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了。
而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在晨光与皮革的香气中,写下新的篇章。
第五章 灯塔与破碎的渔歌渔船驶入石螺湾时,咸腥的海风卷着细沙扑在林雾椿脸上。
她站在船头,看着远处褪色的灯塔像根锈铁桩插在海雾里,记忆突然被撕出个口子——十四岁那年的葬礼,也是这样的天气,海浪把父亲的渔船残骸推上岸,木板上缠着她织到一半的渔网。
“冷吗?”
周砚辞递来件风衣,布料上还带着他的体温。
她注意到他左手提着个木箱,箱角刻着模糊的“砚”字,像是当年那个木工盒的放大版。
“前面就是我家老房子。”
她指着海湾尽头的石屋,屋顶的茅草已被海风啃得七零八落,窗台上摆着几个褪色的贝壳花盆,“我爸出海前总说,等攒够钱就把房子翻修成民宿。”
周砚辞没说话,伸手替她拂去头发上的沙粒。
他看见她眼底翻涌的情绪,像即将涨潮的海水,带着咸涩的痛与温柔的眷恋。
走进石屋时,檐下的贝壳风铃突然响了。
林雾椿蹲在灶台前,指尖抚过积灰的铁锅,锅底还留着她十四岁时烧糊的饭渍。
墙上挂着张泛黄的渔歌谱,歌词用铅笔改过无数次,最后一句写着:“浪头打碎月光时,记得把星星捞回家。”
“这是我爸写的。”
她轻声说,“他说每个渔民都是大海的诗人,只是墨水被海水冲淡了。”
周砚辞打开木箱,里面是各种木工工具和几袋木屑。
他拿起一把旧凿子,刀身映出她微颤的睫毛:“想试试用渔网线编织皮革吗?
吴师傅说过,不同材料的对话能生出新故事。”
林雾椿抬头,看见他眼里的认真。
窗外的海雾渐渐变浓,像块灰色的幕布,把过去与现在轻轻隔开。
她点点头,从背包里拿出几块植鞣革——那是她特意带来的“废料”,上面有船锚和海浪的雕刻痕迹。
两人在满地木屑中工作时,雨开始下了。
林雾椿把渔网线穿过皮革孔洞,指尖感受到粗粝的触感,像在编织父亲留下的渔网。
周砚辞用凿子在木板上刻波浪纹,木屑落在她发间,像撒了把碎银。
“我十二岁那年,”他忽然开口,凿子顿在木板上,“在英国的寄宿学校,每天晚上都会躲在衣柜里哭。”
他声音很轻,却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