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婉柔季宴清的其他类型小说《七零:带空间嫁绝嗣大佬,脚踩渣妹好孕来江婉柔季宴清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幸运绵绵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婉柔就这么承认了?江母脸上表情一喜,按下上扬的嘴角,“那还不快把钱还给我!”等她一拿到钱,马上就离开秀水村这个穷地方!“可惜。”江婉柔摇头。江母心跳漏了一拍,“可惜什么?”江婉柔故作惋惜,“三千块钱现在一分都没在我身上。”“什么!”江母大喊一声,“三千块钱不到一个月被你用得干干净净?”她痛心疾首指着江婉柔哭诉,指尖都跟着颤抖,“败家子,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败家子的女儿啊!“姜芳适时在一旁补刀,“婉柔姐从小到大花钱就大手大脚的,姑姑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只是婉柔姐再怎么样也不该动姑姑你的养老本啊。”看戏的婶子们一听三千块钱被江婉柔一个月不到的时间用的干干净净,捶胸顿足地痛斥江婉柔的不懂事。三千块钱给村里随便一户人家,都能够这户人家吃喝...
《七零:带空间嫁绝嗣大佬,脚踩渣妹好孕来江婉柔季宴清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江婉柔就这么承认了?
江母脸上表情一喜,按下上扬的嘴角,“那还不快把钱还给我!”
等她一拿到钱,马上就离开秀水村这个穷地方!
“可惜。”江婉柔摇头。
江母心跳漏了一拍,“可惜什么?”
江婉柔故作惋惜,“三千块钱现在一分都没在我身上。”
“什么!”江母大喊一声,“三千块钱不到一个月被你用得干干净净?”
她痛心疾首指着江婉柔哭诉,指尖都跟着颤抖,“败家子,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败家子的女儿啊!“
姜芳适时在一旁补刀,“婉柔姐从小到大花钱就大手大脚的,姑姑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只是婉柔姐再怎么样也不该动姑姑你的养老本啊。”
看戏的婶子们一听三千块钱被江婉柔一个月不到的时间用的干干净净,捶胸顿足地痛斥江婉柔的不懂事。
三千块钱给村里随便一户人家,都能够这户人家吃喝用上30年了吧!
用“败家子”形容江婉柔,那都是高抬她了!
江母不死心上前一步又拉住江婉柔问:“三千元真是一分没有了吗?”
她死死盯着江婉柔的表情,生怕错过一点变化。
“是没有了。”江婉柔话锋一转,“不过——”
“不过什么?”江母心中又扬起一丝希望。
江婉柔笑眯眯地说:“三千块钱我拿给我爸了,你要是实在在意这三千元,就去找我爸要吧。”
看着江母的脸色一点点苍白下去,她依然笑着插刀:“不过我差点忘了,你们两都离婚了,这点钱你还能要到吗?”
江婉柔一字一句简直就是往江母心上插了一刀又一刀。
江母哆嗦着嘴唇,说不出一句话来,脸色难堪。
她想她这辈子算是完了。
自己没有工作经验,加上年纪又大,去到城里也找不到什么工作。
再加上三千元被江婉柔拿给了她爸。
想起江父古板又不通人情的模样,江母就觉得头疼。
江父怎么可能愿意把钱给她,难道这辈子自己注定要和姜芳锁死在一起吗?
一阵头晕目眩,江母按着太阳穴,踉跄了好几步。
“姑姑!”姜芳故作关切上前扶过江母,“婉柔姐万一是骗你的呢?我可是听说了季宴清下乡来的时候,季家不让他带一分钱。但是他们吃的又这么好,只可能是婉柔姐手里有钱,用她的钱啊。”
“对对,你说得对!”江母借姜芳的力站稳,扭头又对江婉柔下命令,“江婉柔,我要去你们家彻彻底底翻一遍。”
“什么?”江婉柔被气笑了,“因为姜芳一句话你就要去我家翻个底朝天?这像什么样子!村里其他不知道的人别到时候还误会是我偷了你们的东西呢!”
“那你就是做贼心虚!”姜芳出声鼓动在场的人,“婶子们帮帮忙啊,你们忍心看着姑姑被欺负吗?姑姑这个人心善,要是真帮她要回了三千元,指不定还送你们点什么当报恩的呢!”
