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被揽进带着血腥气的怀抱。
盖头滑落的刹那,她望见一双淬着寒星的眼,男人玄色锦袍上的金蟒沾了血,狰狞得像是要破云而出。
“沈家大小姐?”
他拇指按在她颈侧,那里有颗朱砂痣正突突跳动,“你身上是什么香?”
知意袖中的浮生醉被打翻,甜腻香气漫过血腥。
她感觉按在喉间的手突然卸了力道,男人眼底泛起诡异的绯红,喉结在她耳畔重重滚动:“你……”暴雨冲刷着青石板,知意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萧景珩的体温烫得吓人,鎏金面具下传来压抑的喘息。
传闻宁王自三年前北疆归来便戴上面具,每逢月圆便要以活人血镇痛,此刻他瞳孔收缩如兽,却将鼻尖埋进她发间轻嗅。
“再调浓些……”滚烫的唇擦过她耳垂,沙哑的嗓音裹着血气,“这种能压住蛊毒的香。”
知意忽然想起母亲昏迷前攥着的那页残卷。
泛黄的宣纸上画着赤金蛊虫,旁注小楷写着:“噬心蛊,畏异香,中者每逢血月经脉逆行,需以饲主心头血为引……”腕间突然传来刺痛,萧景珩的犬齿刺破肌肤。
血腥气混着异香在雨中炸开,知意看见他锁骨处浮现暗红纹路,宛如藤蔓绞着心口。
远处传来羽箭破空声,她趁机将香粉撒向刺客面门,紫烟腾起时,五步内的杀手皆僵如木偶。
“倒是小瞧你了。”
萧景珩低笑一声,染血的指尖抚过她颈间,“沈家送来的,究竟是新娘还是毒药?”
花轿突然倾斜,知意撞进他怀里。
玄铁面具磕在额角,裂开细缝的鎏金下露出半张苍白面容。
她瞳孔骤缩——那道横贯眉骨的伤疤,竟与三年前她在乱葬岗救下的少年一模一样。
“殿下!”
侍卫的惊呼声中,萧景珩突然咳出黑血。
知意摸到他后心插着的半截断箭,箭镞泛着幽蓝的光。
鬼面蛛毒的气味混在血腥里,与她袖中残留的毒帕如出一辙。
雨幕深处传来马蹄声,知意扯断禁步上的珊瑚珠串。
鲛丝串起的香珠坠地迸裂,迷魂香混着雨水弥漫开来。
她咬破舌尖保持清醒,拖着昏迷的萧景珩滚进路边酒肆。
“你欠我两条命了,宁王殿下。”
她撕开嫁衣下摆为他包扎,异香随着血珠渗入伤口。
萧景珩心口的蛊纹突然发出微光,如饥似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