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泪水打湿了枕头,耳边仿佛有宝宝的哭声。
他哭的好凄惨。
好像在问:“妈妈,你为什么不要我?”
顿时,我感觉身上哪哪都疼,心脏更是撕心裂肺的疼。
每每想起那个孩子,我就觉得自己罪孽深重。
天底下怎么会有我这么恶毒的母亲。
妈妈拍着我的背,轻声安慰:“别怪自己,是那个孩子和我们没有缘分。”
我窝在妈妈怀里哭得泣不成声。
出院那天,天气很好。
季言祁给我打了一个电话,我犹豫了一会儿,接起。
“离婚协议,我签了,十一点半,我们民政局见。”
他的声音充满疲惫。
我望着湛蓝如洗的天空,轻声回他:“好。”
到的时候,季言祁已经在门口了。
似乎等了很久。
他眼下乌青,整个人颓然不堪。
我们谁也没有说话,只是默契的往大厅里面走去。
拿着离婚证出来,我和他六年的婚姻到这里就走到终点了。
“清清。”
我的脚步顿住:“还有事吗?”
他执着地问我:“如果没有那件事,我们现在是不是还很幸福?”
“都已经过去了,如今再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我们也不会再有以后了。
人生或许就是这样吧,在得到与失去,遗憾之间来回徘徊。
我离开深城的第二天,接到季母的电话。
她说季言祁死了。
从民政局回去的路上出了车祸,抢救无效死亡。
听到这个消息,我没有想象中的难过,格外平静。
我忽然想起来,那天季言祁开的车好像是车库里,那辆刹车失灵还没来得及报修的车。
记忆里,他好像说过,有违承诺不得好死。
除此之外,与季言祁有关的一切,包括季言祁在我的心里,好像早就已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