一听有回报,婶子们争先恐后站出来。
“我们现在就去叫大队长来,让大队长见证,什么样的白眼狼能把自己亲妈的血吸得一干二净!”
“今天我们全部都站在江母这边,江婉柔你别想耍什么花招!最好是把钱赶紧拿出来,别等被我们亲手翻到了,丢脸丢到所有人面前!”
婶子们说的慷慨激昂,就像是三千块钱是他们的一样,更有积极的人直接去把赵海请了过来,让他帮忙主持公道。
秀水村的其他人见状还以为是江婉柔做了什么不地道的事情,纷纷拿着饭碗赶去季家吃瓜看戏了。
赵海一来就对江婉柔说:“刚刚有人跟我说,说你拿了你妈妈的三千块钱。”
话音落到看戏的人眼里各个面面相觑,说好听点是拿,说不好听点不就是偷了长辈的钱逍遥快活去吗?
没等江婉柔开口,江母忙跟着点头回答:“对,她拿了我的三千块钱,还编谎话骗我!我是真的没有办法了,日子都过不下去了,才来找大队长你主持公道啊!”
江婉柔看着江母的样子只觉得悲哀,又问:“妈,你真的信了姜芳的一句话觉得是我骗了你,把钱藏在家里,只等着留给自己逍遥快活吗?”
“没错!”一旁的姜芳斩钉截铁,“姑姑昨晚累了一天也只有馒头吃,再看看你们吃的肉香味都传遍整个村子了!对待自己的亲生母亲都这样,你们还有没有良心啊?”
江婉柔心寒沉沉叹口气,“既然如此,你们就翻吧,只是——”
她垂眸,看不清眼中的情绪如何,“这一翻,往后我就真的和你断绝关系了。”
“随你怎么想!”江母没有犹豫,一头扎进季家翻找起来。
赵海为了保证公正,还找了其他在村里名声不错的村民帮着一起寻找,季宴清站在一旁监督众人,防止有人突然鬼迷心窍拿走什么东西。
一行人把季家彻彻底底翻了个底朝天,甚至于连灶台下的柴灰都没有放过。
可是无论怎么翻,始终没翻到江母梦寐以求的三千块钱。
“怎么会这样?”江母脸上带着锅灰,失魂落魄走出来。
“怎么样了,姑姑?”姜芳迫不及待问,她比任何人都更想看到江婉柔吃瘪的样子。
其他帮着翻找的村民摇摇头,“啥都没翻到。而且,季家也不想姜芳说的那样吃的很好,翻到最多的也不过是有点红糖和鸡蛋而已。”
“唉。”江婉柔沉沉叹了口气,“昨天大家伙闻到的肉味确实是我们家的,不过那是我公公婆婆怕我第一天来到乡下不适应,专门往我们行李里塞了些肉而已。”
“谁能想到就这点小事竟然让生我养我的妈妈觉得我是个满口胡话的骗子呢?”
“当然,更让我心寒的是比起信我,她更愿意信姜芳。不过我从小也就这样过来的,早就习惯了。”
说完,她伸手擦去眼角挂着的晶莹的泪珠。她本来长得就娇美,加上现在怀了孕更显得娇弱,一番话激起众人的怜惜。
而此时的江母念着自己不翼而飞的三千元,像极了被抽走魂魄的傀儡。
她头埋得很低,步子也是踉跄的,跌跌撞撞走到江婉柔面前。
正当所有人以为江母打算道歉时,她忽然抬腿猛然朝江婉柔小腹一击!
季晏清瞬间站起,握紧吊坠的手都在颤抖,箭步冲到医生面前,“我就是A型血,快带我去抽血!”
话音落,医生急匆匆带着他去做了血型鉴定,确定是A型血无误后,便开始抽血。
抽血室里安静至极,季晏清盯着自己的鲜血不断被抽到血袋里,耳边回荡着的只有自己的心跳声。
“砰——!”
“砰——!”
顺着如擂鼓般响的心跳声,季晏清又看到前世的画面。
前世姜芳找到季家的时候,季宴清遵循祖训正准备下乡,更重要的是此前他被医生断言因为受伤永久失去了生育能力。
突然找上门的姜芳一夜之间成了季家的希望,季家上下除了季宴清对她有偏见,其他人对她十分包容。
直到三年后,季宴清回到A市却突然病重,这时他才从姜芳口中知道了真相。
养了三年的孩子不是他的种,宠了三年的姜芳暗地里给他下药,加之这个真相的残酷直接让本就底子薄弱的他直接气到吐血暴毙!
