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白露依孙铭泽的女频言情小说《剧组夜夜闹鬼,我靠抓鬼爆红全网白露依孙铭泽小说》,由网络作家“不吃白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嗯。”白露依淡淡地应了一声,从口袋里掏出房卡,“张姨,这是我......远房侄子,来这里玩几天。”她特意强调了“远房”两个字。“哦哦,这样啊。”张姨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也没多问。白露依带着孙铭泽上了二楼,找到203房间,打开房门。房间很小,一张单人床,一个简易衣柜,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几乎占据了所有的空间。墙壁有些泛黄,墙角还隐约可见蜘蛛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潮湿气味,让人很难不怀疑住久了会不会肺部感染。“条件简陋了点,你将就一下。”白露依把房卡放在桌上,转身对孙铭泽说,“这段时间你委屈下,打地铺吧,剧组附近这样的房子一晚上也两百多,你就别花那个钱了。还有记住,别跟别人说你跟我住一个房间,免得惹麻烦。”“嗯,我知道了,小姑姑...
《剧组夜夜闹鬼,我靠抓鬼爆红全网白露依孙铭泽小说》精彩片段
“嗯。”白露依淡淡地应了一声,从口袋里掏出房卡,“张姨,这是我......远房侄子,来这里玩几天。”
她特意强调了“远房”两个字。
“哦哦,这样啊。”张姨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也没多问。
白露依带着孙铭泽上了二楼,找到203房间,打开房门。
房间很小,一张单人床,一个简易衣柜,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几乎占据了所有的空间。
墙壁有些泛黄,墙角还隐约可见蜘蛛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潮湿气味,让人很难不怀疑住久了会不会肺部感染。
“条件简陋了点,你将就一下。”白露依把房卡放在桌上,转身对孙铭泽说,“这段时间你委屈下,打地铺吧,剧组附近这样的房子一晚上也两百多,你就别花那个钱了。还有记住,别跟别人说你跟我住一个房间,免得惹麻烦。”
“嗯,我知道了,小姑姑。”孙铭泽乖巧地应下,眼神却在房间里四处打量。
屋子不大,几个眼神就能看个遍,这也让孙铭泽忍不住皱了皱眉。
“小姑姑,这房间的风水不好。”
白露依刚想脱掉外套,听到这话,动作一顿,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又来了!你能不能别一天到晚神神叨叨的?”
她把外套挂在衣柜里,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这里就一个落脚的地方,哪来那么多讲究?再说,风水什么的,都是迷信!”
孙铭泽却一本正经地反驳:“风水不是迷信,是老祖宗传下来的智慧。小姑姑,你这房间,门对窗,气流直进直出,不聚财。而且,床头靠墙,却无靠山,不利于你的事业发展。”
他走到窗边,指着窗外不远处的一栋高楼:“你看,那栋楼的尖角,正对着你的窗户,这是‘尖角煞’,容易招惹是非,影响你的运势。”
白露依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虽然心里还是不信,但看着孙铭泽那认真的模样,她也有些动摇。
难道,这房间的风水真的有问题?
可是就算有问题那又能怎样?这整排的房间白露依都看过,其实都是一样的布局,还能所有房间都有风水问题不成?
开在剧组附近的旅店,就算再有风水问题,也是个能下脚的提防!
孙铭泽没有理会白露依的疑惑,他走到桌边,拿起一个玻璃杯,去卫生间倒了一杯清水。
随后孙铭泽出来嘴里念念有词,很快就走到房间的西南角,把水杯轻轻地放在地上。
“你这是干什么?”白露依忍不住问。
“西南角属坤,五行属土。水能生财,土能克水,在这里放一杯水,可以化解一部分‘尖角煞’带来的煞气,也能稍微改善一下房间的霉运。”孙铭泽解释道。
只是他还将一枚铜钱顺势放在窗户的横栏处,在这一细微的动作之后,室内久居不散的霉味好像一下子消散了不少。
白露依秀眉微蹙,看着孙铭泽神神叨叨的举动,只觉得一阵头疼。
她不自觉地想起养父白惊玄。
当初白惊玄看她眼神悲悯,说她是命定孤寡,一生得不到自己所爱挚爱,注定孤身一人。
白露依不服气,她已经是个没人要的孤儿,怎么连以后的幸福也不会有?
