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我。”
“……你知道的,我活不了多久。”
“所以呢?”
我红着眼睛瞪他,“难道要我等你下辈子吗?”
莫沉笑了,眼泪却掉下来:“好。”
他接过戒指戴在自己手上,然后把我拉进怀里,吻落在我发顶:“但婚礼要在今天。”
他们在海边的小教堂举行了简单的仪式。
莫沉穿着白衬衫,我头戴野花编成的花环。
当牧师宣布“新郎可以亲吻新娘”时,他捧起她的脸,轻轻贴了贴她的唇。
“就这样?”
我不满地皱眉。
莫沉低笑:“怕传染你。”
“我不在乎。”
她踮脚吻住他,咸涩的泪水混进这个吻里。
当晚,莫沉睡去后,我悄悄拿出他的手机,发现备忘录里有一条未完成的日记:“今天她问我愿不愿意娶她。
其实应该是我跪下来求她才对。
但我这一生,从不敢奢望太多。
能遇见她,已经花光了所有运气。”
我关掉手机,轻轻躺在他身边,听着他微弱的呼吸声。
窗外,潮起潮落。
9莫沉在婚礼后的第七天陷入昏迷。
医生说是脑瘤压迫神经,他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
我搬进了病房,每天给他读书、擦身、剪指甲。
把他那些未寄出的信一封封念给他听,尽管他没有任何反应。
护士们私下议论,说这姑娘真傻,守着一个将死之人。
我听见了,只是笑笑。
“他不是将死之人。”
我摸着无名指上的戒指,“他是我丈夫。”
莫沉昏迷的第三十天,我接到律师的电话。
“莫先生名下的所有资产已完成转移,包括莫氏集团68%的股份、国内外十二处房产以及……等等。”
我打断他,“什么转移?”
“您不知道吗?”
律师诧异道,“一个月前莫先生就立好遗嘱,将所有财产留给您。”
我攥紧手机:“……他还有多少时间?”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医生说,最多两周。”
那天深夜,我趴在病床边睡着了。
朦胧中,感觉有人轻轻抚摸我的头发。
我猛地抬头,发现莫沉正看着自己,氧气面罩上蒙着一层薄薄的雾气。
“你醒了?!”
我颤抖着按下呼叫铃。
莫沉摇摇头,费力地摘下面罩:“……听我说。”
他的声音轻得像风,我不得不俯身贴近他。
“书桌……第三个抽屉……”他每说一个字都像在忍受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