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
有人一跃而下，紧紧握住我的手。
“霍……”
“憬哥！”
我吐出一口水，遥遥看着霍憬的身影，背着光我看不清他的脸，只能听见林娇的声音。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都没用力……”
霍憬冷着脸走过来，俯在我耳边说：“何微末，你会水的。”
我们最知道彼此，我会游泳。
17岁那年，我拿到了人生中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游泳冠军。
霍憬对着我喊：“一二三！茄子！”
从那张照片被霍憬狠狠摔在地上起，我再也没开心过。
霍憬高高在上地对我说：“这次就算了，别再有下次。”
哪还有下次呢？
我早就没力气了。
3
带着水汽拍完了那场戏，我拦了辆车去医院。
霍憬没再给我配助理。
他说：“何大小姐还是要自己过日子，才能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况，对吧？”
我早就明白，我们不再是能牵着手在月亮下接吻的恋人了。
还清霍憬的债务，我们就两清。
是霍憬不明白。
我戴着口罩，一路打着寒颤飞奔到顶楼。
闵雪已经在门口等我。
脚步突然变得沉重，我每迈出一步，就能听见死亡的镰刀在我耳边沙沙作响。
我听过很多次，所以对它熟悉。
果然，她对我摇头。
“微末，你要坚强……”
“奶奶还在等你。”
等我做什么呢？
我推开门，就对上那双苍老的眼睛，看见我的瞬间，那双总是笑着的眼睛还是弯了弯。
她的嘴唇动了动，我扑上去握住她的手。
“奶奶……我是微末……”
只说出这一句，我就再也说不出话。
病痛缠了她太久，原本身材圆润的老太太已经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