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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娇媚眼勾人,薄情帝王丢了魂结局+番外

夜风微微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奴才没用!皇上息怒!”陈玉安挨了揍也不敢抱怨一声,反而还要小心地哄着他,“不过,既然皇上要找的人,既不是宫女,也不是太监,那没准就是上次入宫为太后庆贺千秋的某一位世家之女了,这几日,会有新妃进宫......“兴许,那女子就在她们当中,要不到时候,奴才再悄悄从她们中间查一下?”陈玉安跪在那里说完,就等着陆尧发话。陆尧瞥他一眼,不知想到什么,气得又踹了他两脚:“那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去查!”“奴才遵旨!”陈玉安挨完了揍,就赶紧起身逃命似的跑了。陆尧则一脸难堪地坐在那里。半晌,将脑海中浮现出的,那日女子深陷情欲时的娇媚喘息强行驱赶走,而后冷着脸命人叫了水。消息在后宫传开。翊坤宫。“你说什么?圣上方才在御书房,并未宠幸任何人,却叫了水?...

主角:云娆云雾   更新:2025-04-16 15: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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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娆云雾的其他类型小说《娘娘娇媚眼勾人,薄情帝王丢了魂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夜风微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奴才没用!皇上息怒!”陈玉安挨了揍也不敢抱怨一声,反而还要小心地哄着他,“不过,既然皇上要找的人,既不是宫女,也不是太监,那没准就是上次入宫为太后庆贺千秋的某一位世家之女了,这几日,会有新妃进宫......“兴许,那女子就在她们当中,要不到时候,奴才再悄悄从她们中间查一下?”陈玉安跪在那里说完,就等着陆尧发话。陆尧瞥他一眼,不知想到什么,气得又踹了他两脚:“那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去查!”“奴才遵旨!”陈玉安挨完了揍,就赶紧起身逃命似的跑了。陆尧则一脸难堪地坐在那里。半晌,将脑海中浮现出的,那日女子深陷情欲时的娇媚喘息强行驱赶走,而后冷着脸命人叫了水。消息在后宫传开。翊坤宫。“你说什么?圣上方才在御书房,并未宠幸任何人,却叫了水?...

《娘娘娇媚眼勾人,薄情帝王丢了魂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奴才没用!皇上息怒!”
陈玉安挨了揍也不敢抱怨一声,反而还要小心地哄着他,“不过,既然皇上要找的人,既不是宫女,也不是太监,那没准就是上次入宫为太后庆贺千秋的某一位世家之女了,这几日,会有新妃进宫......
“兴许,那女子就在她们当中,要不到时候,奴才再悄悄从她们中间查一下?”
陈玉安跪在那里说完,就等着陆尧发话。
陆尧瞥他一眼,不知想到什么,气得又踹了他两脚:“那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去查!”
“奴才遵旨!”
陈玉安挨完了揍,就赶紧起身逃命似的跑了。
陆尧则一脸难堪地坐在那里。
半晌,将脑海中浮现出的,那日女子深陷情欲时的娇媚喘息强行驱赶走,而后冷着脸命人叫了水。
消息在后宫传开。
翊坤宫。
“你说什么?圣上方才在御书房,并未宠幸任何人,却叫了水?”容妃听得此消息,脸上微微一变。
“是,听说陈公公这几日,一直在找一个人,几乎将后宫的宫女太监都查了个遍,始终未找到那人,奴婢觉得,兴许,圣上今日的反常,与这神秘人有关。”一等宫女玉新语气恭敬地说道。
“呵。”
容妃冷笑一声,脸上娇艳的妆容有几分扭曲,“定然是哪个胆大包天的小浪蹄子,私底下用什么手段勾引了圣上,才会叫圣上这般念念不忘的。”
“可是娘娘,奴婢听说,陈公公拿了一只帕子寻人,期间有一名宫女声称那帕子是她的,可等人到了圣上跟前,一开口说话,圣上认出这宫女的声音根本不是他要寻的那个女子,发了好大的脾气,直接命人将这宫女拖下去给乱棍打死了......似乎圣上当时还说,若是找到这女子,要诛其九族......看圣上这样生气,倒更像是寻仇。”玉新微微蹙眉地说道。
“那是你不了解男人,也不了解圣上。若当真只是想要诛九族,又怎会只是在御书房想起,身体就动了欲念呢?而且,宁可自己叫水,也不肯找女人纾解......圣上他,这是上了心了。”
容妃语气悠然地说着,涂抹了艳红蔻丹的手指,却忽地将桌上一朵鲜花揪下,捏在指尖,狠狠掐碎,“命人盯着御前!若一有那女子的消息,立即禀报本宫!”
“奴婢遵命。”玉新一听,连忙应下。
“贱人......敢在本宫的眼皮子底下勾引圣上!”