好在上天开眼,给了季宴清一次重生机会。
这一次,他绝对要守护好身边的人!
“不好!病人情况不好!”
护士着急万分冲向抽血室,季晏清猛然回神,下意识就起身,拔针的医生一时不察,鲜血飙了出来,顺着他的手臂流向手中的吊坠。
“病人情况怎么样?”
“已经用上最好的药了,血还是止不住......”
看着医生和护士匆匆离开的背影,季晏清手握紧了却又松开。
与此同时,手中玉佩传来温润的触感,他抬手那块沾着江婉柔和季晏清血液的祖母绿吊坠竟然发出莹莹绿光。
下一秒,他被荧光包裹拖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不光有他,昏迷不醒的江婉柔也在一旁。
“江婉柔!”
季宴清跑到她身旁呼唤她的名字,祈祷着能得到一点反应。
全是徒然!
江婉柔紧闭双眼,墨色长发压至身下,更凸显出脸色寡白,整个人看起来一触就碎。
“不、不要......”不要死!
他还没有救回她,还没让她过上好日子......
重生一次的意义是什么?是又一次看着眼前的人离开吗?
季宴清一米九的个子蹲在江婉柔身边哭得泣不成声,耳边竟然响起了江婉柔的声音。
“水,好想要水。”
抬眼看向江婉柔,她毫无血色的嘴唇纹丝未动。
顾不得多想,季晏清目光触及一汪清泉,他立马用手捧起泉水动作温柔地送入江婉柔口中。
泉水清甜爽口,江婉柔只觉得浑身的疲惫与伤痛好像被一扫而空了,更重要的是此刻她好像看到季宴清的前世。
原来他前世也被姜芳害得这样惨吗?
与此同时,急救室里。
医生们急得满头大汗,主治医生望向仪器一愣,下一秒喜极而泣的声音回荡在在整个室内。
“病人情况稳定住了!”
“就连腹中的胎儿也没有影响!”
“这简直就是奇迹啊!”
三句话振奋了急救室内所有医护人员的心,他们拼死的努力终于拯救回一条年轻的生命。
随着江婉柔被护士推出急救室外,季晏清连忙上前询问医生情况。
得到医生的回答,他高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
还好。
这一次还好救回来了她。
季晏清在病床前守着江婉柔的时候,脑海中默默想着刚才在空间内的一幕。
他看到了。
看到了江婉柔的前世,竟是生生被姜芳折磨而死!
新仇旧恨,他季宴清早晚有一天要跟姜芳算个清清楚楚!势要让她血债血偿!
这时,江婉柔缓缓睁开眼,视线落在季宴清身上。
他寸头板正,眉眼锋利,面部线条硬朗。穿着一件短袖,清晰可见其下流畅的肌肉线条,配上小麦色皮肤,男人味十足。
“季宴清?”
听到江婉柔虚弱的声音,季宴清瞬间压下对姜芳翻涌的恨意,反手握住她的手。
“对不起。”他说。
江婉柔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在刚刚两人进入空间的一瞬间,彼此心意互通,任何想法在空间内都是无所遁形。
“既然觉得对不起我,之后就一定要好好护住我,以及...”以及我们的孩子。
江婉柔指尖轻触小腹。
无论如何,这个孩子的存在都证明了她和他现在终于改变了这一世的命运。
随着江婉柔的举动,季宴清一向冷漠的眸子此刻也注满了一腔的柔情,“我会的。”
温情的画面没有持续太久。
病房门被推开一条缝,走进来的是江母。
她一进门指着季晏清,嗓门巨大。
“就是你把我们小芳关去公安局的?”
“妈?”江婉柔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自己的母亲,唤了她一句,得到的是无视。
江母手指几乎快怼到了季宴清额头上,唾沫星子乱飞:“我家小芳乖巧得很,怎么可能会害人?就算你家里有钱也不该随便把她关进去!她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要是在里面吃了亏怎么办?你付得了责吗?”
季宴清一贯清冷的眸子里染上了怒意,眉头微蹙,“到底谁才是你的女儿?你的亲女儿都要被她害死了,你还是满心满眼只有姜芳?”
