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圣谕,缉拿反贼冯玉及其党羽,格杀勿论!”
苏妙龄踢开后窗:“从屋顶走,我去引开追兵。”
她扔给我个药瓶,“里面是假死药,撑不过两个时辰——”话未说完,被奸细暗箭射中肩头,踉跄坠楼。
阿砚突然抱起我跃上屋顶,瓦片碎裂声混着东厂梆子声。
他胸口血浸透我衣襟,仍虚护我后颈,生怕撞在飞檐铜铃上。
跳到第七个屋顶时,他腿软单膝跪地,却仍将我护在怀里:“主子,用秘传的血煞步。”
他咬破舌尖,血珠滴在软甲金丝上,突然爆发出惊人速度,足尖点着屋脊飞掠如血光残影。
宫墙暗门处,他跌坐雪地,染血的手替我推开门:“主子……到了。”
尚衣局周嬷嬷接应,阿砚推开参汤:“主子喝。”
烛火下,他扯下朱砂绳塞我手,半块刻着“砚”字的碎玉与我的玉坠相触。
绣房外脚步声近,他摸黑在我掌心画“安全”,突然凑近我耳边,声音比蚊子还轻:“主子……阿砚心悦你。”
黑暗中,他耳尖烧得通红,而我听见自己心跳如雷,比他燃烧精血时的脚步声还要响亮。
5 通明惊变通明殿琉璃瓦上结着冰棱,我穿着宫女服混在布菜队伍里,袖中藏着柳大人拼死护下的账册。
阿砚扮成传菜小太监,垂着头跟在我身后半步,腰板却挺得笔直如同一杆玉簪。
殿内烛火通明,皇帝坐在九龙椅上,脸色苍白如纸。
赵崇穿着一品仙鹤补服,正捧着假兵符跪地,声泪俱下地指控爹通敌:“陛下,冯阔私扣西域玄铁,意图谋反,这是从他府里搜出的密信!”
我攥紧账册,指尖触到阿砚掌心的薄茧——他就站在我身后,随时准备用身体挡住任何暗器。
当爹被押进殿时,我看见他肩甲破碎,血迹浸透中衣,却仍昂首挺胸如同一杆立在寒风中的长枪。
“冯将军,你还有何话说?”
皇帝的声音带着不耐,我注意到他袖口绣着鹤鸣堂的双鹤暗纹,心中一凛——原来陛下早知赵崇的阴谋,却在等一个契机。
爹正要开口,赵崇突然使眼色,殿外传来骚动。
几个狼牙卫拖进浑身是血的苏妙龄,她胸口插着半截剑,却仍咬着笑:“赵崇,你私扣的二十车玄铁,都藏在城西废弃官窑里,账册嘛——”她看向我