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修路”的策论名动京城后,老两口笑弯眉眼。
可接下来的内容却越听越不对劲。
李赋歆道:“闫兄气宇轩昂,陛下忍痛钦点闫兄为探花。
当今陛下亲自召见闫兄,秉烛夜谈。
永宁郡主甚至有意招闫兄为婿。”
听闻此言,闫老太太第一个坐不住:“大郎早已成亲,当不得郡主夫婿。”
李赋歆也不恼,慢条斯理道:“老夫人可知你这儿媳是何人?”
“她父亲可是被斩首的罪臣,闫兄十年寒窗苦读考得的功名,难道要因为一介罪臣之女付诸东流吗?”
李赋歆气势骇人,没见过大场面的闫家老夫妇被唬得一愣。
见自家爹娘被唬住,在屏风后偷看的小竹也顾不上礼数,直接上前质问:“那公子觉得,我们家应该怎样处理赵梧?”
闫家二老见自家女儿说出这样不敬嫂子的话,正要呵斥。
李赋歆已抑制不住上扬的嘴角道:“其实赵家与我家之前还有些渊源,我也愿意卖闫兄一个人情,无非是个多年未能生育的妇人,找个偏僻的院子养着罢了。”
此时的小竹早已不是刚见时怯懦的小女孩,端起桌上的茶杯朝李赋歆脸上泼去,大骂道:“无耻之徒,也敢肖想我嫂子。”
茶水还未落地,闫大娘已拿着鸡毛掸子招呼过来,见妻女动作,闫大叔扛着椅子就上前。
闫家三口边打边骂,将李赋歆赶出大门时,闫大叔还气不过,扔出去一条凳子,差点砸在李赋歆身上。
我站在一旁,一场闹剧尽收眼底。
李赋歆乃工部李侍郎家长子,与原身青梅竹马,赵家被卷进科考舞弊案,全家斩首。
赵侍郎拼得最后一点君恩,为唯一的女儿求得一个恩典,混在奴仆中,希望能等到李家人前来营救。
可是赵梧左等右等,那个人始终没有出现。
长期的牢狱生活以及内心的绝望,一点点吞噬掉她的生机。
等到赵家奴仆被发卖时,最后一丝希望幻灭,香消玉殒。
李赋歆虽然已经被打出村子,可我知道,事情还没结束。
等老两口喝口茶,气平顺后,我走到二老面前,恭恭敬敬的跪下道:“多谢爹娘为我出头。”
闫家二老见我下跪,赶紧示意小竹将我扶起,我推开小竹的手,执意跪地道:“是二老不在意我的身份,给了我重生的机会,这礼是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