“你说那个伤风败俗的不孝女?”江母嗤笑一声,终于注意到一旁的江婉柔,看到她近乎惨白的脸色,又移向她的小腹,瞬时明悟。
“我早跟你说过让你早点把孩子打了,省得月份大了流产伤身体,你偏偏要拖到现在。你看这下好了,孩子自己流掉了吧,更重要的是连累了小芳的名声。”
“她一个女孩子进了公安局那名声就臭了!”
江母一开口,话里话间全是对江婉柔的指责。
就好像是说你只是差点没了命,而她可是名声受损了啊!
眼前是江母乱飞的唾沫星子,耳边是不断响起的指责声。
这一切实在是太过于熟悉。
江婉柔抬头,看着陌生的江母,眼角似乎挂着一滴晶莹的泪珠。
这一次她终于下定了决心。
“既然如此,以后你去给姜芳当亲妈吧。”
“我不再是你的女儿了。”
“哈?哪来的熊孩子?”
江婉柔困惑,也没影响自己吃鸡蛋糕的速度。
咬下一口鸡蛋糕,香甜的气味直直钻进林大鼻尖。
他都没吃过的鸡蛋糕,这个女人竟然敢当着他的面吃?
视线悠悠落到江婉柔手里拿着的鸡蛋糕上,林大嘴巴一撇,伸手就想抢。
“给我!”
察觉到林大动作的江婉柔拿起鸡蛋糕站起身,三岁不到的林大个子本来就生得比别人矮小,就算是跳起来也勉强才能够到江婉柔的膝盖。
江婉柔不打算和熊孩子争论,抬脚准备离开就行,林大睡倒在地面上,抱着她的小腿就不肯松开。
“松开,不然我叫你家长了!”
对于江婉柔威胁的话术,林大没有半点害怕。平时他就是家里的小霸王,除了他爸还没人敢管他的!
“快把鸡蛋糕给我,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林大龇牙咧嘴,在他印象中平常他爸爸想要什么东西,他妈妈不想给,经他爸爸这么一凶就会妥协。
想来这个不愿意给他鸡蛋糕的坏女人也是这样!
眼看着江婉柔一幅不为所动的模样,林大干脆露出自己全身上下此刻最凶狠的武器——牙齿,张嘴就朝江婉柔小腿处一口咬下去。
“嘶——!”江婉柔小腿肚一疼,下意识抬脚将林大踢了出去。
力道不算大,只能算是甩开狗皮膏药似的林大。
谁知,身后传来撕心裂肺的一声吼。
“大宝!”
做好饭出来没见到自家大宝的朱翠出来寻找林大,一出门就看见林大在季家院子里被踢飞了。
怒上心头,朱翠小跑着笔直冲向江婉柔,“你个没良心的,这么小的孩子都下的去手!”
江婉柔正好背对她,朱翠跑的又快,恶狠狠朝前推了一把她。她一下子重心不稳,下意识护着肚子,朝前摔去。
“婉柔!有没有受伤?”
季宴清听见朱翠方才凄厉的叫声,出来的及时,一把搂住江婉柔。
“我没事。”
江婉柔后怕似的护住小腹,看得季宴清好一阵心疼。
“床都收拾好了,要是不舒服就先去躺着。”
“不用。”江婉柔杏眼怒瞪朱翠,自己只想好好歇着吃口鸡蛋糕,还是在自己家呢,先是被熊孩子找上门,又是被耀祖妈推搡!
不骂回去,今天这口气是咽不下去了。
“叫声凄厉得跟个鬼似的,这么担心你家大宝受伤,怎么不把他拴在家里?噢,不对,我忘记了!你家大宝那是在外面乱跑咬人的野狗,一根绳子哪儿能栓得住!”
“说谁是野狗呢!我家大宝就想吃点你的鸡蛋糕,你就对他又踢又骂!我看十里八村最恶毒的婆娘当属于你了。人这么恶毒,小心生出的孩子没屁眼!”
“啪”地一声,陶瓷碎片在林大脚踝边炸碎开。
是江婉柔扔的陶瓷碗。
“看清楚了,我要是恶毒,你家耀祖早就像这瓷碗一样了!”
弹飞的碎片割伤林大的脚踝,他“哇”地一声哭出来,朱翠心疼地抱起林大哄他。
下工回家的林夏听到自家儿子的哭声,小跑着冲进季家的样子,看到儿子被割伤的地方,心疼不已。
“谁干的?是谁敢伤害我林夏的儿子!”
