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成了维生素。
而她肩头若有若无的香水味,也不过是汉口出租屋楼下 15 元一罐的空气清新剂。
昏沉中,我感觉她冰凉的手覆上了我的额头。
“我父亲是省发改委的,母亲做外贸。”
她替我掖好被角,卡地亚手链不经意间刮到了枕头拉链,“小时候发烧,爸爸总会给我念《小王子》。”
她的胎记在暖光灯下泛着柔光,像片无辜的樱花,让人难以将她与骗子联系在一起。
3确定关系的那晚,我们在东湖栈桥漫步。
突然,她哭花了妆,扑进了我的怀里。
“美容院项目暴雷,合伙人卷钱跑了...”她攥着皱巴巴的投资协议,眼泪冲开了香奈儿睫毛膏,“三百万全完了,晨哥你能借我周转吗?”
我摸遍全身,找出了八千块积蓄递给她。
她破涕为笑,吻了我。
然而,我并未注意到她悄悄用鞋跟碾碎了真正的借款合同,后来经侦支队在碎纸机里复原的文件显示,那晚本该有另一个男人给她转二十万。
同居后,她总在深夜惊醒,说:“爸爸说再亏钱就和我断绝关系...”我搂着她单薄的肩膀安慰她,却未曾留意到她手机屏幕在黑暗中闪烁,微信备注“7 号猪仔”正在转账。
情人节早晨,一张怀孕报告突然出现在我面前。
“两条杠!”
她举着验孕棒扑进我怀里,Gucci 耳环不小心划伤了我的锁骨,“医生说已经八周了,你看这是 B 超单...”那张盖着协和医院公章的报告,现在正躺在物证科档案袋里。
刑侦技术员用紫外线灯照出了浅色水印,“武汉市第四印刷厂样张”。
“我爸最重面子,我们先办婚礼再领证好不好?”
她摸着平坦的小腹撒娇,“他听说你当过健身教练,非要看八块腹肌才肯给户口本...”婚礼前夜,我无意间摸到她微隆的腹部突然变软。
“孕早期本来就会胀气呀。”
她叼着叶酸片翻白眼,“你要是不想要这个孩子...”我立刻举手投降,却瞥见了垃圾桶里可疑的硅胶垫。
4直到被捕时她才承认,那是她在情趣用品店买的假体,每天用束腹带调整“孕相”。
此刻,我站在随州老宅门前,看着她和假扮“副厅级父亲”的老头演着亲情戏。
老头握手时露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