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叫一个陌生的名字。
“赵知意!
赵知意!”
“人死后,就不管生前的事了,你什么都别管了,你是你自己的了!
你自由了!”
自由了……吗?
(正文完)01我抱着星意渐渐冰冷的身体,一遍遍喊着那个陌生的名字:“赵知意!
赵知意!”
可她再也不会回应我了。
眼泪模糊了视线,心像是被生生剜掉了一块,只剩下空洞的疼痛。
“人死后,就不管生前的事了,你什么都别管了,你是你自己的了!
你自由了!”
自由……真的自由了吗?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的星意,那个鲜活、明亮,却又被命运磋磨得伤痕累累的女孩,彻底离开我了。
不知过了多久,院门外传来刺耳的刹车声,接着是疯狂的拍门声,一声比一声急促,带着一种濒临崩溃的绝望。
我僵硬地转过头,透过模糊的泪眼,看到院门外那个熟悉又憎恨的身影——顾行则。
他怎么会来?
他怎么敢来?
我慢慢站起身,擦干脸上的泪,胸腔里翻涌着难以抑制的恨意。
我走到门边,猛地拉开院门。
顾行则像一尊失了魂的雕像站在那里,西装凌乱,头发散乱,眼底布满血丝,脸色惨白得吓人。
看到我,他嘴唇颤抖着,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清:“星意……星意呢?
她在哪儿?”
那一瞬间,我仿佛听到了星意临终前那微弱的、带着血腥味的呼吸声。
所有的痛苦、愤怒、不甘,如同火山一样在我心底爆发。
我扯出一个冰冷的、带着残忍快意的笑:“死了。”
他像是没听清,又像是不敢相信,往前踉跄一步:“你说什么?”
“我说,沈星意死了。”
我一字一句,清晰地吐出这几个字,看着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灰败,瞳孔骤然紧缩,“就在刚刚,死在我怀里。
癌症晚期,你知道吗?
癌细胞扩散到全身都是,骨头都被啃噬空了,疼得整夜整夜睡不着,靠着吗啡都压不住。
她跟我说,她想去瑞士安乐死,可是太贵了,七十万,她连死都死不起!”
我逼近他,几乎是指着他的鼻子:“她是怎么一步步走到今天的?
顾行则,你敢说你没有份吗?
她最后那点活下去的念想,是不是也被你那条要财产分割的短信彻底掐灭了?
你问她什么时候方便签字?
她永远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