可当时白惊玄叹气掐算的小动作,与眼前还在掐算的孙铭泽身影重叠,让白露依刚刚压下去的烦躁又有点冒出来。
以免自己表现的太明显,白露依强压下心头的不适,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行了,别弄这些了。走,我带你出去吃饭。”
说完,她率先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孙铭泽还在算床的位置怎么挪最好,看见白露依已经走了,迟疑片刻,还是追了上去。”小姑姑,等等我!“
白露依带孙铭泽来的是剧组附近的一处小餐馆,这附近都是剧组,也被称为小横店。
因此,无论是附近的小旅店还是小餐馆,价格都不便宜。
换做以往,白露依自己宁肯啃硬馒头都不舍得来这里点个菜吃。
“这家店的锅包肉和糖醋排骨不错,你尝尝。”白露依一边翻看着菜单,一边对孙铭泽说道。
她虽然也没什么钱,但请孙铭泽吃顿荤腥还是有的。
白露依晃了下神,这孩子,好像比上次看见的还要更瘦了......就是不知道他看着这么瘦弱,哪儿来的力气将她接住。
想到孙铭泽今天救了自己,白露依心里又有些五味杂陈。
顿了顿,白露依又补充了一句:“等回头在剧组工作的时候,你别再说什么风水不风水了,剧组里人多眼杂,被人听到了,还以为我是从哪里找来的神棍呢。”
孙铭泽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解释什么。
但看到白露依那不容置疑的眼神,他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算了,白露依横竖都不信,说太多反而会让她不高兴。
反正有自己在小姑姑身边,总能帮她多看着点,小姑姑知道那么多也没用。
“你想吃什么,自己点吧。”白露依把菜单推到孙铭泽面前,语气淡淡的。
孙铭泽也没客气,点了两个自己喜欢的菜。
白露依看他没点肉菜,又加了个锅包肉,便把菜单递给了服务员。
等待上菜的间隙,白露依拿出手机,漫不经心地刷着朋友圈。
突然,一条微信消息弹了出来。
是她的经纪人李姐发来的。
白露依点开消息,只看了一眼,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李姐,你说的是真的?我面试上《锦绣长安》的女四号了?”
她猛地站起身,激动地抓着手机,声音都有些颤抖。
《锦绣长安》,那可是今年最受瞩目的古装大剧啊!
多少女演员挤破了头,都想在这部剧里露个脸。
她之前去面试,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根本没想过能成功。
毕竟以她现在的咖位,能拿到女四号的角色,简直是天上掉馅饼!
“对!没错!”
“恭喜你啊,露依,这次你可要好好把握机会!如果顺利,等剧播出你就彻底出头了。”
白露依忽然有了一种自己的认知正在被撕裂的感觉,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从小一起长大的孙铭泽,她长了张嘴,却喉咙干涩,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甚至有了一种,自己好像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他的感觉。
孙铭泽将盒饭里的最后一筷子米饭咽进去后,就发现白露依错愕的眼神。
他知道小姑姑生性倔强固执,就连师傅也从不在她面前展露这些。
可若是两个人以后要长久的接触,有些事情还是提早铺垫比较好。
“对了小姑姑,你之前只说这位洛导比较严厉,可我今天看起来,她脾气不小啊!”
白露依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孙铭泽带偏,一提到洛秋雪,白露依也下意识皱起眉头。
“我们也觉得奇怪,以前洛导就算以前觉得有什么地方不满意,也都是心平气和的讲,不会像今天一样抓到谁就要骂一顿......”
