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的挑唆。
只要姜念儿可怜巴巴地说一句:“同样都是寄人篱下,沈哥哥,我明白你的不容易。”
便能轻而易举让沈慕谦对侯府、对我生出怨怼之心。
沈慕谦的视线不断在我与萧珩之间游移,最终,他强撑起一抹笑容,对父亲道:“是慕谦考虑不周。
今日是云溪的及笄礼,也是她的定亲宴,我……我还没来得及祝福她。”
他端起侍者送上的酒杯,眼神带期盼看向我。
萧珩却在此时对侍者道:“换一杯温好的梅子酒吧,云溪不喜烈酒。”
然后他转向沈慕谦,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沈公子的这杯祝福,本世子代云溪领了。”
说罢,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清冽的酒液划过他好看的喉结。
沈慕谦听见萧珩那宣示主权般的话语,又见他对我喜好了如指掌,脸色瞬间变得更加惨白。
他突然想起,曾经无数次宴席上,都是顾云溪为不胜酒力的他挡下那些推拒不了的烈酒。
悔意,如同迟来的潮水,后知后觉地漫涌上心头。
沈慕谦眼圈微微泛红,苦笑一声,踉跄着后退两步,最终狼狈地转身离去。
宴席散场后,萧珩微微歪头看我,烛光下,他的侧脸柔和了几分:“云溪,今晚……不带我回你的院子看看吗?”
我双颊一热,支吾道:“什……什么?”
萧珩定定地看着我,片刻后,语气竟带上几分不易察觉的低落:“你不愿带我回府暂住吗?
我知道我如今是个残废,你……你若嫌弃,也是人之常情……”她会嫌弃我吗?
也是,哪个女子愿意嫁给一个连路都走不了的废人……萧珩说出的话,与我“记忆”中那个清冷孤傲、智计无双的未来帝王形象,实在相差太大。
但我还是下意识地安抚道:“不是的,我不嫌弃你。
是我的疏忽,你远道而来,我本就该为你安排好住处。”
萧珩身后的随从,默默地别过头去,不忍看自家主子这般“装可怜、耍心机”的模样。
萧珩眼神一亮,仿佛抓住救命稻草般,伸手轻轻拉住了我的衣袖:“你……当真不嫌弃我是个残废?”
我视线落在他盖着薄毯的双腿上,郑重地点了点头。
不知怎的,目光又不由自主地往上移了些许,想到传闻中他“不能人道”的隐疾……好大……的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