容妃红唇冷戾地一勾,蓦地又抬手,毫无预兆地将整只名贵的花瓶都从桌上狠狠挥下,花瓶顿时粉身碎骨,沦为无用之物。
与此同时。
其他宫中,也都争相打听被圣上下令寻找的女子的消息,却都是一无所获。
各宫的主子皆是不甘心,一个个都盯着御前,只盼着能早些知道,那个令圣上心中暗自牵挂的女子,究竟是何人。
倒是平阳公主听闻各宫的动静之后,连忙写了封信,命人悄悄送出宫去。
这封信很快便到了云雾手中。
她看完之后,烧为灰烬,而后沉思片刻,将婢女圆绒叫到跟前,轻声细语地耳语了几句。
“小姐放心,奴婢明白。”
圆绒长得一脸机灵可爱,得了吩咐,就立即出府,将云雾吩咐的事情办得妥妥当当。
夜里。
云雾将圆绒带回来的东西调配一番,最后得了一颗明亮的珍珠,和其他珍珠一起,被串成了项链,放入面前的一只妆奁盒子里。
这时候,团娇提着一只食盒进来。
“小姐,奴婢方才瞧见大小姐院子里的琉芳一直鬼鬼祟祟地在咱们院子外头,也不知又想使些什么坏。”
食盒里装着云雾吩咐她去厨房做的几样点心,打算明日带入宫中。
“我明日就要入宫,她再无法拿捏我,岂能甘心?这种时候必是想做些什么,叫我入宫后丢丑罢了。”
云雾接过圆绒递过来的香茶,语气了然地道了句,又思忖了下,便果断吩咐道,“想办法让她想做的事,做成了。”
说完,她瞧一眼团娇。
团娇美眸一转,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连忙应下。
翌日一大早,团娇就告诉她事情办成了。
“带上这只食盒,随我去见父亲。”云雾瞥一眼桌上明显被动过的食盒,勾了勾唇,起身说道。
团娇连忙听从地跟上。
前厅里,云卿南和文氏已经等在了那里。
“父亲,母亲,女儿今日就要进宫,女儿最放心不下的就是父亲。
“别人都说父亲不疼女儿,女儿却知晓父亲的不易,父亲只是面苦心慈,表面严苛,实则一直在认真教女儿做人做事的规矩。”
云雾言辞恳切地说着,取出食盒里的糕点,双手拿给云卿南,“临别之际,女儿没什么能孝敬父亲的,这些糕点是女儿打算带进宫的,请父亲和母亲品尝,还望二老莫要嫌弃。”
她一番情真意切的话,云卿南听得微微动容。
这到底是他亲生的女儿啊......
虽然她生母有错,背叛了他。
或许,他不该再把她生母的错,算到她身上。
这样想着,云卿南接过糕点,细细品尝。
文氏觉得她惺惺作态,但也只有捏着鼻子接过来,咬了一口。
一个糕点很快吃完。
“父亲,母亲,请用茶。”云雾又为二人敬了茶。
待一杯茶下肚,文氏已是按捺不住地冷笑起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这一大早的演这一出,打的什么主意?莫不是想叫你父亲多给你些银子使?”
“父亲若愿意多给,女儿也不会推辞,进宫后要打点各处,这也是为云家出力,而不是为了我自己。”
云雾语气平和,说的话很在理。
云卿南当即点了点头:“管家,你再去账上支取一千两银子,给二小姐带上。”
一旁的管家连忙应下。
然而这时候,云卿南却忽然只觉浑身瘙痒不已,忍不住抬手抓挠,结果就发现手臂上竟然起了许多红色的疹子!
文氏也是如此。
她控制不住,很快就挠得皮肤都发烂,恼怒地指着云雾的鼻子骂道:“好你个心肠歹毒的死丫头,仗着自己能进宫了,故意在糕点里下毒害我和你父亲是不是!”
“母亲这是说的什么话!父亲是我往后的依仗,我怎会脑子拎不清地去害他?”
云雾一脸无辜。
随后忽然想到什么,当即斩钉截铁地道,“我知道了,父亲,是姐姐做的!
“这糕点是我昨夜命后厨的人做的,打算带到宫里去。
“团娇说,她之前瞧见姐姐身边的婢女琉芳鬼鬼祟祟地想做坏事。
“女儿想着都要入宫了,她也做不了什么,便没放在心上。
“谁知,她竟是调换了女儿的糕点!
“父亲,若是女儿毫不知情,将糕点带入宫中,请了一同入宫的姐妹们品尝,那后果......只怕我们云家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云卿南闻言,脸色顿时狠狠一变。
他忍着浑身蚂蚁乱爬的痒意,心情烦躁不已地怒道:“去把大小姐叫过来!”
话音刚落。
却见云娆带着两个婢女,打扮得花枝招展地来了。
她没瞧见父母的异常,只扫了一眼桌上的糕点盒是打开的,以为云雾已经吃了那糕点,顿时一脸得意地笑着问道:“妹妹,这家里做的糕点,你可要多吃几块才好,毕竟等你进了宫,以后可就再也吃不着了!”
这话无疑是不打自招。
“混账东西!”
只听“啪”的一巴掌!
云娆一声尖叫,脸上重重挨了一下,当即不敢置信地看向一向疼爱自己的父亲,“你竟然打我?你老糊涂了吗!!!”
“蠢货!”
云卿南被她气得脑仁儿疼。
做了这种祸及家族的混账事,若不是念在她肚子里怀了孩子,他就不是只打这一巴掌,而是直接狠狠给她一脚了!

后宫妃嫔住的宫殿,分为外殿、内殿、寝殿三部分。
云雾和几个四品以下的低位妃嫔,都挤在外殿的门口。
帝王陆尧一身令人望而生畏的威严气势,面容冷锐地坐在内殿的罗汉榻上。
皇后薛氏坐在他身侧的位置。
淑妃、贤妃、容妃等高位妃嫔,则坐在二人对面,刘美人就在他们中间的空地上,安安静静地跪着。
最里面的寝殿里,高太医正在为宁常在诊治。
云雾站在外头,只听着宁常在痛苦的惨叫声不断,宫女神色仓惶难看地端着一盆接一盆的血水,脚步匆忙往外面去。
这一幕,瞧着多少有些瘆人。
尤其云雾四个刚进宫的新人,才十几岁,过去在家中几乎都是被千娇万宠着长大,哪曾见过这等阵仗?
“云姐姐,我害怕!”
