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妹子来了!”
李婶冲我招手时,婆婆正把一张“九筒”拍在桌上,嘴里骂着:“你这牌打得跟苏雨桐的肚子一样空!”
我笑着坐下,故意把诊断单角从袖口露出来。
婆婆的余光立刻黏上来,出牌的手悬在半空:“你手里拿的啥?”
“没啥……”我慌忙塞回袖子,“就是今天拿的体检报告……体检?”
王姨探过身,假牙差点掉进麻将堆,“是不是有喜了?”
我咬着嘴唇摇头,声音发颤:“医生说我子宫壁薄,这辈子怕是……怀不上了。”
“作孽啊!”
婆婆拍着桌子,震得烟灰缸直晃,“我就说她八字硬!
建军那么壮实的男人,娶了她真是倒血霉!”
“婆婆,要不我们去算个命吧?”
我摸出事先准备好的名片,“我同事说城西那个大师,尤其算子嗣特灵,而且还是个巫医,可以看男女。
我上周去算了,大师说我被脏东西缠身,得请尊观音像回家镇镇……不过得花2000块香火钱。”
“2000?”
她松开手,脸色一变。
我立刻补了句:“当然,要是觉得贵就算了,毕竟生不出孩子是我倒霉,不争气……谁说贵了!”
她猛地拍桌,“我明天就去请!
我就不信,治不了她这克子的贱命!”
李婶在旁边插话:“建军妈,要不让建军也去查查?
现在男人不孕的可不少——放你娘的狗屁!”
张母瞪她一眼,“我儿子的身体我还能不清楚?
身体好着呢!
你少在这咒我儿子!”
我低头摸牌,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这老东西,马上就要钻进我设的套了。
我告诉她可看男女,她一定会带林小婉去看。
6.凌晨一点,张建军醉醺醺地回来时,我正坐在客厅削苹果。
刀刃划过果皮的声音让他打了个寒颤,酒气里混着林小婉的茉莉香。
“这么晚还没睡?”
他踢掉皮鞋,肥腻的脸在月光下泛着油光。
“等你啊。”
我把削好的苹果递过去,他却嫌恶地挥开,苹果滚到沙发底下,“今天妈去算命了,大师说——少废话!”
他打了个酒嗝,“老子累死累活赚钱,你就知道跟我妈瞎折腾!”
“我今天去了医院。”
我盯着他领口越发不再掩饰的口红印,“医生说不孕可能是双方的问题,要不你——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