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闲宁楚楚的其他类型小说《老夫芳龄八十,正是闯荡的年纪!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对不准马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有何问题?”宁楚楚反问道。大虞历代哪个国主没有立过像?父皇多年来就这一次立像,远称不上奢靡劳民。林闲:“你可知当时那块地皮价售几何?”林闲伸出手指:“八吊钱一平。”“你可知当时拆迁的补偿是多少?”“八文钱一平。”一吊,等于一百文!“就因为国主老儿过个生日,渝州百姓节衣缩食,几代人含辛茹苦购置的家产,一夜之间烟消云散。”“怎会如此?!”宁楚楚花容失色,这些事情她从未听过。在她看来,拆迁很正常,赔偿到位就行。但她怎么都没想到,官府给予百姓的赔偿居然如此之低。“百姓自然不干,将县衙围了起来,讨要说法,结果你猜怎么着?张品大手一挥,直接将百姓定性为作乱,打压一片,不从便是谋反,百姓告官无能,不得不从。”宁楚楚气的脸都白了,辩驳道:“那也...
《老夫芳龄八十,正是闯荡的年纪!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这有何问题?”宁楚楚反问道。
大虞历代哪个国主没有立过像?
父皇多年来就这一次立像,远称不上奢靡劳民。
林闲:“你可知当时那块地皮价售几何?”
林闲伸出手指:“八吊钱一平。”
“你可知当时拆迁的补偿是多少?”
“八文钱一平。”
一吊,等于一百文!
“就因为国主老儿过个生日,渝州百姓节衣缩食,几代人含辛茹苦购置的家产,一夜之间烟消云散。”
“怎会如此?!”宁楚楚花容失色,这些事情她从未听过。
在她看来,拆迁很正常,赔偿到位就行。
但她怎么都没想到,官府给予百姓的赔偿居然如此之低。
“百姓自然不干,将县衙围了起来,讨要说法,结果你猜怎么着?张品大手一挥,直接将百姓定性为作乱,打压一片,不从便是谋反,百姓告官无能,不得不从。”
宁楚楚气的脸都白了,辩驳道:“那也是张品的原因!大虞难免有个别贪官污吏,此事若是传及京都,陛下定会严惩不贷!”
“王端,你可知大虞律法?张品之流,该当何罪?”
正在干饭的王端突然听到林闲发问,不由得一愣,连忙放下碗筷思索。
大虞科举之中,也有关于刑法的题目,他也是看不过少的。
略微一想,便道:“按大虞律法,张品强征暴敛,欺压百姓,当革职,降三品后查看。”
林闲笑了。
这并不是一个天子犯法和百姓同罪的时代。
这是一个阶级森明的时代。
一个官贵民轻的时代。
一个吃人的时代。
“无数百姓流离失所,万贯家财一朝尽丧,而换来的,仅仅只是张品降职查看。”
“公平么?”
宁楚楚沉默了。
她很想辩解,说自古以来都是这样。
可善良的内心告诉她,这并不公平。
“贞安五年,北蛮叩关,铁马金戈长驱直入,横扫北境七州。”
“危难之际,当今大虞国主毅然决然御驾亲征,领兵十万和北蛮大军会猎寒川。”
宁楚楚反问道。
“此战难道不该打?”
那一战,她亲身经历过。
当年她才七岁,至今都忘不掉北蛮铁骑杀到京都城墙下,那黑云压城一望无际的恐怖画面。
若非那一战父王英勇,于逆境中斩首北蛮王,击退了北蛮大军。
只怕大虞在那时就会被灭国。
“当然该打。”
林闲话锋一转。
“那一战,乃是大虞卫国之战,投入的士兵民夫,辎重钱粮无法估量!保守估计,光说当时参与京都防卫战的民夫,就足有三十万人。”
“战死的士兵将领,不计其数!”
“我想问你的是,战后,那些战死者的家眷下场如何?”
“那些因战重伤致残之人,又过着怎样的日子?”
接连的发问,让宁楚楚措手不及,她着慌张无措地辩解道:“朝廷每年都有对阵亡将士及其家眷的资助……”
林闲问道:“多少文?”
