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捏着玉梳的手顿了顿:“三妹有事?”
“那什么……大姐姐今日气色真好哈哈哈。”
我盯着她发间颤巍巍的东珠步摇,到嘴边的警告转了三圈,出口变成:“能、能再赏我盒点心吗?”
姜雪眉梢微挑。
半刻钟后,我抱着一食盒玫瑰酥坐在石阶上怀疑人生。
绿萝忧心忡忡:“姑娘最近胃口越发大了,要不要请大夫……你懂什么!”
我恶狠狠咬掉兔儿酥的耳朵,“我这是在用脂肪对抗命运!”
眼看日头西斜,我急得在院里转圈。
当姜雪再次提着裙摆路过时,我“嗷”地扑过去抱住她大腿:“库房!
查库房啊姐!”
姜雪绣着缠枝海棠的裙面被我蹭上糕点渣,侍女们倒抽冷气。
“三妹若是馋新进的蜜饯,明日让管事送两匣来便是。”
她弯腰掰开我的手,往我嘴里塞了块杏脯,“乖,松口。”
酸甜滋味在舌尖炸开,我泪眼汪汪:“不是蜜饯!
是第三排架子……”又被塞了块核桃酥。
“第五层锦盒里的松子糖?”
“第三排!
有毒!
砒霜!”
我鼓着腮帮子挣扎。
姜雪突然捏住我下巴。
她凑近时,我闻见淡淡沉水香。
“三妹怎知库房格局?”
玉指抹去我唇边的碎屑,她笑得温柔,“父亲昨日刚重排了货架呢。”
我僵成一块风干腊肉。
直到姜雪背影消失在月亮门,绿萝才敢上前扶我:“姑娘,还吃吗?”
暮色染红鱼鳞云,我瘫在竹椅上望天。
穿越第一课:当你同时拥有摆烂魂和乌鸦嘴,建议直接躺平。
“绿萝啊。”
“奴婢在。”
“流放路上……记得多揣几块桂花糕。”
檐下铜铃被晚风撞得叮当响。
远处库房突然传来嘈杂人声,混着管事的惊呼。
我翻了个身,把脸埋进软枕。
毁灭吧,赶紧的。
2我被绿萝拽到前厅时,姜父正举着一匹泛青的丝绸冷笑。
“砒霜融进染料里,当真是好手段。”
他指尖捻着布料,毒粉簌簌落在青砖上,“若非有人……”话音未落,突然转头盯住我。
满屋子人齐刷刷看过来,我缩在门框后啃指甲,突然想起昨夜梦里嫡母被毒瞎的眼,胃里翻江倒海。
“小鱼。”
嫡母温温柔柔地招手,“来,让母亲看看。”
我僵着腿往前挪,内心疯狂刷屏:“救命!
她袖袋里还藏着浸毒的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