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再为将军配制便是。”
这参汤，她前几日才“尝”过，里面的“白梅蚀骨散”剂量又加重了。
就在此时，沈清禾因躬身，腰间系着的一枚玉佩从裘衣的缝隙中滑了出来，在烛光下微微一晃。
那玉佩通体莹白，刻着繁复的霜花纹路，正是她的“霜天玉佩”。
柳如烟的目光如同被磁石吸住一般，死死盯在那玉佩上，眼中闪过一丝极快的贪婪与算计，随即又恢复了楚楚可怜的模样，无人察觉。
萧承煜的眉头蹙起，并未在意那洒落的药粉，他的心思显然不在此处。
他将孩子交给乳母，从袖中取出一份烫金的文书，递向沈清禾，声音平静无波：“念初需要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这是侧妃的文书，你签了吧。
你身体不好，以后府中琐事，便交给如烟打理。”
“侧妃？”
沈清禾抬头，看着萧承煜，他英俊的眉眼依旧，只是那双曾映着她身影的眸子，如今盛满了另一个女人的倒影。
柳如烟适时地低下头，泫然欲泣：“将军，姐姐若是不愿，如烟……如烟不要名分也可以的，只要能陪在将军和念初身边……够了，”萧承煜打断她，语气却依旧温和，“你为我诞下念初，受委屈了。”
沈清禾看着这一幕，指尖抚过桌角冰冷的白梅花瓣，她从不爱白梅，三年来府中却全是此花。
她突然笑了，笑得凄凉而决绝：“好，我写合离书。”
众人皆惊。
她接过下人递来的笔墨纸砚，手腕微颤。
提笔的瞬间，一口黑血猛地从喉间涌出，喷溅在雪白的宣纸上，如同雪地里绽开的死亡之花。
那血珠晕开的痕迹，竟与她肩颈处若隐若现的霜花胎记，有着惊人的相似。
萧承煜瞳孔微缩，但柳如烟一声惊呼“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莫不是……莫不是怪我抢了你的位置，气血攻心？”
成功将他的注意力拉了过去。
沈清禾拭去唇边血迹，不再看他，一笔一划，写下“愿妻娘子相离之后，重梳婵鬓，美扫娥眉，巧呈窈窕，选聘高官之主，弄影庭前，美效琴瑟合韵之态。
解怨释结，更莫相憎。
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合离书成，萧承煜接过，看也未看，便转身去安抚哭哭啼啼的柳如烟，仿佛沈清禾呕出的那口黑血，不过是窗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