宁楚楚低下头,她只知道有,但不知道具体有多少。
林闲看向王端,王端这时已经放下碗筷,一脸严肃。
“老师,我也不知道。”
“大虞令,凡阵亡士卒,补贴一两;其家眷每月可在当地官府领取十文钱的补助,直至一年期满;伤残士卒,补贴五吊,无其他补助。”
林闲伸出一根手指,脸上是透着悲哀的嘲弄。
“满打满算,一千一百文钱,就是一条人命。”
“而这些钱,在渝州甚至买不起一个厕所。”
“这还仅仅只是在编的士卒,而那些自发参战的民夫百姓,则分文没有!”
宁楚楚再次陷入了沉默。
谁又能想到,真正将季常山弃若敝履的,是那位看似仁善的陛下呢?
一时间,他心中感慨万千。
若非先生点拨,只怕他如今,也深陷囫囵,被自己那位父王当做工具一般肆意差使吧?
宁段喃喃道:“京都深幽,果真如老师所言,还是外头自由些。”
“走,去南庆府,见见这位胆大包天的季将军。”
之前宁段不去南庆府,是为了避嫌。
如今,倒是没有这个必要了。
他十分好奇,能够为季常山出此计策之人,到底是谁?
当宁段到达南庆府时,季常山正在野外,带领着乡民抗蝗救灾。
“五殿下,您怎么来了?”对于宁段的到来,季常山显得十分意外。
“自然是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宁段笑道。
此时的季常山卸甲,着了一身便装,浑身上下沾满了泥污,手里拿着篓子,里面全是被碾死的蝗虫。
宁段暗自点头,心道这季常山,确实是个做实事的人。
旋即也挽起衣袍,拿起竹篓准备帮忙。
“五殿下千金之躯,岂可做这些事?”季常山大惊。
“将军做得,孤何尝做不得?我和将军也没什么两样嘛。”宁段道。
闻言,季常山明显一怔,眼中掠过一抹深思。
宁段却淡淡一笑,有样学样地驱赶蝗虫。
“都看着点,别让五殿下被这些畜牲给伤到了!”季常山吩咐道。
自己更是紧紧跟在宁段身侧,以防不测。
只听宁段突然道:“父王这事,确实做得有些出格了。”
季常山心中一震,连忙四顾,发现周围不知何时都换成了宁段的亲卫,方才压下心中的惶恐。
心中对这位被名为就藩,实则外放的五皇子,也多了一些其他的看法和堤防。
多年前,虞帝北伐,谁料宁段的舅舅,时任镇北大将军的徐迎春临阵投敌,让北伐大业毁于一旦,虞帝差点都被北蛮所擒!
侥幸逃回京都后,虞帝下令血洗宁段母族。
杀的是人头滚滚。
而宁段这位颇具争议,同时也是竞争皇储之位最有利的皇子,也被此事牵连,被迫就藩偏远贫困的乾州。
当时季常山尚在朝野任职,几乎是亲身经历整个清算的过程。
也亲眼目睹这位五殿下,是何等狼狈不堪,人人喊打地爬出京都。
“将军不必多虑,孤只是有感而发罢了,实不相瞒,我还以为将军此行,凶多吉少,却没想到将军竟然另辟蹊径,柳暗花明。”
一想到自己那位父王,此刻在京都无能狂怒、急得跳脚,宁段心中就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愉悦。
并未感受到敌意,季常山的语气也稍缓,十分无奈又憋屈的垂下头。
“末将这也是没有办法……”
他为虞帝献真心,虞帝跟他玩脑筋。
他也只能出此下策。
笑笑还小,她娘死的又早,他岂能让笑笑没了爹?
“我懂。”
宁段拍了拍季常山的肩膀,露出一个感同身受的眼神。
“将军今日遭遇,与当初我舅舅,何异?”
此言一出,季常山心神俱颤。
一个大气都不敢多喘。
季常山肃然道:“徐迎春投敌之罪,证据确凿,殿下无需多言!”