这时候,江美人忽然紧紧拉住云雾的手,语气不安地道了句。
众人视线顿时被她吸引。
就连内殿中坐着的帝王和皇后等人,也都齐齐看了过来。
江美人像是十分胆小,吓得连忙往云雾身后躲,低着头不敢看人。
然而在察觉到帝王威严凛然的视线瞧过来时,她又大着胆子探出头,一双圆圆的猫儿眼直直地与帝王对视着,犹带着些婴儿肥的小脸上,则一派少女的天真娇憨,一种纯然无辜的勾人神态。
她这番做派,看得众人心思各异。
容妃当即翻了个白眼。
皇后和贤妃视若无睹。
杨婕妤在想回去以后宵夜吃什么。
有几个则悄声议论着,说云雾是个傻的,被这江美人利用,吸引帝王的注意力。
而云雾则像是对这一切都浑然未觉,还贴心地拍了拍江美人的手,无声地安抚保护着她。
陆尧冷着脸坐在那里,自是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后宫女人为了得到他的宠爱,什么手段都用得出来,他也什么手段都见识过。
若是平日里,江美人做出这样的勾人举动,他倒是也愿意配合着宠幸她一二。
可今日刚失了龙嗣,宁常在又尚未脱险,他实在没什么心情。
更何况......
陆尧将目光从江美人那番故作天真的情态上挪开,转而看向云雾,剑眉不由就皱了起来。
这云才人,着实太过没心眼了些,连被利用了都不知道吗?
不过想想也是。
她若不是个乖巧的,又怎会在容妃截宠时,不但不争不抢不哭不闹,反而还十分懂事地推开他,还说要等他呢?
看来,以后得多护着她点才行。
否则在这后宫里,她什么时候被人给卖了,还要傻傻地为别人数钱。
这样想着,陆尧眸子里的冷意,就消散了些。
江美人敏锐地察觉到帝王的神情变化,眸光当即微微一闪,望向身前的云雾。
“皇上,微臣无能,未能保住龙嗣......”
这时候,高太医忽然出来,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在陆尧面前跪下。
“宁常在呢?”
陆尧冷声问了句。
“回皇上的话,宁常在已经脱险,只需修养一段时日,便可恢复。”高太医连忙答道。
陆尧没再理会他,只摆了摆手。
高太医赶紧起身,忙活着写药方、抓药。
帝王的视线,瞥向面前跪着的刘美人。
“说说吧,今日,到底怎么回事。”只听他道。
“皇上......”
刘美人嘴唇抖了抖,语气嗫嚅地为自己辩解道,“嫔、嫔妾真的不知宁常在竟怀了龙嗣!”
又是这句。
陆尧有些不耐烦地抬手捏了捏眉心。
一旁,薛皇后见此,便拧着眉头替他开口问道:“刘美人,你只一味地说你不知又有何用?
“若是不知,那你为何要派贴身宫女喜儿,在明光殿外头鬼鬼祟祟的晃悠?”
刘美人闻言,眼神闪躲着,却不肯回答这个问题。
薛皇后“啪”的一声,抬手重重拍在茶几上,横眉怒道:“此事解释不清,你谋害龙嗣的罪名,便也逃不掉!
“须知等你掉了脑袋再想说,就晚了八辈子了!”
她这一下,把刘美人惊得浑身一哆嗦。
“皇上、皇后娘娘!嫔妾只是让喜儿去瞧一眼宁常在为皇上下个月的万寿节备了什么寿礼!
“她整日炫耀,说她的寿礼皇上一定喜欢!
“嫔妾害怕被她比下去,这才动了心思......嫔妾真的没有想过要害宁常在啊!”
她涕泪横流,道明一切。
薛皇后眉毛一抬:“果真如此?”
“真、真的!”
刘美人一边说,一边抹着眼泪,“皇后娘娘,嫔妾岂敢撒谎!
“宁常在怀了龙嗣,她自己都不知道,嫔妾又怎会知晓?
“嫔妾与她起了争执,也不过是看不过她那股张狂劲儿,才气不过推了她一下!哪曾想,竟酿成了这等大错......嫔妾是真的冤枉啊!”
薛皇后听得她这样说完,就看向陆尧。
刘美人如何处置,此事还要帝王定夺。
“皇上,皇后娘娘,她说谎!”
这时候,一名宫女突然从寝殿冲出来说道。
众人一看。
是宁常在的贴身宫女钱儿。
只见她哭红了一双眼,往地上一跪,双手举起一物,高声道:“皇上、皇后娘娘请看!此物是喜儿身上掉落,被奴婢捡到的!
“奴婢问过高太医了!
“高太医一眼就认出来,这是当初害得陈嫔娘娘一尸两命的那只血玉镯子!
“喜儿是刘美人的贴身婢女,她身上带着这镯子的碎片,鬼鬼祟祟地出现在明光殿外头,就是想伺机将此物放入明光殿,导致我家常在小产!
“她本就居心不良!根本不是无意的!
“原本她和我家常在从在王府时关系很好,常在一直很信任她,直到后来,她才像突然变了个人似的,事事与常在作对......不就是瞧着常在得了皇上的宠爱,她嫉妒了呗!
“所以,她一定是早就瞧出了我们常在有了身子,却故意不提醒,反而还伺机加害!
“真是枉我们常在整天念叨着要找机会与她重修旧好,可谁知......这世上真是没有比她更歹毒的人了!
“皇上、皇后娘娘,求你们给常在做主啊!”
