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大门,把女儿女婿骂了个狗血喷头。
周围邻居围观在他家门口,有的劝说:“消消气,自己孩子”,有的却说:“这样的女儿简直败坏门风,韩兽医怎么会有这种不要脸的女儿”。
大家私下议论纷纷,韩兽医甚至摸出菜刀要砍死王泰山,韩英和王泰山看实在待不下去了,只好抱起孩子,灰溜溜回家了。
此后韩英也曾尝试跟弟弟,母亲交流,希望他们做父亲的工作,可是都没用,韩英父亲对女儿就是铁石心肠,丝毫不动摇。
如今十二年了,韩英难产而死,韩英父母会不会来呢?
要不要通知韩英娘家人呢?
经过家门长辈们商议,最后由宝山去报丧。
第二天晌午的时候,韩英的父母出现了,母亲沙哑着嗓子,已经哭不出声音了,两个弟弟也是红着眼圈跟在父亲身后。
韩英父亲面部的表情错综复杂,也许没有人真正了解他此刻的心情,是伤心难过,是懊悔,还是愤恨,也许都有吧!
娘家人来了,开棺让他们见上最后一面,突然韩英的父亲大发雷霆,原来是因为他女儿棺材板太差了,可能是老父亲疼女心切,想让女儿走得体面些。
女婿只好带着三个孩子,小心翼翼赶到老丈人跟前求情,韩兽医看到一个比一个小的外孙,脏兮兮的,顿时老泪纵横,摆摆手,罢了,罢了,这个老父亲崩了十几年老脸,彻底垮塌,他嚎啕大哭起他苦命的女儿来。
就这样虽然借了三千块钱的外债,总算勉强把韩英送下地了。
天气越来越冷了,王泰山像一个冬眠的蛇,整天蜷缩在被窝,蓬头垢面,什么事也不做。
母亲几次三番边安慰他,边数落他,可是他压根不听,依旧那样颓废着。
十二岁的巧儿,今年刚上四年级,母亲的离世让她只好辍学回家了。
小小肩膀从此担起了母亲的担子,洗衣做饭,喂猪,割草。
年关将至,巧儿叫来了叔叔宝山,拜托他找来杀猪的屠户,把圈里那头她和母亲共同喂养了快一年的大猪卖掉,还掉三百块钱外债,一块钱扯回一块花布,给两个弟弟缝了新书包,五十块钱就算是把年过了。
第二年开春,天气暖和起来,王泰山慢慢开始走出家门了,但是他依旧默不作声,偶尔跟邻居打个招呼,有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