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一位着水蓝色窄袖长裙的少女来到我院中。
此时我已半月不见孟晋之。
少女说话时眼睛亮晶晶的,语气友好。
“我叫碧桃,是二爷的妾室。
先你一个月入了二爷房中。”
4我这才知道,我只是他妾室之一。
我福了福身,不想多言。
无关争风吃醋,我只是不想交朋友。
教坊司那些姐妹,早让我看透人心。
她嘻嘻地笑,“我是二爷冠礼后第一个服侍的人,原是老太太的下等丫头,能被主子看上已是我的福分。”
“花无百日好,世家公子无非就是图一新鲜。
妹妹,你别伤心。”
她冲我摊了摊手,“你看,对我也是。”
我淡淡笑笑,并不说话。
她也不生气。
渐渐的,我们熟络起来。
她也什么话都敢说了。
“其实,我觉得那汤药大可不必。”
我愣了一下。
她附耳,“二爷……他,他不行。”
5我脸一红。
想到了和孟晋之缠绵的日子里,他每每都是折腾到我筋疲力尽才肯睡。
这,叫不行?
我意味深长看了眼碧桃,脸更红了。
她又开始笑,“你我都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了,害羞什么呀?
哈哈。”
在每日与她的欢声笑语中,我也几乎快要忘记。
好像已和他有三个月未见。
这夜,突然下起了大雨。
我从睡梦中惊醒,起身去关窗子。
一道黑色身影从窗外闪进来,吓得我赶忙抄起桌子边的花瓶防身。
“阿姝,是我。”
熟悉的声音响起。
我这才发现,是孟晋之。
此时他已全身湿漉漉,头发一缕缕贴在他轮廓分明的脸颊。
我放下花瓶,笑着嗔怪,言语温顺。
“二爷,怎的不走正门,误伤了您,阿姝会心疼的。”
孟晋之不发一言,猛地箍我入怀,按住我的后脖颈发狠地吻。
窗棂微开,床缦浸湿意,鸳鸯被里香汗漓。
“阿姝,我要娶妻了。”
6新夫人是光禄寺卿独女,尹心悦。
大婚第二日,请安的时候我见过她,生得明眸皓齿,楚楚动人。
和二爷很般配。
我是真心祝福他的。
虽说为忠毅侯子,但毕竟是庶出,亲生母亲身份低微,原是老夫人的洗脚丫头。
他注定无法袭爵。
尹心悦能够愿意嫁给他,自是对他有感情。
也难怪,二爷除了出身不好,纳了两房出身低微的妾室。
其余都是顶好的。
尤其生了一副好皮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