内殿中,一时寂静无声。
云雾隔着人群,将钱儿手中之物看得一清二楚。
是一截断玉。
血红色的。
想到什么,她眸光微微一动。
两年前,帝王刚刚登基不久,陈嫔怀了龙嗣。
她身子不大好,太医便说可以用血玉养身子,恰好她库房里有这么一只镯子,太医检查过后确认这镯子没有任何问题......便戴上了。
结果便是,陈嫔在怀孕六个月后,一尸两命身亡。
之后,这只血玉镯子不知所踪,那太医也被发现在家中自缢身亡。
而在他的住处,发现了用红花浸泡的另一只血玉镯子,如此证实了陈嫔之死便是这镯子所害。
如今,血玉镯子的碎片重出,刘美人若无法自证清白,她谋害皇嗣的罪名,也就跑不了了。
“你撒谎!这东西,根本就不是我身上的!”
此时,喜儿一脸着急地说道,“你平白污蔑人!”
然而,之前还哭诉冤枉的刘美人,却反而安静下来。
她微张着嘴,神情愣愣地跪在那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此事简单,只需要派人去刘美人住的地方搜一下,不就知道了?若搜不出旁的碎片,兴许,这刘美人当真无辜也说不定。”
这时候,坐在刘美人背对位置的贤妃,忽然语气温婉地出声提议道。
云雾眼尖地注意到。
刘美人的身体,瞬间僵硬紧绷起来。
“去查!”
薛皇后瞥一眼陆尧,见他对此并未异议,立即冷下脸下令道。

“放肆!你好大的胆子!”
随着帝王一声威严恼怒的呵斥,女人不但没有被吓得立马滚下去,反而更加放肆,大胆,无耻。
“皇上不喜欢吗?”
一直未曾出声的女人,终于开了口,“可是,我怎么觉得,皇上似乎很喜欢被我这样对待?”
她的声音,清冷干净得像是昆山之巅的一捧圣洁的雪,不染一丝情欲。
然而干的事,却大逆不道,可以诛九族了。
陆尧很想将那丝帕给拿掉,看看这个胆大妄为的女子到底是何人。
可偏偏,他的双手双脚也都被捆缚,且那捆法十分刁钻,他越挣扎,便捆缚得越紧,便只能这般任由她对自己的身体为所欲为。
身为帝王从未遭遇过的耻辱,令他忍不住沉声怒道:“等朕抓到你!定将你碎尸万段!”
“皇上不会的。”
女子轻笑了声,话语说得笃定,“皇上舍不得。”
陆尧正欲反驳。
却忽觉女子香软的双臂缠上了他的脖颈,令他们之间身体顿时贴得更近。
她凑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地挑衅他:“更何况,后宫那么多人,皇上如何抓得到我?”
所以,她是后宫之人?
陆尧心中一凛。
宫女?
还是在故意这么说骗他?
要知道今日进宫为太后庆贺千秋的,可是有着许多朝中大臣王公贵族的亲眷。
外头静悄悄的。
“皇上,奴婢就先走了,这只是一场露水之欢,我也是为人所害不得已为之,还望皇上忘记此事,反正,您后宫中,还有着那么多娇艳欲滴的女人等着宠幸,不差我这一个。”
女子说完,抬手抚了抚他的眉骨,指尖轻轻掠过他被遮住的双眼,“至于这帕子,就留给皇上做个纪念吧。”
说完,纠缠了他许久的清甜女体,就这般毫不留恋地离他而去。
许久后。
御前伺候的太监总管陈玉安觉着时候不早了,才大着胆子进来,就见自家圣上这手脚眼皆被捆缚,浑身明显被糟蹋了的狼狈模样,吓得当即腿一软,直接“噗通”跪在地上!
“皇、皇上!您、您这是、这是给人......”
“糟蹋”这两个字,怎么也无法从他口中说出来。
他不敢啊!
“还不赶紧给、朕、解、开!”
陆尧一字一句,咬牙切齿。
“奴才遵、遵命!”
陈玉安赶紧几下跪爬着过去,双手哆哆嗦嗦地将陆尧身上的各处束缚解开。
陆尧刚一得了自由,就狠狠一脚将他踹翻!
“没用的东西!朕被困在这里,你为何迟迟不来救驾!”
“奴才冤枉啊皇上!奴才是听见皇上在这里行事,以为皇上是宠幸了哪位娘娘,才不敢进来打扰,还......还贴心地将四周伺候的奴婢都调远了一点......”
陈玉安越说声音越小,知晓自己犯了糊涂,害圣上遭了罪。
“蠢货!朕怎么会养了你这么一个蠢东西!”
陆尧冷着声又怒骂他两句,随即问道,“方才从这里出去的女子,你可有看到?是宫女,还是今日进宫的亲眷?”
“皇、皇上......奴才方才,就没看见有什么女子路过啊!”
陈玉安简直要哭了,内心怀疑自己头上的脑袋还能不能保得住。
这时候突地灵光一闪,想起什么,连忙又道,“皇上!奴才想起来了!方才有个小太监从这里路过!”
“太监?”
陆尧剑眉一蹙,心底闪过一抹狐疑。
想到那女子的狡诈,竟能在御前近侍的眼皮子底下安排好一切强了他,定然颇有些伪装的手段,当即面色又是一沉,抬脚又踹向陈玉安,怒道,“那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去搜!
“不论宫女、太监,还是今日来参加太后千秋的那些亲眷女子,全都给朕搜一遍!”
陈玉安又凑过去主动挨了两脚,待陆尧发泄够了怒气,才连忙出去寻人了。
他走后没多久。
御前伺候的宫人得了吩咐,赶紧带来了干净的衣物,伺候他换洗。
陆尧穿衣时,忽地疼得“嘶”了一声,吓得宫女赶紧跪地求饶。
他则抬手一碰。
想起这是在之前,那女子指甲在他背上划出来的伤痕。
后宫诸多妃嫔,还无人敢弄伤他的龙体!
