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流不尽的眼泪,受不完的委屈!
我的晨儿,也只有穿不完的旧衣衫,吃不尽的苦野菜,挨不完的冷眼和嘲笑!”
“现在,我和晨儿过得很好,我们有自己的家,有自己的营生,衣食无忧。
我们的家里,不需要你这样一个谎话连篇、自私自利的所谓‘爹爹’和‘丈夫’!”
周围围观的百姓们听到这里,也大致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纷纷对着沈修颐指指点点,窃窃私语起来。
“哎呀,原来他就是那个京城里传得沸沸扬扬的,抛妻弃子的沈修撰啊!
啧啧,这脸皮可真是够厚的!”
“就是就是!
明明家财万贯,却偏要装成穷光蛋,骗娶人家好人家的女儿,害得人家母子跟着他吃糠咽菜,受尽苦楚,他却在外面养着外室,给别人的孩子买金锁、穿绸缎!
这种男人,真是丧尽天良,禽兽不如!”
沈修颐听着周围那些毫不掩饰的鄙夷与唾骂,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急忙大声争辩,说他为了不与柳若烟成婚,不惜散尽万贯家财,得罪了权贵,如今已是一无所有,只求能与我和晨儿破镜重圆,重修旧好。
我正欲开口反驳,远处突然传来一个清脆的童声,打断了我的话。
06晨儿不知何时已从人群中挤了过来,手里还拿着那串只咬了一口的冰糖葫芦。
沈修颐看到晨儿,先是一愣,随即像是见到了救星一般,眼泪“唰”地一下又流了出来。
“晨儿!
我的晨儿!
爹爹的好儿子!
你快看看爹爹,你还认得爹爹吗?”
晨儿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了沈修颐伸过来的手。
他仔仔细细地打量了沈修颐半晌,才终于从眼前这个形容狼狈的乞丐身上,辨认出了几分昔日父亲的影子。
他小小的眉头微微蹙起,语气疏离而冷淡。
“爹爹?
你来找我和娘亲做什么?
你不是已经有了新的家室了吗?
怎么,是他们也不想要你了,所以你才又想起我们母子来了?”
晨儿这孩子,不仅长得像沈修颐,就连这扎人心窝子的话,也是学了个十成十,句句都能精准地戳中他最痛的地方。
沈修颐像是想起来什么,猛然起身,从怀里拿出一个崭新的拨浪鼓,塞到晨儿手里。
“晨儿你看,这是你小时候最爱玩的拨浪鼓!
当时爹爹说要送你做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