“喏!”
朱翠朝江婉柔一指,林夏握紧拳头冲上去想打她,没等碰到她的衣角,拳头已经被季宴清紧紧攥住,动弹不得。
林夏看着季宴清紧贴短袖鼓起的肱二头肌,加上一米九的身高,似乎能轻松提溜起他的衣领,就跟捉小鸡崽似的轻而易举拿捏他。
他一下子泄气了,原本圆睁的双目眼角耷拉下来,露出讨好的鱼尾纹。
“误会,我一看就是误会,一定是我家混小子又来你家捣乱了,是不是?回去我就教训他!”
说完,林夏跟触电一样连忙松来拳头,退到朱翠身边。
“走了,丢人现眼!”他沉声斥责朱翠一句。
“明明是你更——”丢人现眼!后四个字朱翠没敢说出口。
同样都是男人,怎么她家男人就欺软怕硬!
面对季宴清不敢上,要是她说了一句反驳的话,拳头就要落到她的身上!
心里虽然这样想,朱翠面上不敢多说什么,灰溜溜抱着林大跟林夏回家了。
江婉柔眼看着林夏一行人离开,紧绷的弦一下子松开,伸手抱着季宴清,软软地把头埋在他胸前。
“怎么了?”
察觉到江婉柔动作的季宴清心里一惊,以为是她不舒服。一把将她横抱起,抬脚就往外面冲,“我现在就带你去医院。”
“不用。”江婉柔依然埋着头,声音闷闷的,“我饿了。”
“想吃什么?我现在就去做饭。”
“红烧排骨,再加个蒸鸡蛋。”
“好。”
季宴清把江婉柔抱到床上,又拉来一床薄被给她盖上,才放心去煮饭。
季宴清在国外留学的时候,大多数时间都是自己做饭,一来二去练就了一手的好厨艺。
他从空间中拿出排骨鸡蛋以及一系列的调料,烧起柴火开始做饭。
热锅冷油小火抄糖色,排骨翻炒均匀,加香料增香,老抽调色。很快,裹着琥珀色酱汁的红烧排骨新鲜出炉,另一个小锅蒸着的鸡蛋羹醇厚的蛋香飘在屋内久久不散。
隔壁林家也到了饭点,闻着肉味,低头一看自家桌面上的只有野菜汤配着高梁米饭。野菜汤寡淡,高粱米饭硬涩,大人都勉为其难下口,小孩更是吃不下去一点。
林大伸手掀翻了桌子哭闹,“我要吃肉!凭啥他家有肉,我们家没有?不是说只有男人才配吃好吃的吗?”
哭闹声不止,惹得林夏一阵阵心烦。
“哭哭哭,就知道哭!”
联系起自己今天在季宴清面前服得软,林夏心里更是烦躁。抽出一根木根,狠狠抽打在林大身上。
朱翠心疼自家孩子,不顾自己身子重,上前挡了一次又一次,直到林夏打得手软才肯停下。
林家乱糟糟并不影响季家。
江婉柔夹起排骨一吃,酥烂的肉回味无穷,焦糖的香味,酱汁的浓厚。几块排骨下去,一碗米饭很快见了底。吃完,再用嫩滑的蛋羹当做点缀,入口即化的触感,咸香适中,吃得她异常满足。
“老公,你做的饭真好吃。”
听到江婉柔的话,埋头干饭的季宴清眼角一弯。
“你要是喜欢,我天天给你做。”
“宴清哥哥......”
何秀秀虚弱的声音随被推开的季家大门一同传入两人耳中,双双朝后望去。
“婉柔,面前这位就是你肚子里孩子的父亲。”
狭小的房间内混杂着烟味和酒味,令人作呕。
抬眼望去,面前的男人穿着花衬衫,又矮又胖,脸上爬满了油腻的痘痘。
“婉柔快去啊,你不是一直想找到孩子的父亲吗?”
站在一旁的姜芳催促着又伸手推了江婉柔一把,正是这一推使得江婉柔浑身一震。
她竟然重生了。
前世她意外和一个男人有了一夜,怀上了孩子却记不得那人长什么样子了。
从小借住在她家的表妹姜芳告诉她找到了孩子的父亲,带着她来到小混混家里。
前世的江婉柔看到小混混的第一反应是恶心与害怕,下意识抗拒和小混混呆在一屋,也正是因此惹怒了小混混,暴打她一顿,直接将她打得流产,最后大出血而亡。
死前她才知道原来那一夜全是姜芳设计的!
