:“一会祖母若是责怪起来,便都是你的责任,知道吗?”

苏老夫人知道是苏向晚误了她请安的时辰,把罪过揽过去,就不会责怪她了!

最后还是会罚苏向晚的。

苏向晚点头:“二姐你放心吧,我这就去祖母那里请罪,肯定不会连累你的。”

苏锦妤这才有些解气,而后转身回去更换衣裳。

一会就跟苏老夫人说苏向晚是故意的,让苏老夫人好好罚她。

苏向晚看着她走远了,这才朝着怡和阁继续走去。

临走到门口的时候,她转身对身边的红玉说道:“一会我会跟祖母说方才的事,二姐是因为被我踩了裙摆,弄脏了衣裳回去更衣才晚来的,你可记着了,不要乱说话,否则二姐要被罚的。”

红玉点头,连忙说是。

看门的丫鬟面上不动声色地请她进了屋,装作没有听到。

苏向晚不说还好,她故意吩咐这一句在别人听来,就变成了另外一种意味。

如果不是有什么内情,根本就不必刻意强调吩咐自己的丫鬟。

这小丫鬟送完苏向晚,出去拐了个弯,直接去找了陈嬷嬷,说了方才的事。

苏老夫人正洗漱完喝着润口的茶水,陈嬷嬷走进来服侍她,慢慢地出声道:“二小姐不知道因着什么事耽搁了,方才三小姐来的时候,在吩咐自己的丫鬟帮忙遮掩。”

苏老夫人皱着眉,表情有些不快。

晚来受些责备就是,为了不受责备找了借口来欺瞒她,这可比晚来严重多了。

苏向晚的性子她最是清楚,那一副心肠软得跟豆腐渣一样,她会帮苏锦妤遮掩一点也不奇怪。

虽说家中的姑娘她对苏锦妤的期望最大,但不代表可以由着她来糊弄,苏老夫人人老了,没什么可争可抢的东西,唯一最看重的就是威严,要的就是家中人绝对的尊重和地位,谁要是想着她老糊涂了把歪心思动到她这里来,她可不会轻饶!

苏向晚挑帘进屋,大家都到齐了。

尹氏扫了她一眼,似乎为她慢了一步来颇有微词,非得说两句彰显自己长辈的身份,出声道:“晚晚啊,你若是身子还不舒服就在自个院子里多休息两天,不要勉强自己。”

苏向晚低头应道:“多谢二婶婶关心,身子调养得大好,如今没什么大碍了。”

尹氏笑了笑:“我还以为你不舒服呢,比我们家最忙的大小姐来得还晚些。”

这话一语双关,把苏远黛也说了进去。

苏远黛坐在位置上,懒得搭理她,也不回应。

苏向晚知道有一种人就喜欢没事找事,一旦你搭理了,她就越来越起劲。

尹氏就是这种人。

对付这种人,就是不要管她说得多难听,只要她说得没意思了就不会说下去。

但这种方法也只适用在只见一两次的人身上,像尹氏这种来日都要天天见的人,每天都要听她刺那么几句,苏远黛忍了,苏向晚却不想忍。

苏向晚眨眨眼睛,有些不明所以地道:“是啊,大姐实在是太忙了,眼看着府里也没人能帮得上忙,我也要争气点,来日当大姐的左膀右臂,这样她就不会那么累了。”

尹氏被膈应了一下。

她说那句话只是想讽刺苏向晚来得晚,重点不是苏远黛很忙。

知道她天真惯了,没想到连话里的讽刺都听不出来!

整个苏府都知道她一直想从苏远黛手里抢权没抢过来,苏向晚说府里没有帮得上忙的人,不就是说她没有能力,没办法分权吗。

偏偏苏向晚还跟着道:“二婶婶怎么脸色不太好,你不舒服吗?”

尹氏方才还教训她说话不知分寸,被她这么一句话问候,反倒不好说了。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她如果较真起来,那就是她的没规矩不得体了。

尹氏笑得有点僵:“晚晚有心了,我很好。”

苏兰馨拉得脸老长,居高临下地看了苏向晚一眼:“吵死了,还不快点坐好。”

苏向晚像是感觉不到苏兰馨的嫌弃一样,亲亲热热地走了过去,“四妹妹,好久没见你了,你都不来我的院子玩,我可想你了。”

苏兰馨像看白痴一样看着苏向晚。

她嫌弃苏向晚嫌弃得要死,这苏向晚偏生还没眼力见,仗着自己比她大几个月以姐姐自居,一副姐妹之间感情多好的样子。

“你除了玩没有其他事情做了吗?”苏兰馨开口教训她,“有闲工夫不如好好练练自己的琴棋书画,我们苏家可不想有丢人现眼的姑娘。”

“四妹妹说的是。”苏向晚笑脸迎人,“那我去你院子里陪你一块学,你也好教教我啊。”

苏兰馨面色不好,语气冷硬:“我没有时间教你,你找你的好大姐教吧。”

“不要!”苏向晚摇头,“我就找你。”

苏兰馨有些气愤:“你多大了,还耍这般无赖?”

“我比四妹妹大几个月。”苏向晚认真回答道。

苏兰馨瞬间有些有理说不清的感觉。

她心里烦,语气也连带不好:“反正你离我远点,不要来烦我。”

苏向晚眨眨眼,美眸里都是无辜,好像路边被遗弃的小猫,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好吧。”她似乎很失望的样子,走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安静坐好。

苏兰馨张张嘴,想说什么,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众目睽睽之下,好像她多么欺负苏向晚了一样,然而她连辩解都没法辩解,只能鼓着脸生着闷气。

周姨娘这会倒没关注苏向晚,她关注的重点是苏锦妤怎么还没来。

她并不知道苏锦妤一早就来找苏向晚麻烦,如果知道肯定会劝下来,这当然不是出自什么好心,而是觉得苏锦妤没有必要把时间精力浪费在苏向晚身上。

最终的目标是苏远黛,而苏向晚还有很多利用价值,也并不是她们的威胁。

趁着苏老夫人还没出来的当,她赶忙吩咐身边的王嬷嬷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王嬷嬷出去不久,苏老夫人就从里屋走了出来。

她的发丝用头油梳得油亮油亮,一丝不苟的,平添增加了几分严肃。

大家都起身向苏老夫人见礼。

苏老夫人板着脸点了点头,而后环视了一周说道:“锦妤怎的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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