陆尧顿时面色又阴沉下来,发誓定要将那胆大妄为的女子找到,将她今日给与他的耻辱,十倍百倍地奉还回去!
与此同时。
云雾刚坐上出宫的马车,嫡姐云娆就立即目光不善地盯着她。
见她衣衫整洁,发髻丝毫不乱,脸上更不见任何惊慌失措的神色,眼底不由闪过一丝不满,阴阳怪气刺了她一句:“你倒是全须全尾,一点事都没有!”
“姐姐想让我有什么事?”
云雾朝她看过去,神情故作疑惑地问道。
“你装什么装?明知我说的什么意思!”云娆横眉冷对。
“我实在不知啊,还请姐姐明示。”
她既不肯戳破,云雾就继续陪她绕弯子。
云娆只觉自己仿佛一拳打到棉花上,简直是有气没处撒,叫人心中窝火,好生憋屈!
刚想像平日那般狠狠骂上几句泄泄火。
然而又忽然想到,云雾手里还握着能令她身败名裂的把柄......
那些刻薄的话在嘴边打了个转,就又认怂地咽了回去。
她假装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招呼车夫赶紧驾车回家。
见此,云雾唇角勾起一抹散漫的嘲弄。
想起帝王虽然被捆缚着,看似被压制,可在男女之事上,却一点也不肯居于下风,几次下来,着实把她身子给折腾得有些疲软脱力。
此时,她闭着眼睛假寐,心中则想着这些日子发生的事。
几天前,刚刚中了状元的未婚夫,被她发现和嫡姐云娆滚到一起,甚至嫡姐肚子里已经珠胎暗结。
接着,嫡姐求着父母做主,抢了这桩原本属于她的婚事。
从那时起,她心底就隐隐的有一个怀疑。
再到今日。
太后的千秋宴上,她的马面裙被一宫女不慎弄脏,一向与她不对付的嫡姐,突然好心地非要带着她去一处宫殿更换衣物。
结果,刚到了那殿门口,她就被嫡姐一股大力推进去,而后房门被紧紧关上。
殿内,酒醉的年轻帝王正闭眸休憩,似乎睡得有些沉。
浓郁的安神香气味充斥四周,熏得云雾一时头脑有些发昏,而令她难以启齿的是,身体里的某种药性似乎也随之觉醒。
想到宴席上嫡姐递给她的那杯酒,云雾知晓,自己的怀疑没有错。
殿外,方才不知因何而短暂离开的御前伺候的宫人折返回来。
眼看着一道太监的人影就要推门而入,云雾理智苏醒,连忙假意媚叫了一声:“皇上——”
那人影闻声,抬起的手立即缩了回去,并懂事地将宫人再次遣退,让他们离得远一点,莫要打扰圣上办事。
而云雾,得知身体中了药,外面逃不出去。
为了自救,她唯有铤而走险,摇摇晃悠地走到长榻前,望着那美玉一般矜贵好看的年轻帝王,抬手抚上他俊美沉静的脸。
而后,蒙上他的眼睛,绑住他的手脚,将他给强了......
回忆至此。
云雾睁开双眸,目光轻慢地扫过嫡姐,心中的怀疑,已是一片了然。
——嫡姐果然,也重生了。

面对容妃的挑衅,云雾此时唯有低下头去。
陆尧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心里一股烦躁抑制不住。
他顿下步子,转而看向衣着妆容艳丽,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容妃,冷着一张俊脸,将自己的手臂抽了出来。
“今日是什么情况?你还想着在这里争宠?容妃,你是没长脑子,还是没有心肝!”
“皇上......”
容妃毫无预兆地被训斥,一张娇艳的脸都一下子白了。
她眸子里带着一股不敢置信。
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陆尧竟会当着满宫妃嫔,这般不顾她的脸面地责骂她。
泪珠子瞬间从眼眶滚落。
若是往常,她只要这般流几滴眼泪,陆尧就会立即怜香惜玉地主动服软,开口哄她。
可此时,他瞧见她落泪,桃花眼里却只有一层冷漠。
“呵。”
似是不耐烦地冷嗤了声。
接着,便听他直接下令道,“传朕旨意,容妃禁足一月!”
“皇上!”
容妃顿时难以置信地望着他。
然而,陆尧已是懒得与她多说,就这样撇下她,径直走了。
容妃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站在那里,一脸的失魂落魄。
这是他第一次罚她......
“她也有今日。”
一旁,有妃嫔忍不住对着容妃小声议论道,“早就瞧不惯她平日仗着自己得宠的那股张狂劲儿了!不是总爱截宠吗?今日可算遭了报应!”
“嘘!你小声点!别被她听见了!”
几乎在这声音一落,容妃就朝着这二人瞧了过去。
她刚一动。
二人赶紧害怕地低下了头,生怕被发现。
容妃视线一瞥,刀锋一般的目光从二人身上剐过,随即一下精准地落在云雾身上。
云雾与她对视着,目光不避不闪,不卑不亢,任由对方打量。
“呵。”
容妃不由冷笑了声。
她气势汹汹地朝着云雾走去。
见此,云雾身边原本和她挨得极近的关嫔、江美人,立即不动声色地拉开与她的距离。
云雾则始终面色平静,八风不动地立在原地。
容妃走近了,仔细瞧着她那张嫩得仿佛能掐出汁儿的娇容。
半晌,忽地攥住她下颚,恶声恶气地威胁道:
“——你给本宫等着!”
说完,她就将云雾那张脸一下狠狠甩开,而后盛气凌人地拂袖离去。
众人看着云雾,顿时都有点看炮灰的意思了。
容妃摆明了要告诉满宫的人,以后云雾就是她的仇人......
