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墟上,一座新的祠堂拔地而起,匾额上“逆嫡”二字,在风雪中岿然不动。
沈明修站在城墙上,望着远处的玄鸟旗,手中握着沈砚之留下的半块虎符。
他知道,表哥的血没有白流,因为此刻的天下,终于敢谈论昭宁沈家的故事,终于敢直视皇族秘辛,终于敢相信,这世道的偏,总有人敢逆着来。
“少主人,”刀疤汉子呈上最新军报,“北疆狼族遣使来降,说他们的图腾里,多了只展翅玄鸟。”
沈明修轻笑,指尖划过虎符上的血痕——那是沈砚之最后的印记,是逆嫡者留在这世间的,永不褪色的光。
雪又开始下了,却比往年温暖。
沈明修望向祭天台方向,仿佛看见沈砚之站在云端,离魂剑在手,玄鸟旗在侧,正对着这万里河山轻笑——这一次,他终于逆了天命,定了山河,却将自己,永远留在了逆嫡者的传说里。
第七章:逆命新章金陵城西的青瓦巷,晨钟响彻逆命司的飞檐。
沈明修握着离魂剑复刻版,盯着案头堆积的状纸——有商户状告官商勾结,有女子恳请寻回被夺的命线玉佩,最上面那封,盖着北疆狼族的玄鸟印。
“司主,北疆传来急报。”
黑衣卫呈上染血的信笺,“狼族右贤王拒不承认归附,言称‘玄鸟泣血甲’现世,要为当年狼图腾崩解复仇。”
沈明修指尖划过信笺,忽然看见右下角暗纹——那是沈砚之颈后朱砂痣的变形,是沈家旧部的紧急暗号。
后院传来瓷器碎裂声,沈明修赶到时,看见捡来的孤女阿羽正盯着地上的半块玉佩发呆,颈后朱砂痣在晨光中格外醒目——正是三年前在秦王府废墟捡到的那块。
“阿羽别怕,”他蹲下身,发现玉佩与案头的北疆密信纹路相同,“这是你与沈家的缘分。”
少女抬头,眼中倒映着逆命司门前的玄鸟旗,突然指着他腰间的虎符残片:“沈大哥,我梦见有只玄鸟在雪地里流血,还有个穿宝甲的哥哥说……”话未说完,逆命司正门突然被撞开,三骑快马闯入,骑士甲胄下露出沈家暗纹:“司主!
北疆狼骑突袭雁门关,右贤王手中竟有……竟有玄鸟泣血甲的碎片!”
雁门关的烽烟映红天际,沈明修望着城墙上的狼骑,瞳孔骤缩——为首者披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