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甚至在我的地下室门口丢垃圾,泼油漆。
然而我从头到尾却一句辩解的话都没有。
崔莉替我着急,喊着要上网替我澄清。
可我知道没有用,他们手上掌握着无数的资源,我们这种平民百姓,澄清的话谁会听呢。
到时候还会白白连累崔莉一起挨骂。
就在这时,我收到了一条匿名短信。
“亨利酒吧,我等你。”
来到酒吧,陈思语已经在那里等着。
她得意洋洋地看着我:“严小姐,你实在是太狼狈了,怎么搞的,拿了四十万都没能改变你的生活吗?”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陈思语不耐烦道:“因为我觉得你需要认清现实!”
“不要因为阿霖给了你四十万,就觉得他对你余情未了。”
“他现在最爱的人是我,他拥有的一切都是我陪他得来的。”
我强忍住心痛,沉默几秒过后,抬起头来看着她的眼睛。
“可是,他的身体里永远都会有一部分属于我。”
陈思语脸色大变:“那你去找阿霖,你看看他会不会相信你的话。”
“别自以为是了,圣母姐!”
一直到陈思语离开,我也没有再说话。
她说的对,在所有人心里,我都是一个薄情寡义的女人。
可是没过两天,我发现那些关于我的负面新闻全都消失了。
醒来打开手机,才看见邓薄霖给我打过电话。
虽然分手这么多年了,可我们两个都一直没有换过电话。
而且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他的前女友,大概那些传闻,也让他感到不自在吧。
也许打电话来就是为了指责我。
不过反正我已经快死了,这些东西我都不在乎了。
我收拾了地下室里的一些衣物,将那几个相框装进了箱子。
然后带着一个简单的行李箱回到了孤儿院。
我并不想死在别人家的房子里。
免得给人家添麻烦。
至于我的身后事,全都交给了崔莉。
听说慢性肾衰竭的人死亡的时候会浑身水肿,不知道会不会吓到崔莉。
但我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回到了孤儿院后,我像是和外界彻底断掉了联系。
仿佛回到了小时候。
在孤儿院里和孩子们一起玩耍,围在院长妈妈身边唱歌。
那时候才是真正的快乐。
等到我收到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我才真正离开孤儿院。
进入校园的第一天,我就见到了同为孤儿的邓薄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