但凡不想得罪容妃的,往后瞧见云雾,都得绕道走。
“云姐姐,我,我先走了......”
江美人犹豫了下,还是跟她打了个招呼。
关嫔瞥她一眼,什么都没说,拉着江美人走了。
崔贵人则故意在她面前冷呵了一声,就也高昂着头,回了自己的延禧宫。
“才人......”
见此,团娇和圆绒不免有些担忧。
云雾深吸了口气,冲两个婢女摇了摇头,随即也提步离开。
刘美人的尸体已经被拉走处理掉。
然而院子里,却可以见到一滩血痕。
“看来在这后宫里,人若是蠢,结局便只有死。”
团娇见此,忍不住感叹了句。
云雾不置可否。
对妃嫔而言,脑子是否足够聪明,从来不是最要紧的。
帝王宠爱、权势地位,才是她们最好的补品。
刘美人这两样东西都没有,就敢冒头做事,她不死谁死?
“才人,您说圣上今晚会不会来昭纯殿啊?他本来就点了才人侍寝,容妃方才又没能成功将他截走......”
这时候,团娇忽然又有些期待地道。
云雾当即摇了摇头。
陆尧是帝王,不是昏君。
更何况,今晚都这样了,他若还要来宠幸她......
那容妃真是要恨死她了。
回到昭纯殿后,云雾才将攥了一路的手掌松开。
“这是?血玉镯子的碎片?才人怎么会这个?”
团娇一眼瞧见,顿时吃惊不已。
云雾则将碎片凑到鼻尖,仔细嗅了嗅。
一番查验后,令她有些惊讶的是,此物竟是并未被红花浸泡过!
难不成,这才是陈嫔戴过的镯子?
她盯着手中碎片,一时陷入沉思。
前世,由于云娆不分场合地邀宠,惹怒了帝王。
结果就是帝王所有的怒气全都发泄到了她身上,导致明光殿并未爆发今晚这样的冲突,刘美人也就没有被处死,只是被降为采女,打入了冷宫,好歹保住了一条命。
可这一世,进宫的是云雾。
她自是不会干云娆那种蠢事,所以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刘美人死。
难道是因为她的重生,改变了刘美人的命运,所以老天才在冥冥之中,令刘美人在临死前,将这块碎片交给了她?
这碎片没有被红花浸泡过,也就是说,当年陈嫔一尸两命惨死一事,并非表面那般简单。
甚至今夜刘美人害宁常在小产,背后也必定另有玄虚。
并且,这两桩事,都是冲着让帝王无法再拥有龙嗣去的,幕后黑手,应当为同一人。
会是谁呢?
云雾脑海中,迅速将后宫妃嫔全都过了一遍。
不过,纵使她知晓了什么,在没有十足的把握时,也绝不会轻举妄动的。
否则,她的下场,就会跟刘美人一样。
这般想着,云雾果断将碎片收好。
夜彻底沉静下来。
待子时过半,外头都毫无动静,团娇终于死心。
“圣上真的不来了......”
她期待落空,语气也是难掩失落。
今晚,本该是自家才人的好日子......怎的偏生就平添这么多波折?
难道是老爷和夫人背地里求了神,专门让才人进宫后霉运不断?
团娇想的睡不着觉。
干脆把夫人一家的祖宗十八代全都数了一遍,骂了一遭,才觉得心里痛快了。
云雾却没事人一般,躺下没多久,便安然入睡。
一夜无梦。
次日一早。
团娇一肚子气地从御膳房回来。
“才人,奴婢没领到早膳。”
她垂着头,满脸的懊恼。
见云雾看过来,才强打起精神解释道,“奴婢去了以后,御膳房的管事说早膳都没了......”
云雾闻言,朝她笑了笑,安抚她的情绪。
片刻后,圆绒为她梳好了头。
云雾换了条杏色齐腰襦裙,身披同色大袖衫,搭配一条嫩绿色披帛,整个人看起来温温柔柔的,又有几分清新怡人。
她不慌不忙地坐在那里看了会儿书,又喝了杯热茶。
直到辰时过了一半,云雾才起身到含元殿外头,等着杨婕妤一道去永寿宫。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后。
只听见含元殿里突然一阵兵荒马乱的动静。
“完了完了!晚了晚了!皇后娘娘又要说我了!
“玉环!快把皇后娘娘罚我抄的佛经带上!她今日肯定要检查了!”
云雾听见这名字,就不禁挑了挑眉。
玉环?
接着,就又听杨婕妤高声喊道:“貂蝉!记得给我把虾饼烤好!我回来后要吃!”
饶是云雾一向喜怒不形于色,待听见“貂蝉”二字,脸上的表情也还是有些绷不住了。
“昭君!你负责把我今日要看的话本给我翻到昨夜看到的地方!
“西施,给本宫备好梅子饮!待会儿我要就着烤好的虾饼喝!”
得。
四大美女齐了。
云雾忍不住勾了勾唇。
她实在活了太久。
很多时候,几乎已经忘记自己是一个久远以前,来自现代社会的孤独灵魂......
此时,她目光平和,静静望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杨婕妤。
只见对方一手扶着门框,一手甚至还在提鞋子......
然而一抬头,见云雾将自己的邋遢模样收入眼底,芙蓉面上顿时浮现出一抹尴尬之色。
但很快,她便站直了身体,做出一副高位妃嫔该有的端庄模样。
杨婕妤若无其事地朝云雾矜持地点了点头:“你倒是挺早啊,走吧。”
“是。”
云雾微微一笑,乖巧应声。
目光则瞥一眼杨婕妤身边那个抱着两卷佛经、被唤作“玉环”的宫女。
果然是身材圆润。
从翠微殿路过时,这宫女还小声嘟囔了句:“这赵答应今日又没见踪影,一定又是去巴结贤妃了!明明婕妤才是她的主位娘娘!”
