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
我直接滚下房梁:“现在摔断腿还来得及吗?”
次日我被套上十斤重的织金马面裙,活像只镶了金边的粽子。
茶会上,対家公子摇着洒金扇凑近:“听闻姜三小姐近日得了癔症?”
他腰间玉佩闪着诡异的青绿,熏人的脂粉气惊得池中锦鲤翻肚皮。
“刘公子,”我捏着鼻子后退三步,“您腰间这假玉是西街王瘸子那儿买的吧?
脂粉掺了廉价麝香,熏到我家锦鲤了。”
四周霎时静得能听见蝉蜕壳。
刘公子脸色涨成猪肝,突然掀翻茶案:“你姜家货船常年漏水,也好意思充江南第一商!”
我望着他背后匆匆赶来的姜父,幽幽叹气:“您嗓门再大点,左舷第三块木板都要被震裂了。”
“咔嚓!”
远处码头隐约传来木板断裂声。
姜父的笑声惊飞一群白鹭:“刘贤侄,要同去验船么?”
回府路上,我的织金裙蹭满了糖渍。
姜雪掀开车帘似笑非笑:“三妹今日威武。”
我瘫成一张饼:“姐,装一次聪明折寿十年,下回能给我烧点桂花糕补补吗?”
她突然掐住我后颈:“你如何知道刘家往船厂安插了细作?”
我歪头装傻:“细作?
什么细作?
啊,糖炒栗子真香!”
车外忽有马蹄声追来。
“姜三小姐留步!”
刘公子的声音透着狠戾,“你说我的玉佩是假的?”
我掀帘探出头,他手中赫然举着我埋在桂花树下的松子——第九颗壳缝里,隐约露出微型账本的一角。
<4刘家退婚那日,姜府门口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
“三姑娘慧眼如炬”的锦旗被敲锣打鼓送来时,我正躲在厨房偷吃酒酿圆子。
绿萝冲进来拽我:“姑娘!
老爷让您去前厅接匾额!”
我叼着勺子装死:“你就说我食物中毒……中毒?”
姜雪掀帘而入,护甲尖戳了戳我鼓起的腮帮子,“砒霜拌蜂蜜,鹤顶红配酥饼,三妹想尝哪种?”
我立刻弹起来整理裙摆:“突然觉得神清气爽呢!”
宴席摆在观云楼,我像只被架上烤架的乳猪戳在 C 位。
対面公子哥们举着酒杯跃跃欲试:“久闻三小姐才思敏捷,不如以明月为题赋诗一首?”
“奇变偶不变?”
我捏着蟹钳脱口而出。
满场寂静中,姜父的胡子翘成了问号。
姜雪突然起身挡在我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