要不是白露依今天表现的不错,让人挑不出错误,恐怕也要挨一顿臭骂!
今天甚至有一个小配角还被洛秋雪当场就换了!
“还有啊!”她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一丝心有余悸,“小泽,你是不知道,你上午离开没多久,片场就出事了!”
白露依飞快地左右看了一眼,确定没人注意这边,才凑近了些,继续说道:“就在刚才,搭灯光的师傅没弄好,一个挺大的柔光灯箱,毫无征兆地就从架子上滑了下来!”
“哐当一声巨响,就砸在洛导刚才站的位置旁边,离她估计也就......也就一步远!”白露依比划了一下距离,脸上还有些发白,“当时所有人都吓傻了!洛导那脸,瞬间就黑得跟锅底一样!”
“这还不算完!”她顿了顿,努力回想谁说发生的事,“没过多久,道具组那边递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个助理手一滑,一杯冰咖啡直接泼在了洛导刚换的干净衣服上!洛导当时那叫一个狼狈!”
白露依皱着眉,补充道:“出了这两件事之后,洛导整个人简直就像个移动的炸药桶,谁碰谁倒霉。”
孙铭泽静静听着,眼神微凝,再次看向洛秋雪的方向。
“怪不得......”
孙铭泽嘟囔了一句,白露依下意识接话:“什么?”
孙铭泽想了想,压低声音解释:“小姑姑,你还记得我之前给齐莺儿看过面相吧?五官五行可看身体素质,三停划分可看一生机遇,而看面识相的相,却不是日日相同,比如说这位洛导。”
“她印堂发黑,浊气缠身,这是厄运罩顶之相。刚才那些事,恐怕只是个开始。”
白露依听得心头一紧,几乎是脱口而出:“那......那怎么办?小泽,你......”
话说到一半,她猛地顿住!
对上孙铭泽那双带着几分笑意眼睛,白露依的脸颊瞬间腾起一股热意。
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
明明她是不太相信这些的,虽然小时候也看见过有人来找养父看事,但她一直觉得那是装神弄鬼的东西。
所以心里一直有点排斥,被养父白惊玄发现后,就再也不在白露依面前说这些事情。
可现在......
这脸打得也太快了!
白露依有些不好意思地移开视线,耳根都有些泛红,低声嗫嚅道:“我......我就是......就是觉得洛导今天确实挺倒霉的......没......没别的意思......”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毕竟谁能想得到,这世界上真有这玄之又玄的事情存在啊!
孙铭泽心中的念头直转。
洛秋雪的霉运缠身确实麻烦,他本不想多管闲事,尤其是这种可能会沾了因果的事。
可洛秋雪毕竟是小姑姑现在这部戏的导演,她若是持续倒霉,整个剧组必然鸡犬不宁,拍摄进度定会受到严重影响。
到时候,最受影响的还是努力拍戏的小姑姑。
为了小姑姑......
孙铭泽露出温润的笑,看向白露依。
“放心吧小姑姑,剧组这么多人,她又是总导演,气运总归是有的,一时半会儿出不了大事。真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我再看看。”
然没得到肯定的答复,但孙铭泽这番话,还是让白露依稍稍松了口气。她看着孙铭泽,心里那股荒诞感还未完全消退,反而因为他这句“我再看看”而越发好奇起来。
“小泽......”她忍不住压低声音,带着一丝试探,“你......你这些本事,是跟......跟爸学的吗?爸他......是不是比你更厉害?”
在她的印象里,养父平时就是扎扎纸人做些殡葬的玩意,自从发现她对那些神神叨叨的内容不感兴趣后,甚至也不当着她面讲。
白露依想了想,可能正是因为这一点,她才没发现一起长大的孙铭泽是什么时候学的这些吧!