“是我设计让你和季晏清有了一夜的。不过那又如何?反正你现在都要死了,而以后——”
“啊——!!”
说到这里,姜芳直接抬脚踩上她的小腹,钻心刻骨般的疼痛让江婉柔几乎晕厥,她死死盯住姜芳,只听得姜芳一字一顿。
“我会嫁入季家,享受荣华富贵,我的孩子也会顶替你腹中的孩子成为季家唯一的继承人!不仅如此,叔叔阿姨依然对这件事不知情,我会代替你独享他们两人的所有宠爱!”
“为...”为什么!!
江婉柔还没来得及说出这句话,姜芳又一次加大脚上的力度,她彻底晕死过去,魂魄飘在上空久久不散。
明明自从姜芳父亲入狱前来投靠她家后,她一直将姜芳当成亲生妹妹对待,几乎对她百依百顺。
姜芳一句想吃她亲手做的饭,她专门请假为她做来送去给她。
姜芳一句“想学钢琴”,她便把自己的全部工资拿了出来供姜芳学钢琴。
可这样的付出到头来又换来了什么?是姜芳嫁入季家往后一帆风顺,而她魂魄不散,孤魂飘荡在这世间整整一百年!
直到现在——
她重生了。
“啪——”
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前,江婉柔已经抄起桌上的啤酒砸向小混混,转身跑出了房间。
啤酒瓶碎了一地,迟来的痛感,让小混混瞬间捂住头蹲下,“娘的,敢暗算老子!姜芳还不赶紧出去追她,要是被捅出去,咱俩就彻底完了!”
姜芳反应过来,连忙跑出去追江婉柔。她刚追出去不远便远远看到江婉柔靠墙弯腰站着,手护在小腹处看起来十分痛苦。
江婉柔突如其来的举动,差点让她忘记了。
她这位好表姐自小身体弱,现在又怀着孩子,能跑多远呢?
姜芳嘴角挂着玩味的笑,脚踩高跟不急不忙走向江婉柔。
像是猫捉老鼠一样,她很享受此刻掌握全局的快感。
江婉柔捂着小腹,腹部传来一阵阵绞痛,让她额头布满一层冷汗。听着耳边高跟鞋的“踏踏”声逼近,卖力抬脚又往前了一步。只是这一动让痛感加剧,整个人几乎要晕倒过去。
“不、不行!”江婉柔咬破舌尖,强使自己保持清醒。
重活一次的目的,绝对不是让她重蹈覆辙,一定、一定还有别的方法!
恍惚之中,江婉柔忽然瞥见一旁树叶上蠕动的绿色毛毛虫,想到姜芳一直怕虫,每次遇到都会吓到尖叫,甚至怕到不敢动的程度。
那...现在是不是可以用这个阻挡姜芳哪怕多一秒钟的时间也行?
一鼓作气,捉住毛毛虫朝着姜芳猛地扔去,正好命中姜芳的脸上。
“垂死挣扎!”
姜芳冷哼一声,胡乱抹了一把脸,将那粘在脸上的毛毛虫扫下,垂眸瞧清脸上的东西——一只绿肥多脚长毛的毛毛虫,吓得大叫。
“啊——!!”
她疯狂甩手,那毛毛虫却像脚底粘了胶水一样死死扒在她手上,甚至于还挪动几步。酥酥麻麻的触感传来,激起姜芳浑身鸡皮疙瘩,顾不得看江婉柔那边的情况,只想着怎么把这恶心的虫子弄下来!
江婉柔抓住这个机会,一鼓作气冲到外面的街道上,又堪堪往前了数步。
身下流出的血拖成一条蜿蜒的路,抓住路过一名面善的大婶,她气若悬丝,“救救我,救救我!”