此事关乎皇族隐秘,多听一个字都是个满门抄斩,季常山不想听,也不想知道。
但宁段却并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徐家满门忠烈,为大虞数代国主奔走赴死,若要投敌,何须今日?再者,我也无心那个位置,我不争,我舅舅自然也不用争。”
渝州城主是你爹?
“所以你不叫季波常?”林闲挑眉。
他就说,哪会有正经女孩叫这个名字?
“我叫季笑笑。”季笑笑脸颊微红,不好意思道。
“那你呢?”林闲又瞥向宁楚楚。
“晚辈确实叫宁动。”宁楚楚一脸正经。
她心中悄悄松了口气,幸好老先生并未认出她的女儿身,要不然解释起来又免不了麻烦。
“做牛做马就算了,我这个人懒散惯了,不喜欢有人伺候。”林闲摇头。
他实在不想和麻烦扯上关系。
“老先生!”季笑笑急了,她还以为林闲不愿意出手相救,撅着嘴委屈巴巴,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却听林闲又道。
“多给我切几斤黄牛肉就行。”
季笑笑一怔,破涕为笑,重重点了点头:“嗯!”
林闲帮忙的原因很简单。
季常山这人入主渝州后,百姓小日子过得蒸蒸日上,勉强算是个好官。
若是他嗝屁了,朝廷换个新官过来,日子怕是没有如今这么舒坦。
林闲讨厌变化。
变化就意味着不稳定,麻烦,再加上话都说到这了,自己要是不给季笑笑一个答复,这小丫头片子指定每天上门来哭,到时候又是一桩麻烦事。
“我说过,现在虫灾无法治理,只能遏制,等天气寒冷些,蝗群自己消退。”
“整十万只鸡,足可遏制虫群。”
“问题在于南庆当地。”
“老先生,您慢点。”季笑笑怕自己记不住,特意搬了张小椅子排排坐,拿着书笔聚精会神的记录着。
“我且问你,你爹是直接去南庆,还是需要中转?”林闲问出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我爹要先回京都面圣。”季笑笑老实道。
林闲心中有数,这意味着陛下有些话要嘱咐给季常山,而且这些话不便诉诸书信,得耳提面授。
换言之,当今陛下并没有把季常山当炮灰,还是希望他能活着回来的。
既然如此,所有的压力就来到了杨政一脉的方向。
“让你爹弄清楚三个问题。”林闲言简意赅,开门见山。
“第一,他是陛下的臣子,还是大虞的臣子。”
“陛下不就是大虞吗?”宁楚楚面露不解。
陛下和大虞,难道还能分开不成?
林闲淡淡道:“若为大虞之臣,当为大虞黎民百姓故,救灾民,平祸患,斩佞臣,肃清南庆,诛灭杨政。虽会得罪众多官吏,但获百姓传颂,功名加身,会获罪罢黜,但不会死。”
“若为陛下之臣,当明上意,知进退,换言之就是安心当狗,陛下让他干啥就干啥,这么做的好处是捅了娄子,陛下会保,但坏处是季家下场如何,取决于陛下的良心。”
宁楚楚还在发愣的时候,季笑笑已经连忙将这些话一字不差地记下。
“第二件事,让他去拜访杨政恩师,弄清楚宰辅的态度。”
“宰辅肯定要保杨政。”宁楚楚皱眉道:“这是否有些多此一举?”
“照做就是。”林闲并未解释。
“那第三件事呢?”季笑笑忙不迭的问道。
“到了南庆之后,你爹会全权负责赈灾一事,让他好好想想,是救官还是救民。”
林闲的三个问题,除开第一个问题宁楚楚有头绪之外,剩下的两个她百思不得其解。
尤其是最后一个,救官和救民有什么区别吗?
不应该都救吗?
宁楚楚想不通。
“就这些?老先生,您要不要多说几句?我家里还有好多病死的小黄牛呢。”季笑笑可怜巴巴地看着林闲。
林闲轻蔑一笑:“我不吃牛肉。”
一句也榨不出来的季笑笑只能道谢后,火急火燎地朝家中跑去。
她要赶在季常山离开之前,将这些东西交到季常山手中。
“老先生嘴上说着嫌麻烦,可却并未束手旁观,可见老先生也是言不由心之人。”宁楚楚轻声道,清澈明亮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林闲,似乎想要将林闲看透。
这位老先生,位处深山,却知天下局势,朝堂波云。
何其不凡?