只是孙铭泽没有回答白露依,此时他的目光倏地一凝,望向不远处。
只见远处的洛秋雪正面色难看地朝着卫生间快步走去,而在她的身后,却带着一小团只有孙铭泽能看见的黑色气体。
卫生间内。
“哗啦啦——”
冰凉的水流冲击着洛秋雪的手腕,她用力地掬起一捧水,狠狠泼在自己脸上,试图浇灭心头那股无名火。
可冰冷的水带来的清醒,却让她更加清晰地感受到那股萦绕不散的烦躁和隐隐的不安。
洛秋雪抬起头,看向镜子里那张写满疲惫和戾气的脸。
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头阵子那诡异的“鬼压床”。
那种明明意识清醒,身体却像被无形的枷锁捆缚,动弹不得的感觉,至今想起来还让她脊背发凉。
更可怕的是,醒来之后,她总是感觉浑身酥软无力,身上还会出现一些暧昧红痕,甚至双腿也......也是那种男女欢好后的疲软。
洛秋雪甚至在自己的房间偷偷安了监控,担心是有什么心怀不轨的人。
可是到了时间之后,洛秋雪就控制不住地昏昏睡去,醒来后就是相同的情况。
回看监控,就好像有看不见的人一样掀开被子和洛秋雪的睡衣,拉下她的裤子,然后......洛秋雪口中就会传出女人特有的嘤咛。
白露依的思绪飘远,眼神中闪过一丝黯然。
“小姑姑,你在想什么?”孙铭泽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啊?没什么。”白露依回过神来,连忙掩饰道,“就是在想接下来还有几场戏,什么时候能走。”
孙铭泽点点头,想了想之后,还是忍不住。
“对了,小姑姑,你和刚才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孙铭泽问道。
白露依的动作一顿,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丝苦涩。
“我和她......以前是朋友。”白露依轻声说道。
“朋友?”孙铭泽有些惊讶。
“嗯,我们以前是很好的朋友,甚至......比亲姐妹还要亲。”白露依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怀念,“我刚来北都的时候,身无分文,无处可去,是她收留了我,我们一起住在一个小小的出租屋里,一起跑龙套,一起吃泡面,一起憧憬着未来......”
“那后来呢?你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孙铭泽问道。
白露依自嘲地笑了笑:“还能为什么?当然是为了资源,为了上位。”
“娱乐圈就是这样,表面上光鲜亮丽,背地里却充满了肮脏的交易。”白露依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我们本来关系很好,直到......一部戏的女二号。”
白露依缓缓地说道,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那部戏的女二号,本来已经定下是我了,我为了那个角色,准备了很久,甚至连台词都背熟了......”
“但就在开机前夕,一切都变了。”白露依的声音有些颤抖,“齐莺儿......她为了得到那个角色,陪了制作人睡觉......最后,她成了那部戏的女二号,已经进组开始训练的我直接被赶出去,她凭借那部戏打响了名气,只剩下我,还在十八线外打转。”
“小姑姑,你不用难过。”孙铭泽看着白露依,眼神真挚,“我相信你,你未来的成就,绝对不止于此。区区一个女二号,算得了什么?你注定是要站在顶峰的人。”
白露依微微一怔,抬眸看向孙铭泽。
昏黄的灯光下,孙铭泽的眼神格外认真。
白露依的面相不差,除了师傅临终前一直担心的小姑姑孤寡命格之外,事业运却十分不错。
只是属于厚积薄发,大器晚成的类型,所以现在的白露依只是等一个机会。
不过有他在这里,就算小姑姑没有机会,他也会努力创造出一个机会给小姑姑。
白露依的心,微微颤动了一下。
有多久,没有人这样相信过她了?
自从踏入这个圈子,她听到的,更多的是质疑、嘲讽、轻视......
就连她自己,都快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没有天赋,是不是真的只能在这个圈子里苟延残喘。
可是现在,孙铭泽却说,她注定是要站在顶峰的人。
这种感觉......很奇妙。
就像是在黑暗中,突然看到了一丝光亮。
白露依的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弧度。
或许,孙铭泽的出现,也未必是一件坏事。
至少,他让自己觉得她并不是孤军奋战。
......
