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里佩服。”
田恬听了,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谦逊的笑意,摆了摆手道:“哪有,我就觉着这是咱该做的,换谁在这位置上,都会这么干。”
此时,秦宴和姜思雨从卫生所走出来。
秦宴不经意间抬眸,一眼便看到坐在树下的田恬和周延川。
他脚步顿了顿,抬腿朝着两人走去。
姜思雨瞧着秦宴的举动,犹豫了一下,也跟在后面。
秦宴走到两人身后,微微清了清嗓子,开口道:“不打扰你们吧?
有点事儿想跟你们说说。”
说话间,他的目光如蜻蜓点水般,不着痕迹地在田恬和周延川之间扫过,那审视的意味虽淡,却又真切存在。
田恬正暗自琢磨秦宴说话语气为何这般奇怪,刚站起身,刹那间,只觉天旋地转,整个世界都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摇晃。
“哎,怎么回事?”
她下意识地伸手,在空中慌乱地抓着,试图抓住点什么来稳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形。
秦宴反应极快,迅速伸出手,稳稳扶住田恬。
然而,田恬本以为是起身太猛引发了低血糖,可那强烈的眩晕感不仅没有如她所想般消退,反而像汹涌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愈发汹涌地袭来。
毫无征兆地,大地猛地一沉,仿佛被一只隐匿于黑暗中的无形巨手,狠狠地朝下拽去。
田恬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身下那饱经岁月沧桑的老槐树根,已然发出 “咔嚓” 一声脆响,彻底断裂。
紧接着,粗壮的树冠倾斜着,重重砸向地面。
千钧一发之际,秦宴眼疾手快,一把将田恬拉进自己怀抱之中。
田恬的鼻尖围绕着消毒水和松木香混合的味道。
轰——!
“是地震!
地震了!”
不知是谁,扯着嗓子声嘶力竭地大喊了一声,那声音里,满满都是惊恐与慌乱,瞬间便如传染病一般,在人群中蔓延开来。
刹那间,平静的村庄陷入了混乱。
有的衣衫不整,头发蓬乱;有的怀中紧紧抱着孩子,神色慌张;一片混乱中,田恬看见秦宴毫不犹豫地逆着人流,向着村中央的广播站狂奔而去。
见状,田恬没有丝毫犹豫,紧跟在秦宴身后。
秦宴一路狂奔,抵达广播站,迅速打开设备,声音透过喇叭,传遍了整个村庄。
那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