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偷偷命奴仆把马车从里到外检查了一遍。
后来大抵是发现自己送的细软反而是最贵重的东西后,悔的脸都青了。
这样的送别场合温新秋肯定是不能缺席的。
她看了全程,也经历我这段时间对她的漠视,古怪看我:“你真疯了。”
而温岭的父亲,那位相国大人,早起奉茶后便上朝去了,不可能来送这个女儿。
我郑重拜别一切,进了马车。
没有回头,也毫无留恋。
七青缈庵位于与青山后山,是一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
前山有个青灯寺,山脚则是青竹书院。
温岭生母之前捐助过不少香火,再加上我拿出了继母给的所有细软。
所以青缈庵的庵主对我还算客气,单独辟了一间远离主庵的小院子给我居住。
只是院子的条件简陋,自然不能跟相府比。
贴身丫鬟烟黛有些难以适应。
主要得知要与我挤一张床,她总觉得委屈了我,非要打地铺。
还哭唧唧道:“夫人若是还在,小姐你哪会受这种苦。”
我只是笑笑,替她一起铺床。
看我铺的动作比她还利索,烟黛更心疼了,泪珠子掉个不停,跟没关紧的水龙头一样。
我替她抹泪,尝试解释:“傻丫头,无灾无祸的,怎么会苦呢。”
她愣了愣,哭的更惨了:“小姐,你怎么真跟尼姑一样了。”
我好笑的摸了摸她的脑袋,心中感叹,盛世之下的人,大抵是不知道铁炮过境,山河破碎的苦的。
眼前的苦跟那众生被碾落成泥的苦相比,太过渺小了。
整理小院之后的好几日,我依旧泡在房间里研读。
其中有几个尼姑来唤过早课,通通被烟黛赶了出去。
烟黛名字虽然文绉绉的,但力气很大,赶人跟赶猪一样蛮横。
逐渐的,庵里的人都怕她。
也慢慢的,我们开始被孤立。
最明显的就是吃食被断了。
烟黛去理论一回,但那边的姑子都不理会她。
只有一个叫念安的十岁小姑子还会偷偷给她几个馒头。
但光馒头也不够吃的。
庵主常年闭关,不怎么管事,给我们单独辟出一所院子,已经是很照顾我们了。
其他的不好叨扰她。
于是烟黛出门一趟,不知道哪里逮了只鸡养在了院子里,还捞了些鱼放进了水缸。
三天两头的,煮个鸡汤鱼汤给我吃。
第一次看到那碗鱼汤,我就震惊的无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