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
那个恶魔,又被放出来了。
“我们报警。”
王磊猛地站起来,几步冲过来紧紧抱住我,他的手臂在微微颤抖,却努力想给我力量,“我们去申请禁止令!
他不能再靠近你!
法律会保护我们的!”
保护?
法律?
我脑海里闪过周明远第一次被捕时,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睛;闪过他第二次自首后,回头对我露出的那个诡异笑容。
法律能困住他的身体,却困不住他那疯长的、扭曲的执念。
禁止令?
在那样的疯子面前,不过是一张废纸!
“没用的……”我靠在王磊怀里,浑身冰冷,牙齿都在打颤,“磊哥,没用的……他不会怕的……他什么都不怕……”恐惧像无数只冰冷的手,从四面八方伸过来,紧紧攫住了我的心脏,让我无法呼吸。
王磊还是报了警,也去法院申请了禁止令。
厚厚的一沓文件,白纸黑字,规定周明远不得靠近我一百米之内,不得以任何方式联系、骚扰我。
看起来很安全,不是吗?
但我的心,却一天比一天沉。
我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短暂宁静。
果然,三天后。
我下班走出公司大楼,习惯性地抬头望向马路对面。
然后,我看到了他。
周明远就站在街角那棵巨大的梧桐树下,穿着一件普通的灰色夹克,双手插在口袋里。
他瘦了一些,鬓角也染上了风霜的痕迹,但那双眼睛,隔着车水马龙,依旧死死地锁定着我。
眼神里的狂热和占有欲,丝毫未减,反而因为岁月的沉淀,变得更加浓稠和危险。
我像被钉在了原地,手脚冰凉。
他没有靠近,没有说话,只是那样静静地看着我,嘴角甚至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那笑容仿佛在说:你看,我回来了。
你逃不掉的。
我尖叫着掏出手机,手指哆嗦得几乎按不准号码。
“喂!
王磊!
他来了!
他在公司楼下!
快报警!”
电话那头,王磊的声音也充满了惊惶。
警察很快赶到,鸣着警笛。
但等他们冲到马路对面时,梧桐树下早已空无一人。
周明远就像一个幽灵,在警察到来前,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林女士,您确定看到他了吗?”
年轻的警察有些无奈。
“我确定!
就是他!
他就站在这里!”
我歇斯底里地指着那个位置。
“可是……没有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