另一边,齐莺儿离开小餐馆后,一直心神不宁。
孙铭泽的话就像是一根刺,扎在她的心头一直犯膈应。
“那个乡巴佬,胡说八道什么!”齐莺儿咬牙切齿地低声咒骂,却无法抑制心中的烦躁。
是不是医院那边走漏了什么消息?可是如果他一个乡巴佬都知道的话,那早就该上新闻了才对啊!
齐莺儿快步走在路上,脑海中不断回想着孙铭泽的话,越想越觉得心慌。
突然,她感觉头顶一凉,下意识地抬头看去。
只见一个花盆,正从高空坠落,直直地朝着她的头顶砸来!
“啊!”齐莺儿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身体下意识朝旁边退了几步。
“砰!”
花盆砸在离齐莺儿只有几厘米的地方,碎裂开来,泥土和碎片溅了她一身。
齐莺儿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脸色惨白如纸,浑身颤抖不止。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只觉得心脏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管不住自己的口舌,恐怕会惹来更大的祸患。”
那个乡巴佬的话在齐莺儿的脑海中鬼使神差地响了起来,激的女人一个激灵。
齐莺儿不敢再想下去,她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朝着酒店跑去。
回到酒店房间,刚关上门,齐莺儿只觉得一阵恍惚,身体一阵阵发冷。
她强撑着回到床上,把自己裹进被子里,突然袭来的沉重睡衣让她抵挡不住,眼睛一阖,沉沉睡去。
“咯咯咯......”
梦中,齐莺儿有些不安地从一张床上起来,她置身于一片黑暗之中,周围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一阵诡异的笑声也从黑暗中传来,让齐莺儿不禁毛骨悚然。
齐莺儿惊恐地睁大眼睛,努力地四处张望却什么也看不见。
突然,一只冰冷的小手抓住了齐莺儿的脚踝。
她低头看去,只见一个浑身是血的婴儿,正趴在她的脚边,咧开嘴,对着她笑。
那笑容,诡异而恐怖,明明是个婴儿,却有着一口尖利整理的白牙,只一眼就让齐莺儿头皮发麻。
“啊!”齐莺儿尖叫一声,拼命地想要挣脱,却怎么也甩不掉那个婴儿。
婴儿越缠越紧,最后竟然爬到了她的身上,用那双血淋淋的小手,死死地掐住她的脖子。
“不......不要......”齐莺儿痛苦地挣扎着,却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她感觉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困难,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莺儿姐!莺儿姐!你怎么了?”
就在齐莺儿快要窒息的时候,一个焦急的声音将她从噩梦中唤醒。
“啊!”齐莺儿猛地睁开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她浑身都被冷汗湿透,心脏狂跳不止,仿佛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莺儿姐,你没事吧?你做噩梦了?”齐莺儿的助理一脸担忧地看着她。
齐莺儿惊魂未定地摇了摇头,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我......我没事......”她声音颤抖着说道。
小助理见她脸色惨白,连忙倒了杯水给她:“莺儿姐,你先喝口水,缓缓神。”
齐莺儿接过水杯,一饮而尽,这才感觉自己稍微好了一些。
她抬起头,看向小助理,声音沙哑地问道:“几点了?”
“已经快晚上了,莺儿姐,你脸色很不好,要不要休息一下?”小助理小心翼翼地问道。
齐莺儿摇了摇头,心里的不安和恐慌还没有完全褪去,就看见小助理有些躲闪的眼神。
在做了噩梦的情况下,女人的情绪明显不好,直接将杯子朝着小助理怀里摔去,恶声道:“看什么看!”
“不是的莺儿姐......”小助理被发火的齐莺儿吓破了胆,声音里也带上几分惊慌,“就是我们快要开拍了,可你的脸......”
