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稳。
“姐!
你可算来了!”
志远冲过来,眼睛却盯着我身后的程煜,“这位是?”
“我老板。”
我简短地回答,走到病床前,“医生怎么说?”
母亲一把抓住我的手,指甲几乎掐进我的肉里:“晴晴,医生说要马上手术,不然你爸就...就...”她哽咽着说不下去,眼睛却干干的没有泪水。
“是吗?
我刚问过值班医生,说是轻度脑出血,保守治疗就行。”
我抽回手,直视母亲的眼睛。
母亲脸色一变,随即哭得更大声:“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冷血!
你爸都这样了,你还...小晴啊,”站在一旁的姑姑插嘴,“你爸这是被你气的!
你要早听家里话,他能病成这样吗?”
程煜突然开口:“我是雅晴的合伙人,也是这家医院投资方的朋友。
需要我请主任医师来会诊吗?”
病房里鸦雀无声。
志远的表情像是吞了只苍蝇,母亲的手僵在半空,连装睡的父亲眼皮都颤动了一下。
“不...不用麻烦...”母亲结结巴巴地说。
正在这时,一位白大褂推门而入:“蓝建国家属?
我是主治医师刘明。”
我立刻上前:“刘医生,我父亲具体什么情况?
需要手术吗?”
刘医生奇怪地看了我一眼:“谁说要手术?
患者是轻度脑出血,出血量不到5ml,绝对卧床两周,配合药物治疗就行。”
“那费用大概多少?”
程煜问道。
“全部住院费用大概一万左右,医保报销后自费部分不超过三千。”
我转向母亲:“所以,三十万是怎么回事?”
母亲的嘴唇颤抖着,突然指向志远:“是他!
他说认识什么专家,要做特殊治疗...妈!”
志远跳起来,“明明是你让我跟姐多要点的!”
看着他们狗咬狗的丑态,我感到一阵恶心。
程煜轻轻扶住我的后背,无声的支持让我稳住了情绪。
“我会付合理的医疗费。”
我平静地说,“但除此之外,一分钱也不会多给。”
“你这个不孝女!”
姑姑尖叫道,“你爸都这样了,你还计较钱?”
“计较钱的是他们。”
我指着母亲和志远,“伪造病情,虚报费用,这不是第一次了。”
父亲突然“醒”了,虚弱地伸出手:“晴晴...爸爸以前对不起你...但现在我真的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