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呼吸一滞。
镜中的江临川眼里闪着我读不懂的光。
“是吗?”
我转身面对他,反手用粉刷戳向他的喉结,“江总,这是另外的价钱。”
粉刷停在他喉结一厘米处。
他喉结滚动,却不退缩。
“报价多少?”
他声音沙哑。
我勾起唇角:“江总付不起。”
他突然捉住我的手腕:“试试看。”
“苏晚,五分钟后继续拍摄!”
门外助理的声音打破僵局。
我抽回手腕:“我得工作了,江总请便。”
江临川退后半步,眼神复杂:“你比以前更…耀眼。”
我转身整理妆容:“因为我摘掉了婚姻的枷锁。”
他静默片刻:“我们之间,不止是枷锁。”
“那是什么?”
我直视镜中的他。
“待解的谜。”
他语气笃定,转身离去。
我看着镜中的自己,唇角红痕有些晕开。
像他擦过的证明。
拍摄继续。
灯光刺眼如审讯。
我对着镜头微笑,感受着某道目光始终未离。
这摄影棚成了我的囚笼。
离婚后,我依然无法挣脱他的影响。
手机铃声打断我的思绪。
陌生号码。
“苏晚女士?
我是江老爷子的护工。”
电话那头传来焦急声音,“老爷子病情恶化,一直念叨您的名字。
他可能撑不过今晚了。”
我攥紧手机:“地址发我。”
挂断电话,我立刻换下家居服,穿上正装。
虽然已经离婚,但江老爷子待我如亲孙女。
出租车停在江家别墅外。
华灯璀璨,豪车如龙。
我疑惑地看着这阵仗,不像是有人病危的场景。
门童恭敬地为我开门:“苏小姐,请进。”
步入大厅,我怔住了。
水晶吊灯下,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这分明是一场盛大宴会。
一位服务生递给我香槟:“江老爷子七十大寿,您是贵宾。”
我霎时明白自己被骗了。
大厅中央,江老爷子精神矍铄地接受祝福,哪有病危的迹象?
“看看谁来了。”
尖刻的女声在身后响起,“我们的前江太太。”
江临川的堂妹江雨欣端着酒杯,眼中满是轻蔑。
我转身欲走,却被她拉住:“别急着走啊。
你看,我哥刚到。”
江临川携一位名模款款走来,正与宾客寒暄。
“知道你们为什么离婚吗?”
江雨欣在我耳边低语,“因为你配不上他。
看看我哥带的女人,哪个不是名媛千金?”
我冷笑:“所以你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