齐莺儿此时终于察觉不对,翻身下床冲到镜子前。
只见镜子里的女人,脸色憔悴,眼圈发黑,眼底布满了血丝,两颊也有些凹陷,整个人看起来毫无生气。
这副模样,简直比鬼还要吓人。
齐莺儿的脑海中,再次浮现出孙铭泽的话。
“你现在身体虚弱,还没有好好送走那个孩子,就不怕遭报应吗?”
“你身上的婴灵还没走远,若是继续作恶,管不住自己的口舌,恐怕会惹来更大的祸患。”
齐莺儿的身体,猛地颤抖了一下。
难道......那个乡巴佬,真的会算命?
“唔......小泽,我跟你说,我这次真的、真的超级开心!”
白露依双颊酡红,眼神迷离,说话间还打了个酒嗝,浓郁的酒气扑面而来。
她脚步虚浮,整个人几乎都挂在了孙铭泽的身上。
孙铭泽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她,生怕她摔倒。
“是是是,我们小姑姑最棒了。”孙铭泽柔声哄着,眼睛却一直都在白露依的身上。
两人跌跌撞撞地回到了简陋的小旅馆。
“小泽......我、我跟你说,你......你可不能上床睡!你、你要打地铺!”白露依醉眼朦胧,却还不忘“警告”孙铭泽,她伸出一根手指,在孙铭泽面前晃来晃去,语气带着几分娇憨和霸道。
孙铭泽看着她这副模样,只觉得又好笑又可爱,又觉得这样的白露依很想小时候不讲理的样子,倒是少了几分白天见到时下意识的防备。
“好,好,我打地铺,绝对不上床。”
孙铭泽连着应声之后,将白露依扶到床上,替她脱掉鞋子,盖好被子。
白露依嘴里嘟囔着什么,很快就偏过头去。
忙活一大顿之后,他起身走到房间的角落,熟练地从行李包里拿出几张符纸,塞进了已经飞边的墙纸里,又调整了桌椅的位置。
那几张符纸都有镇宅的作用,白天做的只能说暂时化解这房子里的风水,但想要改善还需要日积月累。
按照白露依所说,这整排房子都有问题,可师傅说过,没有找上自己的事,做了也未必会积累功德,反而会引来祸事。
所以他能做的,只是守好白露依。
做完这一切,他才从包里拿出一条薄毯,铺在地上,准备睡觉。
就在这时,床上的白露依突然翻了个身。
被子滑落,露出她胸前大片雪白的肌肤,在昏暗的灯光下却格外清晰。
孙铭泽的目光不自觉地被吸引过去,他呼吸一窒,心跳陡然加速,一股热流从小腹升起。
他慌忙移开视线,脸上泛起一阵红晕,一直红到耳根。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孙铭泽心中默念着,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躺在地铺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脑海中,总是忍不住浮现出刚才看到的画面。
甚至,他还想起了小时候,无意间看到白露依换衣服的场景。
那时候,白露依还是个小丫头,青涩的身体,却已经有了少女的曲线。
孙铭泽猛地摇了摇头,试图将那些旖旎的画面从脑海中驱逐出去。
他深吸一口气,开始默念静心咒。
“清心如水,清水即心。微风无起,波澜不惊......”
一遍又一遍,他的心绪,渐渐平复下来。
就在他快要睡着的时候,却忽然听到一个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几分迷茫,轻轻地响起。
“小泽......”
孙铭泽猛地睁开眼睛,看向床上的白露依。
白露依不知何时已经张开眼睛,直直地看向孙铭泽,让孙铭泽心里一慌。
小姑姑好像不太喜欢他做风水之事,那他刚刚做的,是不是已经被小姑姑看见了?
“小泽......你说,爸爸他…他会不会怪我?他走的时候,我都没能回去......”
不等孙铭泽回答,白露依的眼角滑落一滴泪水。
“可是......可是我当时,真的没钱回去......”她声音哽咽,带着几分自嘲,“我那时候,看着风光,其实......其实一直在拆东墙补西墙......银行卡里,一分钱都没有......现在花的钱,还是这部戏......提前预支的......”