望着两鬓斑白的林闲,不难想象这位老者,在年轻时也是风华绝代的美娇郎。
“我只是嫌麻烦罢了。”林闲道。
“太爷爷!”
这时在一旁杵了半天的王端走了过来,冲林闲毕恭毕敬地行了个礼。
“还请太爷爷……”
“打住,我不会教你如何去追女孩子,用技巧是换不来真心的。”
林闲虽然不是过来人,但他也知道,恋爱这种事,只有真心换真心。
做自己就好了。
自欺欺人,反而不美。
“太爷爷误会了,晚辈想请您做晚辈的老师。”王端一字一顿。
“啊?”
“刚刚听太爷爷谈经论道,端获益良多,如井底之蛙观明月,才知道自己先前所学的知识,都是下乘!晚辈斗胆恳请先生,收晚辈为徒,教诲晚辈知识道理。”
林闲确实没想到,王端居然会来这一手。
他不解道:“你不是探花吗?科举都考过了,何须再学知识?”
王端一脸正色:“太爷爷,我读书,可不是为了区区功名,而是为了明理,明自身。”
“我还以为你会说,读书是为了天下苍生。”林闲轻笑道。
王端却摇了摇头:“晚辈不过肉体凡胎,有何能力拯救天下苍生?再者,拯救天下,也未必需要读书,坊间乞丐游侠亦可挽天倾!”
这话,让林闲心中一震,对王端改观不少。
“我脑子里的东西,可是大逆不道的歪理邪说,不为世人所容。”林闲脸上收起了轻蔑,换上一抹郑重。
而这些,从刚刚林闲谈论大虞皇帝的那些话中,便可见一斑。
他了解过林闲的事迹。
知道这位老人的不凡之处。
不局限于人理,不固执于俗情,天马行空,却务实可行!
最重要的是,王端知道,眼前这位老者,全然没有对大虞皇室的尊敬,亦没有对阶尊卑身份的敬畏。
这很好。
很对他的胃口。
王端:“求先生教我。”
林闲深深看了王端一眼:“拜师就不必了,你只需铭记,日后出了事,别把为师供出来就行。”
由此看来。
昨日那两个来自己田里偷老山根的家伙,口中的大小姐,极有可能是风雨楼主?
那自己岂不是惹上了风雨楼?
真是麻烦。
一想到打完小的还有老的,杀了老的还有老不死的,林闲就感到一阵头大。
我只想安安静静的当一个种田老男子,怎么就这么难呢?
“太爷爷,鸡喂好了。”王端走了回来。
“去把柴火劈了。”
“哦。”
林婉儿没好气道:“王板正!太爷爷让你干啥你就干啥,你能不能别这么听话?”
整的好像王端成了太爷爷的孙子似的。
就很烦。
“太爷爷让我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王端正色道。
林婉儿执拗不过王端,只能气呼呼地回去折腾林闲。
“太爷爷,你能不能让王板正走嘛?我看着他就烦。”
当你对一个人生厌的时候,怎么看都觉得对方不顺眼。
“为何?”林闲反问。
“因为他逼我成亲。”
“我说过,你不想嫁,就不嫁,这婚事成不了,他不是你的郎君,你也不是他未过门的娘子,你若是把他当朋友看待,还会觉得他烦嘛?”
“我……”
林婉儿愣住了。
平心而论,王端这家伙,做朋友还挺不错的。
“人家大老远来,喂鸡又劈柴的,去给他倒杯水喝。”林闲摆手道。
林婉儿不情不愿地端着一杯茶水来到王端的面前。
仔细想想,太爷爷说的确实有道理,自己不该带着情绪去对待别人。
那张在面对王端时,本该生厌的脸蛋上,此刻却扬起轻微的弧度。
“本姑娘赏你的。”
王端木然地抬起头,看着送来水喝的红裙少女。
眼中非但没有欣喜,反而掠过一抹落寞。
他低声道:“谢谢。”
“太爷爷,这样是不是不太好?”林开犹豫道:“毕竟我娘她们都挺看好这门婚事的。”
“那你娘怎么不和王端成亲?”林闲反问道。
“我爹八成是不会同意的吧?”林开弱弱道。
“不要自以为是的对别人好,也不要把你所认为的幸福强加到别人身上。”
“就好比你想吃苹果,别人却给你个梨子,梨子固然好吃,但你自始至终只想吃苹果而已。”
“老二,你觉得什么是自由?”