“咳!”
杨婕妤猛地一声,提醒她别多话。
玉环看一眼云雾,赶紧住了口。
云雾只当什么都没听见。
不久后,到了永寿宫。
妃嫔们都已经到齐,这会儿正坐在那里闲聊。
一瞧见云雾,一个个就像突然被锁了喉,默契地安静下来,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这阵仗......
杨婕妤站在云雾身旁,不由尴尬地想起自己昨日询问云雾的问题——她的生母,是不是真的害死了薛皇后的母亲。
也不知薛皇后会不会因为这个,报复云雾。
“赶紧坐下,别让皇后娘娘发现你!”
思及此,她连忙冲云雾小声提醒了句,而后就蹿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按照云雾的位份,要坐在江美人的下首。
然而,她还未来得及过去,薛皇后就忽然从内殿中出来。
二人相对而立,视线一下对上。
大殿上顿时更加安静了。

前世,云雾生母与父亲和离,另嫁权贵,父亲就抬了妾室做正妻。
从小她就要面对破碎的家,冷漠的爹,恶毒的继母,还有一个什么都要跟她抢的嫡姐。
她一路艰难筹谋,才在及笄后给自己挑中了一个嫡姐看不上的穷书生做夫婿,踏踏实实过日子。
后来穷书生中状元,她嫁过去做状元夫人。
穷书生成为当朝首辅,她也获封一品诰命,人前风光无限,受人巴结羡慕,余生也过得平安顺遂。
与云雾不同。
云娆一心想当宠妃。
她仗着爹娘疼爱,在太后的千秋宴上买通宫人,爬了圣上的床,以为可以靠着美色宠冠后宫。
却不知,帝王最是厌恶被人算计,虽然仍是给了她位份,然而她入宫后,却对她置之不理。
云娆一上位就失宠,过得比奴才都不如。
云雾成为首辅夫人时,云娆则在波折诡谲的宫斗中下场凄凉,命丧黄泉......可谓一手好牌打得稀烂。
如今,她们二人双双重生。
令云雾感到意外的是,云娆如今倒是不做梦进宫做宠妃了,只不过又瞧中了她的婚事。
难不成云娆是觉着,这一世换她嫁给齐缙修,就能逆天改命,当上首辅夫人?
若只是一桩婚事,也就罢了。
毕竟齐缙修没了,还可以有张缙修、王缙修。
云雾根本不在乎。
可云娆居然还想要让她走她前世走过的那条死路——让她因算计帝王,而被帝王厌恶,最后沦为宫斗的棋子惨死?
对此,云雾的应对策略自然是——抓住这个机会。
上一世,她整日劳心劳力地为齐缙修这个蠢货操持家务不说,还得替他出谋划策应对官场和朝政上的事,甚至连他当初中状元,都得她给划重点,活得简直比他妈还累。
这一世若能有机会舒舒服服地做帝王宠妃,拥有比前世更高的权势地位,她干嘛不做呢?
至于嫡姐前世的失败......
那都是因为她太蠢了。
这次的千秋宴,其实就是太后借机为帝王选妃。
云娆身为三品大臣的女儿,本就是有机会进宫的,却偏要多此一举地算计。
算计也就罢了,毕竟后宫妃嫔哪一个不是算计着想要得到帝王的宠爱呢?
可偏偏云娆的手段那样拙劣低级。
堂堂帝王,却被逼着不得不纳她入后宫,自然是要报复她。
至于报复,也根本不需要他亲自动手去做些什么,只要一直无视她,后宫中有的是拜高踩低的人折磨羞辱。
而正所谓,妻不如妾。
妾不如偷。
偷不如偷不着。
今日,云雾让帝王尝了一回从未有过的禁忌刺激的情事,却不但什么要求都不提,而且还好像生怕跟他再扯上什么关系似的,那样毫不留恋地溜掉。
堂堂帝王,何时被人用过强?
又何曾被女子这般嫌弃过?
尤其还是在被她用完之后,显得好像他很差劲,不好用似的。
帝王心里必会不甘。
之后云雾又隐匿了身份,故意留下挑衅的话语,跟帝王玩起了捉迷藏。
帝王就算一时对她咬牙切齿,然而在遍寻不到她之后,往后便也只能心里惦记着,身体回味着,只要一想起她,就会迫切想着要知道,她究竟是谁......还想再来一次,证明他的本事。
想到今日帝王在她身上的急切,云雾唇角勾了勾。
这宠妃,她是当定了。
马车很快便到了云家大宅外。
云娆先一步被搀扶着下了马车。
她站定后,小心翼翼地抚了抚自己的小腹,眼眸一抬,冲着刚从马车上下来的云雾冷笑一声,耀武扬威地道:“云雾,别怪我没好心提醒你,男人爱的都是我这种娇媚美艳的,似你这般,虽然容貌还算过得去,性子却清汤寡水无趣乏味,所以缙修才会背着你,与我在一起。
“若无意外,往后你就是宫里的妃嫔了,好好想想怎么博得圣上的宠爱,可别一进宫就失宠,白白丢了我们云家的脸面。
“还有,缙修跟你缘分已尽,别再记挂我、的、男、人了。”
说完,云娆又白了云雾一眼,就高昂着下巴,转身走了。
云雾顿时有些无语。
云娆自己上辈子一进宫就失宠,便笃定她也会犯下同样的错误?
她该不会觉得所有人都跟她一样蠢吧?