或许是迷迷糊糊之中听到大婶回的一个“好”,江婉柔再也撑不住,晕了过去。
在失去意识前一秒,她只记得自己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姜芳摆脱那只毛毛虫追出去的时候,先是看见了晕倒的江婉柔,紧接着抬眼看到抱着她的那男人。
这男人她再熟悉不过了。
前段时间她设计与江婉柔有过一夜的首富独子季晏清。
她本想等江婉柔死了后,再去找季家的,谎称那夜跟了季晏清的人是她,之后带着腹中的孩子嫁入季家。
可她从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季晏清。
秉着早说晚说都是说,姜芳狠狠掐了一把大腿,挤出两滴眼泪,捂嘴指着季晏清不可置信地说:“是你?真的是你?那晚我和你有过一夜,你忘记了?”
“我现在还有了你的孩子......”说完,她泪眼婆娑的抬眼望向季晏清。
季晏清一双黑眸冷若冰霜,没有半点相信的意思。他往前走了一步,一米九的个子将姜芳整个人笼罩在阴影之下,细细看去那双眸子里带着的不止有不信,还有怒火。
姜芳下意识后退了半步,不自觉咽了口水,难道季晏清知道这件事情是她做的?
不可能啊,这件事情绝对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姜芳强扯出一丝笑容,嗓音黏腻,“你别这样吓人家,万一孩子有个什么好歹怎么办?”
“孩子?”季晏清被这两个字一提醒才想起自己抱着的江婉柔,低头一看她脸色惨白,白裙快被鲜血染红了。
“你们两个押她去公安局,我随后就到。”季晏清冷声命令下属,抱着江婉柔直奔医院。
赶到医院,江婉柔被送进急救室。
季晏清站在急救室门口忽然瞥见地上一块祖母绿玉吊坠,似乎是刚刚从江婉柔包里掉出来的,上面还沾染了她的血迹。
他握着吊坠,垂眸期盼江婉柔千万不要出事,不然他的重生也将毫无意义。
忽然,急救室的大门被推开,满手是血的医生冲出门外,高呼,“病人大出血,急需A型血输血!”
“既然你们结了婚,以后就要好好对人家。”
季父说完,在场的人,尤其自认为找来靠山的何秀秀彻底傻眼了,尖声大叫说:
“季叔叔?你忘了,你不是最讨厌趋炎附势、贪图权势的小人吗?”
季父听到何秀秀说这句话,眉头压低几分,非常不赞同她的话,“秀秀,我看你是越大越不懂事了。既然如此,明天你就出国学习去吧!”
“我不!”
何秀秀几乎快疯了,原来只是想把她送回何家,现在竟然还想把她送出国!
要是真去到一个距季晏清有上万里的外国,这跟和季晏清生离死别又有什么区别?
不行!绝对不能同意!
“季叔叔,我绝对不会同意!”
何秀秀又跺脚重复了一遍,然而抬眼望去那和睦的一家四口已经坐着小轿车扬长而去,独留她一个人在原地。
她现在真是欲哭无泪了,只能灰溜溜回何家找何母。
何母一听说来龙去脉,自然也恨江婉柔这个抢了她金龟婿的人。
一拍大腿给何秀秀出了主意,“这样,季家向来有成人大学毕业后去乡下历练三年的规矩。你现在马上就去报名下乡当知青!”
“下乡当知青?这怎么行!”
何秀秀惊跳起,她怎么可能下乡?乡下环境这么苦!
何母循循善诱:“要是下乡,你就可以天天见到季宴清了。”
“再说了,乡下环境这么苦,江婉柔不一定能坚持下来。到那时,你的努力、坚持、吃苦耐劳等等的美好品质被季晏清看了。”
“届时,他抛弃江婉柔来娶我们家甜美可人的秀秀也是情理之中!”
一番话说得何秀秀心神荡漾,直接扭头报名当知青去了。
与此同时,江父回到了将近一年未回到的家中。
不是为了叙旧,而是直接跟江母提出了离婚。
“你要跟我离婚?”
江母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跟了二十多年的枕边人竟然在她被女儿抛弃的时候也要离开她。
江父神情淡淡,“对,我要和你离婚。这些年来,你亏欠了婉柔太多。既然你非要上赶着当姜芳的亲妈去,那我现在也放了你自由。”
自从江婉柔那天离开后,他就找街坊邻居问了家中这些年的情况。
得知江婉柔一直被江母偏心对待后,江父第一反应就是提出离婚——让江母带着姜芳滚出江家,往后他再用余生好好弥补自己的亲生女儿。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
江母也不是傻子,自然听出来了江父的意思,连忙解释,“我才没有把姜芳当做我的亲生女儿呢!我的女儿只有婉柔一个人!”
