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区别吗?”
江泊舟追问我,迫切需要得到答案。
“难道一个死人,就比我还要重要?”
我一怔,全然忘记了呼吸。
别开头,我张嘴好几次,却没发出任何声音。
活人,是有体温的。
那天,阿衍去给我拿录取通知书。
为了庆祝我能离开杭城,他还特地准备了一只很大的玩偶熊。
他说,他不能陪在我身边,这只熊和手链可以一直陪着我。
大熊阻挡了阿衍过马路的视线,肇事的司机还是酒驾。
阿衍当场死亡,连抢救的机会都没有。
那天剩下的,就只有这条手链。
十二岁那年,阿衍和流浪的婆婆给了我一个家。
我却把他永远留在了杭城。
思绪越飘越远,江泊舟却没有耐心陪我再耗下去。
他从我的表情中读懂了一切。
他推开我,慢慢向后退。
“我知道了,顾书语,我什么都明白了。”
当天夜里,江泊舟就离开了杭城。
在飞机上,助理送上最新的调查结果。
江泊舟把文件夹丢进垃圾桶,眼神中满是冰冷。
他把所有的时间都留给了工作,拒绝了一切宴会。
程悦无数次邀请江泊舟出去散心,都被江泊舟拒绝。
“阿舟,今天可是我的生日,你就不能陪陪我吗?”
“顾书语过生日的时候她都是自己过的,你难道就不能自己一个人过?”
江泊舟的语气满是疏离感,程悦含泪看向江泊舟。
“顾书语,还是顾书语,你不是最讨厌她吗怎么还拿我和她比?”
江泊舟收回视线,紧盯着手中的笔。
他自己都没注意到,光是听见我的名字,就已经在发颤。
江泊舟缓缓闭上眼睛,克制住慌张。
一睁眼,他又看见了程悦委屈的眼神。
他张开怀抱,搂住程悦。
闭上眼睛,他眼前就只有我为失去手链而痛心疾首的样子。
他哆嗦着嘴唇,鼻头一酸。
江泊舟带程悦去过生日,还为她买了一条项链。
回到家,江泊舟才发现家门口有一个快递。
收件人的姓名是空白的,程悦发现后嫌弃地踢了一脚。
江泊舟的脸色骤然转阴,把程悦拉远了些。
“阿舟,这有可能是那个女人的东西,她都不在了我们还留着干什么?”
“她不叫那个女人,她叫顾书语。”
说完,江泊舟就好像想到了那天的我。
我一次次告诉他,阿衍不是死人。
他好像突然间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