林开不明白太爷爷好端端地为何突然问出这么一句话。
他想了想,迟疑道:“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错,是你不想做什么就可以不做什么。”林闲拍了拍林开的肩膀,语重心长:“婉儿还小,没那个能力,当长辈自然得替她兜住,你爹你娘年轻的时候,不也是在我的余荫下随心所欲吗?”
“若是外面呆不住,回来也是可以的。”
林开心中一热,感慨万千。
别看太爷爷平日里没个正经,可打心眼里还是关爱她们这些晚辈的。
他心中暗暗发誓,若是将来真的行差就错,一定要扛住所有事情,绝不能牵连到家人,尤其是牵连到太爷爷!
“太爷爷,过几日我再来找你拿火锅底料,还有新衣服的设计图,可别忘了!”
“麻溜的!”
送走林婉儿一行人后,林闲拿着锄头,一头钻进了地窖。
“二哥,你怎么摇头叹息?”林婉儿心情不错。
经过林闲开拨,她现在豁然开朗。
对王端的态度也缓和了许多。
林开心中郁闷,他很想问问太爷爷为何会突然提起风雨楼的事情,但太爷爷显然没有告诉他的意思。
直觉告诉他,这事小不了。
这让被勾起好奇心的他抓心捞肝。
一旁的王端也频频叹气。
跟失了恋一样。
地窖。
“呜呜呜呜……”
被五花大绑的穷五看着缓缓走来的林闲,眼中充满了恐惧和愤怒。
“想清楚了吗?时间不多了哦。”
林闲取下抹布。
穷五当即叫骂了起来:“老东西,你死心吧!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会透露半点有关组织的消息!”
然后,林闲就锄断了穷五的另一条腿。
有过经验的穷五这次咬紧牙关,即使痛的直抽抽,硬是没有哼一声。
他甚至不知死活地嘲弄道:“老东西,你不是要我给你耕田吗?弄断了我两条腿,我还如何耕田?”
“你确实是个硬汉。”林闲感叹道。
这世上,很少有人能够熬过酷刑折磨。
但这个少年,显然是极少数人。
因此,林闲准备换一种法子。
“数个月前,风雨楼主在京都刺驾,结果被许长安重创……”
“你说,若是我将你交给金执吾,又当如何?”
闻言,穷五面色骤变,想要咬舌自尽,却只听卡嘎一声。
下巴脱臼了。
林闲无视穷五惊惧的眼神,拿出一堆草药,当着穷五的面开始熬制研磨,最终涂抹在穷五断裂的腿骨处。
咔嚓。
下巴又被接上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穷五惊疑不定。
“如你所见,我只是一个不想惹麻烦的老头,恰好略懂一些医术。”
说完,林闲便转身离开,没有留下一言。
“你不是狗皇帝的人?”
“我凭什么信你?”
“喂,老头,你是声带落家里了吗?小爷问你话呢!”
穷五有些急了。
他早该想到,能够种植老山根此等珍稀药材的人,岂会不懂医术?
他能治自己的腿,说不定能治大小姐的伤!
“你觉得你的腿,何时能好?”林闲突然转头问道。
“半年?”穷五从小浪迹江湖,没少受伤,伤筋动骨少说也得半年光景。
“十天。”林闲吐出两个字。
穷五一脸不可置信,等到林闲即将离开地窖时,方才惊醒过来,连忙喊道:“老头,老……老前辈!求求您救救我家大小姐!你杀我也好,怎样都好,穷五悉随尊便!”
