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时间吗?”
尾音不自觉发颤,像寒风中一片摇摇欲坠的枯叶。
母亲的指尖在我手背上慌乱摩挲,笑得比哭还难看:“当然可以!
这是我宝贝的家,宝贝什么时候回来都可以……”她突然哽咽着把我搂进怀里,力道大得几乎要碾碎我的骨头,“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永远都能住……”温热的眼泪砸在我后颈,而我望着她身后女孩撇起的嘴角,突然觉得这个怀抱烫得可怕。
陆川张了张嘴,最终只挤出一句生硬的问候,我安静地陷在沙发里,指尖无意识抠着磨得起球的沙发边缘。
父亲靠着沙发,正熟练地剥橘子往那女孩掌心放;陆川垂眸擦拭她泛红的眼角,动作轻柔得仿佛在触碰易碎的珍宝。
母亲虽挨着我坐着,膝盖却始终朝着女孩的方向倾斜,时不时偷瞄一眼,眼神里尽是藏不住的关切。
我被这消毒水的气味还黏在毛衣纤维里,此刻却被屋内甜腻的香水味压得喘不过气。
那些本该落在我身上的嘘寒问暖,那些曾属于我的温柔注视,如今全成了她的专属。
喉咙泛起铁锈味,我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