一旁,云雾身边的贴身婢女团娇,顿时气得不轻。
“什么呀!明明是她当第三者,不要脸地插足姑娘和二姑爷之间的婚事,现如今还倒打一耙,警告起姑娘来了!真是过分!”
“不必在意她,说得再好听,也得她嫁到齐家以后,真能把日子给过好了才行。”云雾语气淡淡,不甚在意地道。
“真不知二姑爷的心,怎么说变就变了,明明上个月还对姑娘许诺说婚后不纳妾的......”
团娇心里还有些不痛快。
“好了,嫡姐有句话说得不错,我和他缘分已尽,他不再是你们的二姑爷,而是云家的大姑爷,往后切记,谨言慎行。”
云雾又道。
团娇闻言,想到自家姑娘往后或许真要进宫,便赶紧点点头,心里又骂了这对狗男女几句,不再说什么了。
云雾拖着被折腾得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自己院里,命人备了热水,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歇下。
接下来的几日,她也是吃了睡,睡了吃,养精蓄锐。
直到这一天。
云雾睡到日晒三竿才起。
“二小姐,宫里来了圣旨,老爷要您过去接旨。”这时候,前院的管事忽然传话进来。
“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云雾到前院时,父亲云卿南和继母文氏,正与宫里来的传旨太监攀谈。
太监见她到了,便立即宣读了圣旨。
云雾被册封为六品才人。
位份比上一世获封从六品贵人位份的云娆,还高了半阶。
传旨太监宣读完圣旨,又吩咐跟随的一位老嬷嬷为云雾验身。
此事云雾早有准备。
她领着老嬷嬷去了一旁的耳房。
没多久,二人出来。
老嬷嬷冲太监点了点头。
这便是已经验明正身无误了,云雾仍是处子之身!
“二小姐,明日宫里会派人来接您。”太监说道。
从此,她便要成为帝王后宫中的一员了。
“多谢公公。”
云雾命婢女给了太监沉甸甸的荷包孝敬。
传旨太监也不推脱,大大方方地接过来。
又见她容貌清艳绝伦,气质清冷胜雪,偏生眼眸流转间,又恰到好处地流露出一两分惊人的媚意。
这股清媚,在后宫可是独一份的!
后宫美人如云,缺的就是她这样的独特!
“二小姐得天独厚,日后定能得圣上宠爱!”太监意味深长地夸了这么一句,就告辞离开。
待送走传旨太监。
之前还一脸陪着笑的父亲与继母,就双双变了脸色。
“云雾,这进宫做妃嫔的机会,原本是你姐姐的,是她好心让给你,你才能有这种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机会,不然像你这种从小被亲娘抛弃的万人嫌,一辈子也轮不到这样的好事。”
继母文氏率先打压她道。
“既然如此,这等飞黄腾达的好事,还是让嫡姐来,我愿意退出。”云雾当即顶撞回去。
“你!你明知你姐姐怀了孩子,且封你为美人的圣旨已下,木已成舟,你故意装什么大方呢?”文氏瞪着云雾,有些恼怒地道。
“那又如何?把孩子打了便是。”
云雾眉头一挑,故意说道,“虽然齐缙修中了状元,并且才高八斗前途无量,日后甚至有可能成为当朝首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也不见得就是姐姐的良配,毕竟他家里太穷,家庭关系又复杂,姐姐跟着他,若是拿捏不住他家里人,是要吃苦头的。
“不过没关系,我愿意替姐姐吃这个苦。”
文氏闻言,就想到云娆上次发烧昏迷不醒,醒过来后就信誓旦旦,非说自己受到仙人指点,说齐缙修就是当首辅的命,跟着他往后才有风光无限的好日子过。
她还当云雾想要反悔,当即气得看向一旁的云卿南:“老爷,您听听您这个好女儿说的这是什么话!平日里,娆儿这个做姐姐的什么都让着她,有什么好处也都想着她,可她却还想抢自己亲姐姐的婚事!简直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到底是谁抢谁的婚事?”
云雾一听文氏这倒打一耙的不要脸言辞,险些笑出声来。
文氏一噎。
她在这事上本就理亏,此时眼珠一转,又拽住云卿南衣袖苦着脸道:“老爷,您都瞧见了吧?她往日的乖巧懂事都是装的!
“如今以为自己翅膀硬了,便露出真面目了!
“若真叫她在宫里得了宠,那还得了?怕是连老爷这个爹都要不认了!”
文氏故意离间。
“云雾,就算入了宫,也还是我云家的女儿,这一点,你要明白。”云卿南立即目光严厉地看一向云雾。
“父亲,女儿和云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女儿好,云家才能好。”
云雾则唇角一勾,态度不卑不亢。
她入宫,已是板上钉钉。
文氏还想像从前那样拿捏她,根本不可能。
云卿南也得做出抉择了!
是守着自己的娇妻爱女,妄图继续打压她,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此时,云卿南自是听懂了她话里的意思。
想到那传旨太监笃定云雾进宫后会得宠的话,最终,他也只是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只叹了口气,道:“罢了,明日就要进宫了,你下去好生准备吧!”
“女儿告退。”
云雾服了服身子离开。
“老爷,难道以后就由着她爬到咱们头上去?”文氏满脸不甘。
“不然呢?圣旨已下,谁敢不从?要怪,就怪你生的那个好女儿,鬼迷了心窍,非要跟她换亲!”云卿南眉头一拧,语气充满了不耐。
文氏听出他的态度,只心里暗暗思索——她绝不能叫云雾进宫以后好过!
而此时,宫里。
“已经过去七日了,要你找一个人你都找不到,朕养你这废物有何用!”
帝王陆尧冷着脸,对着御前总管陈玉安又踹了一脚,沉着声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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