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他们的扭曲价值观,是几代人的阴影叠加。
“你爷爷重男轻女,”母亲在治疗中哭诉。
“我嫁给你爸时,婆婆逼我打掉第一胎,就因为是个女孩...可这不是你们伤害我的理由。”
我冷冷地说。
父亲低着头:“我们...我们错了...晚了。”
我起身离开,“有些伤害,道歉解决不了。”
走出诊所,我收到一条短信。
是国外一所知名大学的录取通知,他们愿意为我提供全额奖学金,继续深造。
这一次,我要凭自己的能力,活出崭新的人生。
临行前夕,我去看守所探望父母。
玻璃窗后,他们憔悴不堪。
母亲的头发全白了,父亲的背驼得厉害。
“你要走了?”
母亲颤抖着问。
我点点头:“去国外读博。
这次,我不会再给你们寄钱了。”
在异国的校园里,我重新认识了自己。
这里没有人在意我是谁的女儿,没有人拿我和别人比较。
我的成就属于我自己,我的人生也是。
我选择了心理学专业,研究原生家庭创伤对人格发展的影响。
每一篇论文,都像是在治愈过去的自己。
实验室里常常熬到深夜,我不再是为了证明什么,而是真心热爱这份工作。
偶尔,同学会好奇地问起我的家庭。
我只是淡淡地说:“那是一个很长的故事。”
他们不会知道,那个被父母利用死讯牟利的女儿。
如今正在用专业知识帮助更多像自己的人。
10.这大概就是命运的讽刺,我的伤口,成了别人的良药。
“我们知道错了...”父亲哽咽,“你能原谅我们吗?”
我沉默良久:“原谅?
我连恨你们的力气都没有了,从今以后,就当我真的死了吧。”
起身离开时,身后传来母亲的哭喊。
可我没有回头,就像他们曾经无数次对我的背影视而不见。
飞机起飞前,我收到最后一条消息。
是弟弟发来的:“姐,对不起...”我看着窗外的云层,想起林教授的话:“原生家庭的伤害,需要用一生来治愈。
但这不代表你的人生就此终结。”
是啊,我已经在他们编织的牢笼里困了太久。
是时候展翅高飞,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天空了。
舷窗外,晚霞如火。
我摘下口罩,露出释然的微笑。
那个被囚禁在“死讯”里的女儿,终于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