林闲淡然道:“腿好之后,为我耕田三年,期间不准有任何风雨楼的麻烦上门,然后我随你去看一眼,就一眼。”
穷五:“可……可小姐她可能撑不过三年……”
林闲:“那是你们活该。”
说罢,林闲关上了地窖的门。
黑暗中,穷五那张不可一世的脸上,是前所未有的慌乱和懊悔。
大虞皇帝,威武不凡,气势冲天!
而脚下,却是一片残破穷困的贫民窟。
何其讽刺?
若无林氏接济,只怕陈婆婆、老李头这样的普通百姓,早就泯灭于无人知晓的角落,消散于历史长河之中。
帝王的丰功伟绩之上,没有百姓的一席之地。
“楚楚,你要记住,民贵君轻!”
父王的谆谆教诲声犹在耳。
一口郁气直逼心头,让宁楚楚摇摇欲坠。
她身子骨往前一栽。
病倒了。
“怎么样?”
季府。
季笑笑心急如焚。
“回小姐的话,宁……公子只是一时气火攻心,昏迷了过去,等昏睡几日就好了。”
老郎中应道。
“你放屁!前几天你也是这么说的!这都睡几天了?”
“我待会儿给宁公子开几副安神去火的药,稍加调养……”
“咳咳……”宁楚楚。
“楚楚,你没事吧?感觉怎么样?”季笑笑连忙冲了上去。
“我这是怎么了?”
“你昏迷了,是林三小姐把你送回来的。”
季笑笑掉倒了杯热茶。
“郎中说你气火攻心,出什么事了?”
宁楚楚陷入沉默。
眼中有挣扎,有郁闷,更有苦涩。
良久,她抬起头突然问道。
“笑笑,你觉得我父王这个人,怎么样?”
季笑笑心中一震,屏退左右。
然后狠狠掐了宁楚楚一下,低声道:“你要死啊!陛下岂是我可以议论的?楚楚,你是不是真的想要我满门抄斩啊?”
“我觉得父王他,有些虚伪。”
“闭嘴!”
“真的。”
“太阳当空照,我什么都没听到,啦啦啦~”
看着季笑笑捂着耳朵唱起歌来,宁楚楚无奈的摇了摇头。
她现在心中有很多的问题。
而这些问题,只有一个人能够解答。
“诶,你去哪儿?”
“我去找老先生。”
……
地窖中。
林闲正在给穷五拆绷带。
穷五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双腿,明明前几天还碎成两截,可现在居然恢复如初!
“起来,走两步。”林闲示意。
穷五站起来,蹬了两脚,虽然痛楚依旧明显,但相比之前几天那个瘫痪的自己,现在的他确实已经可以跑动行走了。
“神医!”
穷五扑通一下就给林闲跪下了。
十天!
果真只有十天,让断肢恢复!
此等神仙手段,闻所未闻!
他如果之前还对林闲的医术有所怀疑,那么现在他只想给林闲磕头,高呼神医。
“之前我说话的声音有点大,您老多海涵,我给您跪下了,求求您救救我家小姐吧!”
穷五磕的头破血流。
小姐对他恩重如山,别说磕头,就算林闲现在要杀了他解气,他也会毫不犹豫。
“我说过,你得替我耕种三年。”林闲淡淡道。
小孩子嘛。
在江湖上浪荡惯了,好凶斗狠,没有礼数,很正常。
林闲并没有放在心上。
但出来混,挨打要立正,做错就要认。
区区三年罢了。
林闲觉得自己已经很仁慈了。
“前辈,可否让我先回去几日,与小姐交代一番?”穷五咬牙。
林闲略微点头:“可。”
是夜。
数十道身影在密林中狂奔,直朝林间小院而来。
为首的正是姜稚。
“那老人家深不可测,此行你切不可娇蛮莽撞,虚心认错,好生与那老人家说,明白吗?”
回想着临行前姐姐姜清寒的叮嘱,姜稚不以为然。
低头认错?
向来只有别人向他风雨楼认错的,何来他风雨楼向别人认错的道理?
若是那老头识趣,也就罢了。
若是他不给面子,自己身后这几十位风雨楼强者,也不是吃素的!
“二小姐,前面就是。”胖高个赵三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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