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给我一张纸条,“真真让我告诉你——” “瑞士的樱花开了。”
我捏着纸条,突然笑了。
原来那个小傻瓜,早就买通了监狱的实习生。
纸条背面是微型针管的压痕,里面装着足以致命的氯化钾。
但我把它折成了纸飞机,从铁窗放飞。
---行刑前夜,暴雨冲刷着监狱外墙。
我在完成最后一道方程式: C6H12O6 + 6O2 → 6CO2 + 6H2O + 能量 生命最基本的反应。
牢门突然打开,陈小雨红着眼眶站在门口: “有人帮你上诉成功了!
改判无期!”
我摇摇头,指向墙上密密麻麻的公式。
“已经完成了。”
她不解地看着我。
不懂这些符号将如何拯救千万RH-null血型的患者—— 当明天药监局的专家来例行检查时。
当国际医学期刊的记者来采访“杀人犯”时。
当这些公式被拍下来,流传到外界时。
---黎明时分,我嚼碎藏在指甲里的野莓籽。
氰苷类毒素发作得很快。
恍惚中,我看见徐真真站在晨光里,手里举着我们的合照。
“姐姐,回家吧。”
我闭上眼,最后一次配平方程式: **死亡** **=** **复仇完成式** **+** **救赎现在时** 墙上的公式在晨光中渐渐干涸,像一行行 凝固的 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