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合十:“拜托你一定是这个意思。”
徐否有些疑惑。
她把那个奇迹般的下午发生的事情分享给朱聘,略过惨败一事。
朱聘很大声地笑。
她很大声地打他。
“喜欢钟祁的人从他小学开始就排队了,”胳膊火辣辣地疼,朱聘却又有心情吃排骨了,“我还以为你也想拿爱的号码牌,还好还好。”
徐否谨慎发问:“有什么差别?”
朱聘咬着筷子尖,笑道:“你是突然见到世界冠军,打开了新行业的大门,觉得新奇,没有产生荷尔蒙。”
“这位上课不听讲的小同学,你没有荷尔蒙能crush什么。”
徐否记住了重点。
“烟我已经给他了,”朱聘神情不自然了一瞬,又很快笑起来,“crush,哎,你是从哪里看到的词。”
“徐否你是会搞笑的,比我会。”
他把两份餐盘一起端去倒了,让徐否在位置上等。
徐否看到朱聘一路上和人打招呼。
徐否早一年上学,朱聘一直没有跳级只是正常上学,两个人差三岁,读了一个高中,一个高一,一个高三。
那个时候的朱聘是同辈口中的完美学长,三个年级段只分“已经被朱聘认识的人”和“马上要被朱聘认识的人”,人缘已经好得有点让社交无能的她觉得‘恶心’了。
十几年没见,还真是就十几年没见。
“我能坐在这吗?”
话声刚落,人已经坐下来了。
座椅往下一沉,颠一颠,带着一股莫名的气势。
公共食堂,爱坐哪坐哪。
徐否不认识对方,只看了对方一眼。
女生穿了白色的套裙,丝绸衬衫裁剪合体。
镂空纽扣是不太常见的手工样式,美观的同时容易损坏,可能出自以“昙花一现”为设计理念的设计师品牌。
徐否当了五年经纪人,接触过时尚资源,大致清楚像这样的款式是为哪些群体设计。
她警醒起来,飞快地在脑内排除见过的骆厦大粉、站姐。
不是。
那是谁?
“他对每个人都很好吧,”女生语气带着自怜的忧伤,她看向朱聘所在的人群,又转回头,“你呢,你和朱聘是什么关系?”
徐否立刻抽身:“不好意思,我不搞这套。”
竟忘了还有这种模式。
从高中时期开始,她和朱聘有来往以后,这样的情况时有发生。
这么多年过去,连问题都是一字不差,简直是昨日再现。
徐否知道自己拒绝帮忙递交情书,也并不耗费心力于澄清关系,在别人的青春爱情故事里显得很可恶,但也着实想把精力节省下来考个好大学。
现在也是,只想好好生活。
不知道这个女生是谁,也不关心,徐否举手喊了一声:“朱医生你过来一下!”
挤在人堆里,跟谁都扯上两句的无敌社交恐怖分子听到了她的声音,依依不舍地跟阿姨叔叔们道别,拿着一打被安利的颈脖止痛贴大步地走过来,眉目间春风得意:“怎么了。”
他一眼看到站在椅子旁一脸冷淡的女生,又看到坐在位置上一脸茫然显然对事情发展并不熟悉的女生,迅速收起了得瑟的笑。
这种状况久违了。
“赵夏霖,普外科科长的女儿,”朱聘缓冲完信息,给徐否介绍,“今年读完斯坦福的——好像是金融系硕士学位,刚回国不久。”
他又反着介绍:“这位是我高中学妹,现病人家属——”
赵夏霖打断他:“我知道她,徐否。现在国内没多少人不认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