生怕江父不信,江母掀开袖子露出自己被陈驰打伤留下的青紫伤疤,“你看,这些全是姜芳找人来打的!我怎么可能把这样一个薄情狠心的人当做亲生女儿呢?!”
江父匆匆瞥了一眼,伤痕确实触目惊心,只是不合理。
“你一向就不喜欢忍气吞声,遇到这么大的事就这样放过姜芳?”
“我——”
一句话经江父问出口,江母霎时不知道怎么反驳,半天才支支吾吾说:“姜芳命苦,母亲去的早,父亲又入了狱,要是她因为这件事情留了案底......她的人生就全毁了!”
“她的人生全毁了?!”江父气得冷笑,“那你怎么不想想是你偏袒姜芳过甚毁了我们的女儿!”
随后“啪”地一声响,一份文件正落在江母眼前。
江母翻开文件,发现里面夹的是一份照片,而那照片的主人公不是别人,正是姜芳!
而照片中的姜芳正好在给江婉柔的水杯里倒入不明粉末!
“这,这是!”江母浑身的血液翻涌着冻结一寸寸的皮肤血管。
她偏袒的姜芳是毁了她女儿名声的罪魁祸首!
至此,她才只觉得后悔至极!绝望至极!
一声声凄厉的哭声中,江父于沉默中吐出三个字。
“签字吧。”
江母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用颤抖的手签下名字的,又不知道江父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只知道等她哭晕后醒来,江父早已带着所有的东西离开了家,一向温馨的小家冷冷清清。
忽然,门边飘过一抹白裙角。
江母几乎是连鞋都没穿,赤脚跑到门口。
“婉柔,我就知道你是刀子嘴豆腐心,你肯定不会抛弃妈妈的对不对?”
“怎么是你——”
嘴边还未扬起的笑容凝固,江母面色不善,“姜芳,你竟然还敢回来?”
“怎么不敢?”姜芳不以为意笑了笑,又说:“我要下乡当知青了。”
“什么?当知青?”
江母想不通姜芳这种一向怕吃苦的人怎么愿意去乡下当知青了,又听到姜芳继续说。
“因为陈驰要去乡下,所以我陪他一起。”
说到这里,即便姜芳的语气再轻松,深处还是透露着一股不情愿。
陈驰和季宴清打架的消息被季家捅到了陈父面前,偏偏陈父又是在季家手底下做生意的。
这下可到好,陈父一气之下直接命令陈驰去到乡下,跟季家的季宴清一样在乡下历练三年才能回家。
更可恨的是陈父还以和陈驰结婚要挟她,要她自愿当知青陪着陈驰一起下乡!
三年,那可是整整三年!
姜芳都快不知道这三年该怎么活过去!
要不是陈驰跟她发誓保证他一定会给在城里同样的待遇和生活条件之后,姜芳才松口。
但即便如此,姜芳还是不放心,她需要找一个免费保姆,所以来到了江母这里。
“姑姑,跟我一起下乡吧。”
“什么?!”江母又一次被姜芳的厚颜无耻震惊到了。
明明她派人打了她,明明她害得她女儿被迫嫁给别人,明明她害得她一家人全散了!
可她姜芳怎么还有脸说出让她陪她下乡的话的?
说好听点是陪,说的不好听那就是去给姜芳端茶递水,当保姆去!
“不行!”
江母直接拒绝,转身正要进屋又听门外姜芳说。
“哎呀,正好我们求来一个家属跟随名额呢。本来是想姐姐她怀孕了,姑姑跟我们一起下乡也好照顾姐姐。”
“但现在嘛,姑姑不在乎姐姐的话,也不想看到姐姐的话......我就去把名额退了。”
“等等!”江母一听和江婉柔有关,冲到姜芳面前,冰释前嫌拉住她的手,“愿意,当然愿意!”
现在江婉柔就是她心中的金疙瘩。
能够下乡照看亲生女儿,她怎么会不愿意呢?
但其实江母心中更害怕的是被抛弃又没钱。
江婉柔现在手里可是有她之前给她的三千块的,就算去到乡下带着她过日子也可以很轻松。
一周后。
江婉柔和季晏清坐上去到北方秀水村的火车,却不想在火车上遇到了姜芳一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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