毕竟她一个不肯违背原则陪睡,还不肯签经纪公司的,哪儿会有什么好待遇呢?
孙铭泽迟疑了片刻,终于还是开口了,声音很轻,很缓,带着显而易见的安抚意味:“小姑姑,师傅他从来没有怪过你。”
“他临终前......还特意嘱咐我,让我转告你......”孙铭泽顿了顿,似乎在回忆白惊玄当时的神情,心里也有些不太好受。
“他说,他希望你......能够像你一直梦想的那样,在演艺这条路上,越走越远,功成名就......”
孙铭泽的声音越来越低,说到最后,几乎变成了呢喃:“他还说......他还说当年不该跟你说......你命格孤寡......让你......让你这么多年都耿耿于怀。”
白露依的身体猛地一颤,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般。
她缓缓地转过头,泪眼朦胧地看向孙铭泽。
“真......真的吗?”她声音沙哑,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孙铭泽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白惊玄为人比较古板,平时很少有什么笑模样,更别说会说出这种类似道歉的话。
“呜......”
压抑许久的悲伤终于在这一刻决堤。
白露依再也控制不住,捂着脸在床上啜泣起来。
孙铭泽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更加难受。
他犹豫再三,最终只是轻轻地坐在了床边,默默地陪伴着她。
“小泽......”
洛秋雪第二天就回家,找了家里经常看事的大师,对方掐算之后说洛秋雪是碰上了阴桃花,还给了她一个符咒,叮嘱洛秋雪日日佩戴。
想到这里,洛秋雪越发觉得心慌意乱,下意识地用还沾着水珠的手,摸向胸口衣物下的那道符咒。
冰凉的指尖触碰到符纸,似乎带来了一丝微不足道的慰藉。
然而,就在这时——
“洛导,符纸遇水则废,你刚才那一下,算是白费了那张符。”
一道不大的声音在卫生间瞬间响起,洛秋雪浑身猛地一僵,她几乎是触电般缩回手,下意识转身。
只见一个穿着土气,面容还算清秀的男人正站在自己的身后,看见她后还笑了笑。
奇怪的是,在看见男人的笑后,洛秋雪心底的烦躁好像奇迹般地消散了不少。
“你是谁?!”
洛秋雪声音一沉,眼神也冷了下来。
“洛导你好,我是演员白露依的侄子孙铭泽,现在是她的助理。”
孙铭泽在回话的同时,还在不着痕迹地观察着女人的面相。
就在刚刚洛秋雪用湿手触碰符咒的瞬间,他清晰地看到镜子里她印堂的位置,那股挥之不去的晦暗黑气比之前更加浓郁了,几乎凝而不散,甚至隐隐有向眉心深处钻去的趋势!
而她的双眼眼白处,不知何时,也悄然爬上了一缕几不可见的、带着桃色的细微血丝。
这可不仅仅是厄运罩顶那么简单了。
或许是因为孙铭泽的眼神太过于直白,让本就心烦意乱的洛秋雪莫名生出一股被窥视的恼怒。
可她刚要发作,就听见男人平静的声音再度响起。
“洛导,你这是遇见了阴桃花,对吧。”
孙铭泽言之凿凿,肯定的语气却让洛秋雪错愕地看着他。
阴桃花......
这和之前她洛家请来的大师说的一样。
可是......
洛秋雪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这个穿着土气,年纪轻轻的男人。
他实在是太年轻了,看起来不像是有那么高水平的人,若非此事被洛家瞒的很好,恐怕洛秋雪只会以为眼前的男人是从哪里道听途说来的。
就在洛秋雪有些心乱如麻之际,铭泽竟毫无预兆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冰凉的触感让洛秋雪浑身一激灵,羞愤和惊怒瞬间涌上心头,正要发作将他推开——
“不对......”孙铭泽眉头紧锁,指尖似乎在她脉搏上轻轻搭了一下,语气带着几分连他自己都感到意外的惊疑,“洛导,你这脉象......你,怀孕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
在短暂的错愕之后,洛秋雪猛地甩开孙铭泽的手,上血色褪尽,只剩下一片羞愤交加的苍白,咬牙切齿地看着面前的孙铭泽。
“我怎么可能怀孕,你别......”
