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素雨嫣然一笑,才两天,哪儿能看出小孩子长个儿,心理作用罢了。
江素雨赶时间,没跟老王叔客气。
拉着珺墨渊上了车,依旧用草帽盖着头,把珺墨渊当“真皮软垫”。
这次没睡着,脑袋里思忖,要不要买辆马车?
董家的房子太过破败,买马车前,势必要先建房子。
如今住着的山脚就不错,只是建多大,圈多少地合适?
牛车晃晃悠悠进城,江素雨戴好草帽下车,直奔顾家茶楼。
顾孝川早早便等在茶楼外,见到江素雨,三步并作两步迎了上来惊奇道:
“哎?素雨妹妹用了什么药,脸上的浮肿不仅消了,皮肤比以前更吹弹可破了呢!”
“是吗?”
江素雨抚上自己的脸,笑得眉眼弯弯:
“回春堂的掌柜推荐的药膏,早中晚各抹一次,没想到效果那么好。”
董家没有镜子,用盆打水照不真切,江素雨好想念以前包里巴掌大的化妆镜。
找到材料,高低给自己烧制一面玻璃镜子。
顾父从茶楼出来,打断了两人对话,哈哈一笑道:
“哎呀,素雨,你总算来了,我和孝川可是等得望眼欲穿,又不知从何处找你,快,楼上请。”
顾父挤开顾孝川,亲自引着江素雨上了楼,又道:
“为了和你谈事儿,茶楼今日歇业,一个客人也没有,咱们可以畅所欲言。”
顾父让江素雨进入顶楼包间,命人上了一壶顶级龙井和几道特色茶点,开门见山:
“你还有多少竹米?有多少,伯伯我要多少,这次按三两一斤收,绝对不让你吃亏。”
江素雨一听,便知道她和顾孝川筹谋之事成了,不由看向顾孝川。
两人是从小玩儿到大的情分。
江素雨一个眼神,顾孝川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他立即解释:
“你是不知道我那天回家有多悬,还真被你说中了。
刚进门就被我爹劈头盖脸一顿训斥,把我扣下直接上了家法。
如果不是听你的,事先垫了东西,几板子下去,我的屁股就开花了。”
“嗯嗯!”
顾父一阵尴尬拉了拉儿子的衣摆,怎么能跟人家姑娘说如此不雅之事?
顾孝川抽出衣袖半点不在意,继续和江素雨唠嗑:
“我当时心肝乱颤,大脑一片空白。
如果不是慎言提醒,我都把我们商议之事给忘了。”
顾父见儿子越说越没边,赶紧接过话头问:
“素雨,你手里还有多少竹米?”
“爹,你别急呀,我还没说完呢!”
顾孝川抢话:
“当时,我急中生智说了一句‘凤凰栖梧桐,非竹米不食’,我爹立即命人停了板子。”
顾父点头:“我年轻的时候走南闯北,听说过竹米的传言,但从未见过。
听孝川之言,就知道这话不是他小子能说出来的。
当即询问情况,才知你找到了竹米,我那个激动啊!”
顾孝川拍着大腿哈哈直笑:
“我爹那时已经发现,我的屁股上垫了东西。
换以往,会被扒了裤子一顿暴揍。
那日却什么都没有发生,我爹屏退左右,拉着我进了书房,还上了茶果点心。”
顾父等不得儿子絮叨,直接说重点:
“我按照你给孝川的提议,把竹米送给孔县令。
他十分重视,立即派人走水路,连夜将两筐竹米和配方送往京城。
船只靠岸,愣是跑死了七匹马,赶在昨晚的太后寿宴献了上去。”
顾孝川一拍桌子激动得满脸通红:
“寿宴上龙心大悦,当即把进献竹米的从三品户部尚书提拔成了三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