就在洛秋雪恼火之际,孙铭泽只是目光倏地一凝,锐利地扫向她身后的那面巨大的梳妆镜!
镜子里,在洛秋雪身后倒影的不远处,竟隐隐约约浮现出一个高大、模糊不清的男人轮廓。
那轮廓带着一股阴冷的气息,似乎正贪婪地“贴”在洛秋雪的背上!
“破!”
孙铭泽眼神一厉,根本来不及多想,右手闪电般探入怀中,指尖夹住一张黄色的符纸,手腕猛地一抖!
“咻——!”
符纸如同一道离弦之箭,带着破空之声,不偏不倚,精准无比地激射向镜面中央!
“啪!”
清脆的响声!符纸竟直接贴在了冰冷的镜面上!
几乎就在符纸贴上去的同一刹那——
“咔嚓......咔嚓咔嚓......”
诡异的碎裂声响起,那面光洁的镜子,以符纸为中心,骤然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痕!裂痕飞速蔓延,眨眼间覆盖了整个镜面!
“哗啦——嘭!!”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整面镜子轰然爆碎!无数玻璃碎片如同冰雹般四散飞溅!
洛秋雪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吓得下意识回头,同时抬起胳膊,却清楚地听见面前破碎的镜子里,竟然传出传出一道充满了怨毒与不甘的男人的惨叫声!
可破碎的镜框后,只剩下斑驳的墙壁,哪里有什么男人?
镜片碎裂的残响还在耳边回荡,混杂着那声非人的怨毒惨叫,让整个卫生间都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死寂。
洛秋雪惊魂未定,脸色惨白,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脊背撞上身后的孙铭泽,孙铭泽顺手扶了一下,女人才堪堪稳住身形,孙铭泽就立马将手收回。
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顺着洛秋雪的脊椎骨疯狂上窜,直冲天灵盖,衣服下的肌肤也瞬间涌起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他......”洛秋雪的声音带着控制不住的颤抖,看向孙铭泽的眼神充满了惊骇与茫然。
孙铭泽眉头紧锁,脸色也带着几分凝重。
他收回目光,看向面无人色的洛秋雪,声音带着几分无奈。
“那东西之前在你身上,通过采阴的方式补充自己精魄,现在已经能练就实体了。镜子只是它暂时显形的一个媒介,刚才我打碎的,只是它投射过来的部分怨气。”
他顿了顿,想着怎么说比较好。
“再这样下去,洛导,你不仅会被吸干阳气,死于非命,死后魂魄还会被它强行拘走,被迫结成阴亲!”
其实阴亲这一说来源已久,可以往要么是活人和死人结成阴亲,再或者就是两个死人被双方父母强行凑在一起,结成一对阴间夫妻。
像这样看中一个活人,就逼死对方成为自己的妻子,实属大恶行为。
但对方都已经有违天道修炼到这一地步,还对洛秋雪......想必更不在意逼死洛秋雪这事。
洛秋雪的眼皮疯狂跳动,忍不住伸手抚了抚自己疯狂跳动的眼皮,却在几个动作间让她平静了下来。
几个深呼吸后,洛秋雪混乱的大脑稍微清醒了几分。
女人强迫自己抬起头,死死地盯着面前这个看似普通的年轻男人。
土气的穿着,过分年轻的脸庞,普通话里甚至还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口音......
可刚刚冷静的出手和说的话,证明了这个人绝对不简单。
“你......”洛秋雪喉咙干涩,但语气却恢复了几分镇定,甚至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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